果不其然,催動蠱蟲的東西,就是哨聲!
特製的馬廄裏,關着一頭暴躁的豬,那頭豬如自虐狂一般,東撞西闖,不知疼痛一般。
只要翎兒在,那個劉祁就不會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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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卓來之前,我便聽見了哨聲,不似尋常的哨聲,聽着有些滲人。”
哨聲滲人,到底是怎樣的滲人法?
蘇翎不知道,但夫君武力好,耳力更好,她是相信夫君所言的。
隨後,一行人又去看了潯音,只見到潯音自從飯後,現在睡得很是深沉。
“看來他體內的蠱蟲已經徹底清除了。”
劉譽說話間,握着蘇翎的手,他的小娘子,聰慧,能幹,連醫術也是絕世無雙。
幾人說話,潯音緩緩醒來。
“主子爺,夫人,”他的眼神似在問,這般晚了來看他,是有事?還是單純來看看他的病情?
蘇翎說道:“劉祁的哨聲剛剛又想了,爲你引渡宿主的那頭豬,現在正暴躁的想要越出馬廄。”
聽到這裏,潯音當下瞭然,抱拳道:“屬下這就去。”
潯音一走,劉譽便讓江卓時刻護着蘇翎,他則飛身沒入夜色,悄聲的落在一處房檐上,看着夜色裏,去找劉祁的潯音。
在不遠處的巷子裏,見到了潯音。
來人是裴正清,並不是劉祁。
又過了許久,潯音回來了,劉譽也從房檐上下來。
潯音道:“我裝作渾然不知的狀態,聽裴正清的指示,他讓我找解藥,只要是夫人研製的藥,能拿到的全部拿回賢王府去。”
“我當時給了他一顆藥,裴正清沒有研究出來什麼成分嗎?”
不至於啊,裴正清好歹是能製出回魂丹的人物,怎麼連解析藥物成分都做不到?
除非,劉祁直接服用了,並未用來檢測藥材成分!
“看來,裴正清還未找到治療劉祁的法子,所以讓潯音來偷解藥呢。”
劉譽也表示認同,便拉着蘇翎回了主屋,看着屋子一個角落,擺放了許多瓶瓶罐罐的藥物問道:“翎兒覺得,哪些藥適合劉祁?”
蘇翎指了指,“這個,這個都適合,這些夾在其中,讓他們以爲真是潯音胡亂搜刮的藥物,不會心存懷疑。”
……
潯音帶着一堆瓷瓶,如約交給了裴正清,在夜色下,裴正清連忙飛回賢王府。
府中,劉祁還寢殿等着,他心急如焚的,直到看到裴正清回來。
“如何?”
話音剛落,就看到裴正清拿了一堆瓷瓶出來,劉譽看着那個白瓷瓶,和上回蘇翎給他的瓷瓶相似。
拿出來,倒了一粒藥,聞了聞,“這個味道似乎有些相似。”
裴正清也聞了一下,倒是有一股幽涼的薄荷味,但,這其中怎會有一股蓖麻子的味道?
“殿下,這藥會不會有問題,真的和上次殿下服用的一樣嗎?”
劉祁哪裏清楚,只記得一股薄荷酸澀的味道,其餘一概不知,他那時候可是喝多了酒的。
他伸舌頭舔了一下,似乎就是這種味道。
於是,直接吃了一粒下肚,速度之快,裴正清都還未來得及阻止。
好在蓖麻子的成分並不多,或許無毒?
蘇翎用藥真是奇怪,到底是怎麼做到讓王爺慾求不滿,精神不濟,卻面對真正女子的時候,又不行了呢?
比他這個玄乎其玄的玄醫更加的玄乎了!
待劉祁服用之後,不會兒裴正清便爲劉祁把了脈,似乎也沒有什麼不適。
等裴正清一走,劉祁便讓黃枸將翠嬌喊來。
翠嬌戰戰兢兢進來,在看到劉祁時,心有餘悸啊,距離上回被劉祁趕出寢殿,已一個多月了。
在黃枸去傳她的時候,她便是在想要如何伺候劉祁,如何避免此前那種尷尬的時刻。
“王爺……”
喊了一聲,看着劉祁曖昧的眼神,她又嬌滴滴的喊了一聲,“祁哥哥。”
劉祁招手,讓她過去,示意她爲自己寬衣解帶。
翠嬌那個激動啊,後怕啊,但面上始終保持着職業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她的緊張來。
不久,她也剝去那些煩人的衣物,依偎在他身側,孤男寡女的,自然而然便滾上了牀單。
然下一刻,尷尬的事情還是如之前那樣發生了!
翠嬌還在想該如何告罪,是否要用更刺激的辦法幫他,劉祁依然披上衣服,匆匆去找了恭桶。
噗噗噗……
那驚天震盪的屁雷一樣,驚的翠嬌赤紅了臉頰。
她坐在牀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劉祁出來,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喫多東西了?
還讓黃枸去查了一下今日竈房的飯菜,是否有問題。
剛吩咐完,又一股屎意來襲。
剛回來,又一次。
又一次……
他整個人都虛脫了,看着牀上衣衫不整,一副不知所措的翠嬌,他厭煩的揮手,“滾!”
翠嬌得了命令,自然是連滾帶爬的,衣衫不整的,隨意披着外衣,跑出了賢王的寢殿。
這番看着翠嬌落荒而逃,他又一次進了恭房,坐在了恭桶之上。
噗噗噗……
已記不起是第幾次了,黃枸在外聽着,都忍不住打冷擺子。
直至天明。裴正清也前來,等劉祁出來,與他把脈,並施針,這才替劉祁止了瀉!
那藥丸裏有蓖麻子,的確是讓人下瀉的藥物,他當時就懷疑的,奈何王爺就是急性子,不等他將藥物研究痛徹,直接就服用了下去!
讓他說什麼好呢?
明明英明神武的王爺,如今越發的愚蠢了,這一切就因爲一直糾纏一個女人!
“王爺,臣有句話本不該說,但臣不吐不快啊!”
劉祁虛弱的扶着額頭養神,良久才問道:“師父想要說什麼?”
“王爺說,臣曾助力王爺重生,這一世與前世相同,卻又更多的不同,王爺乃是重生之人,掌握未來運道,爲何偏偏要在蘇翎這裏兜圈子,受她愚弄?”
提及蘇翎,劉祁是又愛又恨。
這種愛似乎比起那時還要刻骨,那個狡黠的翎兒,他真是愛得很,恨得很!
“王爺,您說過,前世,蘇翎只是一個農女,在百花樓受教一些音律罷了,再無什麼可取之處。”
“但今生,蘇翎她會經商,比男子經營的還好,還會很多大越從未有過的東西,連種植水稻這樣高深的技術她都會,成爲大越水稻第一人,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即便她的人生軌跡與前世不同,遇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恩師,真的就這樣逆天般的存在嗎?”
劉祁看着裴正清,你是什麼意思?
裴正清道:“會不會這個蘇翎並非前世的蘇翎?”
“怎麼可能,她就是臥龍村蘇大牛之女,只不過是被蕭媽媽買下之後,這一世讓劉譽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