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高考狀元可不是一般的名頭。
李婉柔對這件事很上心，在余天出門的這兩天，她一直和三嫂忙碌在各個學校周邊。
印刷廠那邊，因爲之前有餘天的安排，所以談的很順利。
卷子馬上就要批量印製。
現在只等送到各個學校旁邊的小店鋪裏銷售了。
卷子也不怕仿製。
印刷廠出產的時候，會打上特殊印記。
並且。
爲了以防萬一。
李婉柔還特別給各個小店訂製了高提成和懲罰項，簽下出售協議。一旦有哪個小店見生意火爆，自己印製的話，相應的違約金，可是絕對不少的。
“聰明的好寶寶…”
余天一把抱住李婉柔，“媳婦兒，你可真厲害，那這次的卷子，你覺得能賣多少錢？”
李婉柔略加思索，俏皮說道，“估摸着順利的話，一個月內賺上小一萬應該不成問題。”
她很自豪。
一月賺一萬的話，不比余天來回去義城倒騰棉襪什麼的慢。
余天連聲稱讚，開着玩笑，只說以後自己的買賣做大了以後，要讓李婉柔做老闆，他自己寧願做個打工仔。
“那怎麼能行？”
儘管是玩笑，李婉柔也顯得很認真，“你是男人，男人是家庭的頂樑柱。我一個女人，還是在你背後纔好。”
“無妨。”
余天幸福的笑着，“婉柔，你知道嗎，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我可以隨時爲你去死。”
死亡是令人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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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曾親身體會過妻兒死亡後的那種絕望。
他更不怕死。
尤其是爲了李婉柔去死。
當然。
這種話在李婉柔的心裏感覺有些過重。
她趕緊擡手捂住余天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這些晦氣話。
“不行不行！”
余天左躲右閃，噘着嘴想要上前親吻，“你休想堵住我！”
“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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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柔配合着，嬉鬧間，她乾脆撅起櫻桃小嘴，熱烈的親吻在余天的嘴上。
空氣霎時安靜。
隨之而來的，是兩人熱烈的擁吻。
兩舌交織。
情感瞬間爆發。
“媽媽！”
正這時。
豆豆被餘海明送了回來。
他揮舞着小手跑進屋來，看清爸爸媽媽正親吻着，他奶聲奶氣大笑着對門外的餘海明喊着，“爺爺，爸爸媽媽在親嘴嘴，害羞羞！”
餘海明沒進屋。
在外面對余天大喊，“你們兩個，趕緊的吧，你娘吵着還要抱個孫女兒呢！豆豆今晚就別在家住了，我領着他上我們那兒去！”
他又把豆豆哄走了。
留下余天和李婉柔紅着臉，互相對視，不知所措。
“別急…”
李婉柔胸脯起伏，安慰余天，“幸子衫不就要賣出去了嗎，等賺了錢，咱們就回我家見父母去。等之後，我再陪你…陪你…”
太多的話。
李婉柔說不出口。
她的臉羞臊的紅到了耳邊，耳垂幾乎能滴出鮮血。
她雖是個堅強的女人，但如今余天變好，她心裏也難免會想着男女之間的牀榻之事。
這是正常表現。
夫妻之間。
總不能老是分牀而眠，不盡肉體之歡。
……
翌日一早。
李婉柔做完早飯便和三嫂去城裏跑試卷的事兒去了。
余天匆匆喫罷，也前往大華製衣廠。
三哥和餘爽這兩天一直都在看着。
他們帶着余天到了倉庫，先看了看已經制作出來的成批幸子衫。
“不錯。”
余天拿起一件，“和我印象中的一樣。”
三哥二人不知道什麼印象不印象的，臉色緊張，心裏擔憂着呢。
“弟…”
餘爽一臉愁容問道，“咱們家費了這麼大功夫，聯繫了這麼多廠子，製作出來的這批奇怪的衣服，真的能賣上好價格嗎？”
三哥也在一旁緊着問。
甚至還在想，如果不成的話，該如何弄一條退路出來。
“等着就是。”
余天對兩人笑笑，“過兩天有一部名叫血疑的日本電視劇就會上映，到時候，你們晚上回村，去東頭看彩電，就明白我爲什麼會製作這批衣服了。”
餘爽和三哥面面相覷。
感嘆余天這是未卜先知還是早有預謀。
關於血疑。
他倆也沒太上心。
認爲一部電視劇有什麼吸引人的，還不如去電影院看看槍戰片過癮。
余天不做過多解釋。
讓兩人去聯繫蛤蟆，幫着看看省城郊區的工廠未來該如何建設。
他打算讓蛤蟆找熟人出個構件圖，等衣服賣出去之後，再把二狗子忽悠過來，讓他幫着主張廠子的事兒。
餘爽和三哥領命走了。
余天又去製衣廠的工廠看了一圈，詳細看了看。
女工們興致很高，畢竟有加薪。
可陪在余天身旁的範大華確實愁容更甚。
他現在比餘爽和三哥更發急。
因爲苟愛民那邊，這兩天沒少聯繫他，催促服裝的製作進度。
苟愛民也急着呢。
這一千匹布料要是不能及時回款的話，他在未來的競爭上，也不佔優勢。
“老餘…”
範大華領着余天到一旁，點了根菸，緩緩說道，“你可一定給我弄準了，千萬別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他媽這製衣廠的命運，現在可算是掌握在你的手裏。”
“放心。”
余天直拍胸脯，簡單算了算時間，“我給你保證，這批衣服要是不能在五天內賣光的話，我直接給你買輛小汽車。”
五天？
上萬件衣服五天內賣出去？
範大華一瞬間忽然覺得余天特別特別的不靠譜。
他腦袋嗡嗡作響。
回憶過往。
他忽然有了一種余天一直都是在忽悠人的感覺。
余天自然把握住了這一瞬消失的表情，他故意激範大華，“老範，還不信嗎，這次咱倆可以玩一把。再有四天也全能製作完了吧？第五天的時候，我開始往出賣。要是我五天之內賣不光，我就送你一輛價值五千塊的小汽車，你也正好拿去，給林慧如賠禮道歉。可要是我真全部賣出去的話，你就給我買一輛怎麼樣？”
範大華略加思索，立刻同意下來。
他認爲自己必勝。
畢竟這批略顯奇怪的衣服，看起來真不怎麼好看。
林慧如也來廠子看過，直撇嘴，說只有不懂時尚的女人才會這麼穿。
當然。
要是余天輸了的話，他還能回本五千塊錢。
“行！”
他鄭重其事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要是做不到，誰就是對方的兒子。你可別怪我話說的重，男子漢在世，吐口唾沫是個釘，可別拉屎往回坐。”
“ok。”
余天認真點點頭，又道，“還有個事兒，我要和你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