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蘭脫口而問:“狸山的茶園是你的?”
李逸回答:“嗯。”
“啊?真是你家的?”就算有了心理準備,小秋蘭還是嚇了一跳。
“沒錯,我後來才知道,南山的茶樹是你姐夫的,你家的狗還追過我。”李逸怕她繼續追問下去,主動承認知道她是王大牛的小姨子。
小秋蘭退了兩步,認真打量起他來,她心裏不由自主地懷疑,他不會就是送了短刀給她的少年公子吧?
可是,他們除了說話絕然不同,墨公子的身高好像比南山少年要高一點。
而且,墨公子穿的是雪白公子衣袍,一身精裝打扮,還戴着面具,給人的感覺是冷冽凌厲,一看就知道是危險的江湖人物。
南山少年那天穿的,是月白色書生衣袍,配上他那張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玉,,一看就知道他是雅儒善良的讀書郎。
小秋蘭自嘲地笑笑,她怎麼那麼多疑?
兩人不同氣質,不同風格,怎麼會是同一人?
如果他真是南山少年,他不可能裝得如此若無其事吧?
小秋蘭放心了,也不再問其他問題,她想她已經夠八卦了。
三人一狗捨棄了馬匹,行走在通往深山密林的小道上。
小道上荊棘叢生,從踩踏的跡象表明,這裏不久前有人經過。
阿東和斑斑在前開路,會把一些擋着路的荊棘,用刀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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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蘭則在中間,墨公子壓後。
小秋蘭放眼望去,過了這山還是山,山連着山,連綿不斷。
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野獸的嚎叫。
這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如果不是藝高人膽大,一般的人絕不敢進去。
據那些種植藥材的人說,師父就是從這裏進入深山,一直沒出來。
小秋蘭暗暗心驚,師父把採藥說得輕描淡寫,原來是如此危險重重的地方。
一直沒出來,若是師父遇到什麼不測,那她……
“別胡思亂想,師叔不會有事的!”李逸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他不明白,她明明還是小女孩,爲什麼總像大人一樣,腦瓜子裏想個不停?
他雖然也擔心師叔,但他相信師叔一定不會出事。
從這條道進山,他陪着師叔不知走過多少回,十天半個月不出來是常事。
披荊斬棘了大半天,到了一處有水有石頭的地方,三人坐下休息。
李逸對小秋蘭的表現很滿意,她果然是與衆不同的。
除了有幾處危險的地方,是他抱着她過的,一路上,她不僅沒有掉隊,她還拿出了他送給她的短刀,時不時幫阿東削斷擋着路的荊棘。
削完後還會心痛地查看刀刃,查看完後會插回刀套,一會兒又會掏出來顯擺,像切菜一樣切斷荊棘,讓李逸想笑不敢笑。
拿出乾糧分着喫,喫完休息一會,三人一狗繼續向深山進發。
傍晚的時候,到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那裏有一棵大樹,樹上居然有兩個木屋子。
李逸三下兩下爬上樹,鑽進了其中一個,一會兒就從樹上縱身跳下,輕盈地落到地面。
小秋蘭看得目瞪口呆,他上樹的時候比猴子還快,她可以不奇怪。
他從那麼高跳下來,還身輕如燕,她就傻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