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孩子們歡呼熱鬧起來:
“贏咯!贏咯!我就知道肯定會贏!”
“秋秋真厲害!”
“唉,早知道我就從那邊看,怎麼制住的我沒看清楚!”
“動作那麼快,就你那個眼力,嘿嘿,面對面你也未必看得清!”
瘦武師甩下錢袋,扶着姚清懷灰溜溜地回了姚家大院。
村長的兒子撿起錢袋,孩子們又爭先恐後地說:“秋秋,我去幫你家松地鋤草!”
“我也去幫!”
“我也去!我也去!我不要錢也去幫你!”
“乾脆我們一起去,把一百文錢分了就是!”
小秋蘭大聲說:“都不要來,這麼多人,把我家的花生苗踩壞了得不償失!誰有空啊?拿這一百文錢去村西頭餅坊裏換大餅,一人一塊見者有份!”
“太好了!太好了!”
“我有空!我有空!”
孩子們一窩蜂去買餅,姚婉玲對小秋蘭投去陰毒的一瞥,小秋蘭渾然不知,重新扛起鋤頭,和妹妹去地裏鋤草。
小冬蘭羨慕地說:“四姐,要是我能像你一樣厲害就好了!”
小秋蘭笑着說:“你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小冬蘭搖頭:“算了,我不是學武的料,以前我纏着哥哥教我散打,我連姿勢都擺不好!”
*
日子一天天的過,第八天了,張三還沒回來,關於小秋蘭要拜師學藝的事,村裏人已經淡忘。
三月枇杷四月李,陽春三月正是枇杷上市的季節,姚小石沒有食言,摘了一大籃子金黃色的枇杷過來。
黃梅香懷着孩子,這甜裏帶酸的枇杷正適合她喫,姚大保從鎮上回來的時候,特意多買了一塊肉。
小秋蘭自告奮勇,帶着小美蘭去姚小石家裏給他送肉。
爲免別人說閒話,肉就藏在裝了枇杷的籃子裏,還蓋上了芭蕉葉。
小美蘭很興奮,這是她第一次去哥哥家,不知道哥哥歡不歡迎她。
姚小石的家離小秋蘭的家並不遠,沒一會就到了,姚小石不在家,他爺爺說他去摘枇杷了,明天是圩日,先摘好才能一早挑去賣。
他家的一溜兒枇杷樹就在後院,小秋蘭放下籃子,拉着小美蘭去後院找他。
還沒到,就聽姚小石的奶奶黃婆在數落他:“你阿孃從小就丟下你不管,虧你還那麼孝順!還想着她現在有喜,喜歡喫酸甜枇杷!這一送就送了一大籃,樹這麼高,她喫得高興,卻不知道你要多辛苦才能摘到一籃!”
姚小石在開導她:“奶奶,阿孃對我們也不錯,我們家的農活,有哪樣不是阿孃幫着我們幹?而且,這一籃枇杷是我先前許給姚志強的!”
“哥哥!”小美蘭脆聲喊。
“美蘭!”爬在樹上的姚小石高興地應她。
接着丟下一串枇杷,小秋蘭伸手接住,動作敏捷,裙裾飄飄,看得姚小石怔了一怔。
很遺憾,她和姚清懷的比試他沒看到。
小秋蘭說:“黃婆婆,我去喊哥哥過來幫你們摘可好?”
黃婆不好意思地說:“那多麻煩!”
在樹上的姚小石說:“已經來了!”
姚志強遠遠就朝樹上的姚小石喊話:“姚小石,要不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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