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有這裏……是第一夜,他趁我不備,故意用內力致使的。”蘇翎指着手臂,還有後背的地方說道。
劉譽點頭,翎兒說什麼他都信。
看着蘇翎強烈的解釋,他的心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並非如劉祁所言,翎兒對他是在意的。
不然怎會這般解釋?
如果翎兒是爲了報恩才委身自己,大可直言,他可以放她走……
放她走嗎?
劉譽忽的嚇了一跳,他如何能放手?不,如果翎兒真的說要去找劉祁,他真的能放手嗎?
不,這輩子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翎兒不能放手!
他忍不住的抱住溼漉漉的她。
“翎兒,這件事讓它過去吧,什麼都沒有發生,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發生這種事!”
“我……”
他直接堵住了她還要解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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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分開你我。”他堅信的說。
蘇翎微微一笑,也是,這件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只要夫君內心裏相信她,假以時日,或許就會忘卻吧。
劉譽看到她總算笑了,心底的石頭也算落下了。
即便翎兒真的被劉祁佔有過,只要翎兒不知道,以爲是他,就沒什麼過不去的!
洗好後,蘇翎撒嬌的要劉譽抱她回牀上。
“好。”他給她穿上浴巾,橫打一抱,蘇翎卻看到他一瞬而過蹙了一下的眉頭。
“夫君?”她盯着她看,夫君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劉譽微微搖頭,“乖,等喫點東西就好好睡一覺。”
蘇翎點頭,“我要夫君和我一起睡。”
他輕柔的將人放下,颳了一下她嬌羞的鼻頭,“好。”
這時,蘇翎的視線下移,纔看出夫君玄色的衣服似乎有的地方顏色不太一樣。
她伸手要去摸,卻被劉譽一把抓住,“翎兒,我去看看張懷他們準備好飯菜沒有。”
蘇翎卻抓着他的領口,柔柔弱弱的,卻讓劉譽不能逃走,他只好一笑,俯身壓下去,壓在蘇翎的身上,吻得她無法招架。
原本還要進一步的,可是胸腔一陣腥味,再不剋制就要噴涌而出。
他及時止住,隨即起身,一句話都不說,快速的跑出主屋。
蘇翎心口一緊,她是醫生,剛剛和劉譽糾纏之間,就瞬時摸了摸劉譽的脈搏,似乎有些氣血不順的樣子。
夫君受傷了。
這幾日不光是她進了賢王府煎熬,夫君肯定也遇見了大事,不然怎會不安排人回來知會一聲。
她起牀,換上乾淨的衣衫。
追出去的時候,只是看到角落裏,有一點點吐出來的血跡,雖然被劉譽收拾過,但她還是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她倚靠在門邊,看到遠處站着的李杏兒招了招手,李杏兒過來,福了福,“夫人。”
“老爺剛剛是吐了嗎?”
李杏兒微微頷首。
“去看看你妹妹,她這個時候應該需要你的關心。”
李杏兒心頭一緊,桃兒爲什麼這個時候需要她的關心?不免亂想一通。
最終卻只能說:“蕭大叔帶着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翎蹙眉,這個蕭正,他又要幹嘛?
她揮揮手,李杏兒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是乖順的退下了。
不會兒,劉譽便端着飯菜過來。
看到蘇翎靠在門邊,不免責備,“萬一着涼了怎麼辦?”
蘇翎道:“這樣好的豔陽天,怎麼會着涼?”
劉譽一手端着托盤,一手握緊蘇翎的手,帶着她往屋裏走。
飯菜擺放好,他慢條不紊的爲她夾菜,甚至喂到了蘇翎的嘴邊。
蘇翎瞪着眼,很是感動的看着劉譽,“夫君唔……”
劉譽直接將飯菜送進她剛剛張嘴說話的嘴裏,“不許撒嬌,好好喫飯,你都瘦了。”
不過兩三日,就說她瘦了,哪有這樣誇張?
雖然賢王府的飯菜不合胃口,但她也未曾餓着自己,何必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
他一口接一口,耐心的喂,蘇翎則挪動凳子,坐得與劉譽更近一些。
最後喂着喂着,從凳子上喂到了他的腿上懷抱裏。
劉譽只是微微含着略微疲倦的笑意,然後任憑她的胡鬧,直到蘇翎搖頭,“夫君,我喫飽了。”
這時候,劉譽才就着蘇翎的喫的碗筷,繼續喫着。
“夫君也沒有用飯?”
劉譽‘嗯’了一聲,過了許久,托盤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蘇翎手托腮的託着腦袋,定定的看着劉譽慢條斯理的擦嘴,順帶給她也擦了擦嘴角。
她有種如三歲幼兒一般,被夫君寵溺的養着的感覺。
看着她眉眼含情,很是動情的樣子,劉祁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頓時釋然了許多。
這樣的翎兒,怎麼會心底藏着劉祁的位置?
至於翎兒剛開始不願同房,要十六歲以後才願意同房的事,他也不再介懷和去深究了。
唯有珍惜眼前,未來纔不會被辜負。
他拉着翎兒,帶着她去了牀榻,讓她乖乖的躺着,等着。
“夫君呢?”
劉譽揉了揉有些難受的太陽穴,“我洗洗。”
蘇翎道:“我陪着夫君。”
劉譽有些尷尬的看着,“爲夫哪裏你沒見過?聽話。”
他按着她不安分的腦袋,隨即給她蓋上被子,“等我。”
蘇翎噘着嘴,其實她身體也有些無力的,在夢境裏,她多少次想要衝破夢境,可是都像是被什麼束縛了。
她害怕那種不能控制的感覺。
她更害怕有一天一覺不醒,從此在無法見到夫君了。
看着劉譽轉身去了浴桶,替換了她沐浴過的髒水,從心打了乾淨熱水倒進去。
直到劉譽脫去衣衫,進去浴桶,蘇翎才躡手躡腳的下牀,然後在劉譽無奈的怒視下,走向他。
蘇翎看着劉譽,視線下移,看到他心房上不遠處的劍傷,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這樣大的傷口,若是感染了該怎麼辦?
她走近一些,看到上面還有縫過的痕跡。
“莫大夫已經爲我縫合過傷口了,翎兒不必擔心。”他看着自己的傷口,又看向蘇翎那蹙的無法舒展的眉頭,“翎兒不必爲我難過,這不過是小傷,不疼的。”
蘇翎都要心疼死了。
“血肉之軀,哪有不疼的?夫君能忍,但不代表不疼。”
劉譽微微一笑,也不遮掩了。
蘇翎轉身,去翻箱倒櫃的,找了膏藥過來,一面替他再次處理傷口周圍的血跡,然後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