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見翎兒這般說,他只覺得是翎兒猜想的,也不在意。
可是這些日子,他發現很多事情都和翎兒說的越來越接近。
他拉起小手,親吻了一下,定定的說,“我相信你,等把鹽務司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去面見皇上。”
“不……”
劉譽看着她,怎麼又不同意了?
“你不是說,爹他毀的面目全非,即便是我製作的疤痕膏,也不能讓他恢復外貌嗎?”
劉譽點頭,“是的。”心底隱約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翎說:“賢王他就是要切斷夫君你自證身份的線索。”
劉譽道:“總不能整個臥龍村的人他都能收買了?或者說全部害死?”
蘇翎搖頭,想了想又說道:“臥龍村的人只能證明你和爹是什麼時候去的臥龍村,但皇上既然查到了這些,爲什麼沒能證明你身份?”
爲什麼?
“你的假戶籍,祖宗十八代都清清楚楚,逃亡至臥龍村,姓名,年齡全部都滴水不漏,夫君,或者可以從戶籍反偵察……我的意思是,從瀘州的戶籍地查,指不定能看清楚賢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聽你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了主屋。
兩人洗漱之後,劉譽坐在案前呆想什麼。
蘇翎直接上了牀,讓他動腦子也好,免得他又來招惹自己,把持不住又得痛並快樂着了。
昨夜折騰得夠累,不會兒蘇翎就睡着了。
夜深人靜,劉譽這纔打開房門,找了潯音過來,將幾個人的名字,瀘州的地址一併給了潯音。
“這個地址,去查查劉老根,這家人的情況,情況緊急,你速去速回,萬不可叫別人知道,我在查這件事情。”按照戶籍,劉五郎的爹就是劉老根。
潯音領命,“屬下即刻啓程。”
戶籍是護國公辦的,目的是爲了防止身份曝光,被皇上追究。
護國公肯定不會害他一個想要投靠的人。
但,這個戶籍就如翎兒所說,太過於逼真,甚至就是真的,這未免太巧合了。
關好房門,李桃兒過來,劉譽讓她回去歇着,又去找了蕭正。
蕭正看到劉譽,不時的探頭去看,問道:“怎麼在這裏?不是應該春宵一刻?好不容易得逞,你忍得住?”
劉譽白眼。
“說正事,我想請你走一趟,暗中查一下護國公府的護國軍戶籍負責人。”
“這個小問題,不過,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忍得住,放着嬌妻不管?”
“你再胡鬧下去,我可能會送你幾個嬌妻!”
蕭正哈哈一笑,“巴不得,巴不得,你動作快些。”
原本以爲,今晚還能聽見李杏兒、李桃兒兩姐妹在竈房去生火燒水的聲響。
誰知道,這半天了,劉譽居然找來,讓他去查人。
這小子假正經,明明之前喝酒的時候,倒苦水,說害怕翎兒不喜歡他,兩人至今都是清清白白的,害怕翎兒被人拐走了……
他這個好哥哥就給他出主意了,教他了,真心喜歡你的女人,半推半就的也會交付的。
明明是大喜事,卻不誇誇他的好主意。
蕭正拿了酒壺別在腰間,正要出門,劉譽喊住:“還有……”
蕭正轉身過來,劉譽道:“以後,不準拿翎兒開玩笑。”
“下不爲例!”聲色冷冽,說完,他轉身看着窗外,不看蕭正是什麼表情。
蕭正知道,劉譽不是個色令智昏之人,也不是個好色之徒。
他對蘇翎那是打心底的愛慕。
攤攤手,他無奈的道一聲:“好。”
等蕭正走遠,劉譽這才從房間裏退出,順道給他關上了客房的門。
月如鉤,風聲沙沙。
趁着月色回去主屋,蘇翎還在熟睡之中,他剛躺上去,居然驚醒了蘇翎。
他伸手要去抱,蘇翎連忙打開,“不行不行,我還不舒服。”
劉譽哭笑不得,他知道她才經人事,怎麼會野蠻的不顧她感受?
“翎兒,我知道,我不碰你,只是抱着你。”
蘇翎困得緊,但覺得不可信。
“睡覺。”
他不顧她反抗,將人抱着,居然真的老實睡覺,看來,夫君還真是體貼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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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過後,房間也漸漸清明起來。
只是麻木的臂彎裏,小婦人還在熟睡,她白皙的臉上,雙頰微微有些紅暈。
白嫩的手臂架在被子外面,視線下移,看到一對活脫脫半露的美好。
想起昨夜旖旎的初夜,那些場景在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心神越發激動,頓時口乾舌燥起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修養,應該沒事了吧?
盯着她櫻紅的脣,覺得正是成爲婦人之後的她更加的嫵媚動人了。
他湊上去,親親淺嘗了一口。
蘇翎前夜沒怎麼睡,後半夜又被劉譽喫幹抹淨,白天想着劉譽去顧家做什麼,也沒怎麼睡。
昨夜又防着劉譽,時醒時睡的。
這會兒睡得正香,被劉譽淺淺親吻,撫摸也不曾反應過來,只是嬌吟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劉譽此刻早就忍不住了,脫了褻衣褻褲,從後面抱着她。
蘇翎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些漲漲的,熱熱的,做起了春夢來。
她想看清楚他的臉,卻越來越清醒,登時發現,竟然被人真實的偷襲。
“啊……夫君……你做什麼?”
劉譽不回她的話,滾燙的身體將她緊緊的貼住,她想要掙脫,卻不能如意。
“流氓,你說的不會碰我。”
劉譽哭笑不得,真想叫她別說話了,看她誠實的身體,在藥膏的修復下,她不是已經適應了自己嗎?
忍了一夜,此刻怎麼會就這樣放過她?
此時此刻,他們完完全全只屬於彼此,只有彼此,無盡的纏綿,恩愛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