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片裏看過的。”
“什麼?”
劉譽側頭看她,諜戰片是什麼片?
“就是話本子,話本子裏寫過這樣的刑罰,不會有人能熬下去!”
劉譽道:“如果他熬不下去死了呢?”
“如果這樣都不能讓他開口,還有什麼酷刑能讓他開口?”
也是。
蘇翎道:“明日之後,我會一直守在密室裏,我不會讓他死,我一定要讓他說出來!”
七十二小時不睡覺,人的中樞神經就會紊亂,會崩潰。
但黑衣人這等身體素質都極好的人,並不能用普通人的承受力來衡量。
在現世,人最高的記錄乃是十日!
而這個黑衣人,看他今日的表現,恍恍惚惚,開口求死的模樣來看,已經開始崩潰了。
……
翌日。
用過早飯,劉譽便出了門。
餘下蕭正、劉秀和蘇翎一道用飯。
蕭正問隨意的模樣問道:“世子爺今日可有什麼打算?”
劉秀裂脣一笑,看向蕭正,就知道這傢伙討厭!
“怎麼本世子的行程還要蕭大叔過問不成?”
蕭正罷手,“嚴重了嚴重了不是?草民就是問問而已。”
若不是看在翎兒的面上,恨不得現在一巴掌就拍死這個人!
你算什麼玩意兒?
“那秀兒你今日什麼打算?”蘇翎也看向劉秀問道。
劉秀:“無事。”
“翎兒姐姐好不容易來了京畿,不如今日我帶你四處逛逛如何?”
蘇翎搖頭,“我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事?”
蘇翎道:“審問刺客!”
“刺客!”劉秀頗有些緊張起來,“哪裏來的刺客?”
蘇翎看着他,笑道,“來的那一日,你不是問過了?”
劉秀恍然大悟,“你們還抓到了活口?”
“本世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對翎兒姐姐你下手!”
對翎兒下手的人都該死!
看着劉秀那個嫉惡如仇的模樣,蘇翎倒也不介意劉秀知道刺客的存在。
那些刺客的目標是她。
秀兒是不可能讓人殺害她的!
飯後,門房前來稟報,說是賢王府來了請柬。
“王叔來的什麼請柬?”
劉秀湊過去,蘇翎也沒避諱,打開一看,乃是王妃姬如雪邀請她三日後到賢王府賞梅花的。
不幾日便三月了。
梅花都凋零無幾了吧?
說什麼王妃邀請,不過就是賢王劉祁的意思罷了!
猶記得初見那日,不是說請她去百味齋的嗎?怎麼如今又是去賢王府賞梅了?
“翎兒姐姐會去嗎?”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蘇翎還在考慮,劉秀又道:“不去最好,若是要去,秀兒陪着姐姐去。”
“我可不去。”
賢王劉祁是什麼人,她心知肚明。
沒事可不能去招惹他。
姬如雪邀請翎兒去賢王府做什麼?真是奇怪!
劉秀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左右翎兒並未放在心上,也不去。
隨手,蘇翎就把請柬扔給了李杏兒。
蕭正徑自喝了一口酒,確定蘇翎今日不外出,也不需要人保護,就出了門。
賢王府都來了請柬,還說不認識賢王劉祁?
他是不信的!
這件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劉譽。
他心底是亢奮的,激動的!
雖然,他相信蘇翎不會害阿譽,但,蘇翎和賢王劉祁的關係是不是應該清楚?
這邊,劉秀喝了一碗雞湯,與蘇翎一道走出用飯堂。
“翎兒姐姐,那刺客在哪兒?”
“就在密室裏,我這幾日應該都會在密室度過,”她看向劉秀問,“你也要一起嗎?”
劉秀肯定道:“當然,他們竟然敢傷翎兒姐姐,就是我劉秀的仇人!”
拿了銀針,一些自制藥丸,交代李杏兒姐妹一些事情,便帶着劉秀去了柴房。
柴房裏,密室地板剛剛打開,裏面就傳來一陣緊鑼之聲,震得劉秀濃眉緊蹙。
“這是?”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劉秀點頭,看着翎兒有些發愣。
等到了密室腹地,燭光將密室照得亮堂堂的,空氣都有些悶。
雖然進入密室通道前是有窗戶通風通氣的,但燭火的氣味也十分明顯。
他忍不住拿手在鼻前扇了扇。
直到看到一個昏昏欲睡,痛苦掙扎的黑衣人時,愣了許久。
他回頭看向蘇翎,只見蘇翎已經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案前,背靠在椅子上,雙腿搭在案上,一點女兒家的膽小懼怕都沒有。
“秀兒,來來來。”
她拍着旁邊的椅子說,“站着做什麼?過來坐。”
在劉秀面前,她完全沒有什麼形象負擔,越是粗魯越好,讓秀兒覺得她跟個爺們沒什麼差別,也許他就不會存在別的心思了。
劉秀陡然一笑。
似乎翎兒近來待他沒有以前那種刻意疏離的感覺,但卻故意暴露了許多讓他驚訝的行爲。
比如現在,毫無形象的樣子。
即便他一個男人,也從未將腳搭在桌案上過。
蘇翎似挑釁的眼神看着他,一路走到她身邊,笑道:“坐啊。”
劉秀微微含笑,點頭,如她所言坐下。
蘇翎道:“別太拘束了呀,像我這般,自由自在,舒坦得很。”
她抖抖腿,讓劉秀一起。
劉秀劍眉蹙了一下,難得翎兒這般與他交好,便依言靠在椅子上,雙腿搭上桌案。
蘇翎道:“怎麼樣?”
劉秀身心頓時一暢,感覺似乎還不錯。
“你們……你們不是來審問我的嗎?”
黑衣人都看不下去了,那個蘇翎,她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樣子,總叫人心裏發毛。
蘇翎頗有些抱歉的模樣,笑道:“哎呀,差點忘記你這茬了。”
呸!
這般陰毒的酷刑就是這個小婦人想出來的,居然說她差點忘記?
誰特麼的信?
蘇翎看向一旁舉着銅鑼的兄弟,又看看潯音,“他說了嗎?本家叫什麼名字?”
潯音剛剛搖頭,黑衣人道:“我叫常淮。”
“常淮,常淮,你還是不願意說嗎?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要殺我,告訴我爹的頭顱在哪裏,我就讓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常淮紅腫着眼,聲色嘶啞道:“你莫不是還要說,會饒我一條賤命?”
“NONONO……”
她搖着食指,說的話讓在場之人都不解。
“雖你聽人指使,可你該死!”
蘇大牛有什麼錯?
常淮痛苦的長嘆一聲,“我不會說的……”
他困得腦袋如千斤重,身子都有些發顫,想着,如果能夠立馬困死過去也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