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強媳婦話別,走了一段路,蘇翎問道:“我就說怎麼沒有見到蘇強他們幾個了,不會是都去從軍了吧?”
劉譽點頭,“都從了軍。”並且投的不止是一個將軍的名下。
他要下的這盤棋,最忌諱的就是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看着他堅定的神色。
二月的陽光普照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正閃閃耀眼。
她不自覺的緊緊握了一下他厚重的手掌,握劍的掌心有着厚厚的老繭。
不覺得粗糙,反而是濃濃的安全感。
就這麼一刻,她恍惚覺得自己的夫君乃是這世間最英勇的武士,最睿智的謀士。
她忽如小鳥一般粘着,劉譽微微低眸,“仔細點,看路。”
她撅嘴,笑道:“我眼裏看着夫君,夫君自會爲我看清前面的路,摔不着我的。”
越看,夫君的臉越耀眼。
即便沒有刮掉鬍鬚,依然叫她挪不開眼。
李桃兒、李杏兒姐妹二人遠遠的跟着,看着老爺夫人撒狗糧。
李杏兒道:“姐姐,老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叫人羨慕。”
李桃兒微微一笑,‘嗯’了一聲,“若有一天妹妹遇見了滿眼都是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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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的身份,除了奴才,還能嫁給誰?”
李桃兒微微頷首,也不知道說什麼,跟着老爺夫人已經是福氣了,嫁不嫁人的也無所謂。
……
晚飯蘇翎讓李桃兒、李杏兒端到了主屋用的。
飯後,劉信和趙安一同前來。
“屬下見過主子,夫人。”
二人紛紛見了禮。
蘇翎問道:“黃東的家人可是查到了?他們如何?”
劉信對着趙安點了一下頭,趙安說道:“黃家的人都在投親的路上遇害了。”
這個答案,蘇翎頗有些心驚肉跳。
蘇翎問劉譽,“夫君,真的是秀兒做的嗎?”
劉譽看向趙安,趙安繼續說道:“屬下只是查出黃家的人遇害,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是專業的殺手,或者暗衛幹得,至於是不是劉秀,屬下無從得知。”
那樣純真的一個少年……
蘇翎腦海裏忽的回憶起來劉秀曾經靦腆的笑容。
那樣乖巧的一個人,怎會行事如此狠絕?
“雖說趙宇、以及八龍山的賊匪之流罪有應得,但像黃家的家眷,他們是無辜的。”劉譽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蘇翎也微微頷首,與劉譽商量道:“夫君,趙安身份已經暴露,不如讓他在臥龍村,跟着李盛和何蓉吧,我去了京畿,這裏都交給他們。”
這樣也好。
抿了一口茶,劉譽揮揮手,讓劉信和趙安退了下去。
“翎兒,你當真要帶着黃東他們去京畿?”
“是。”
劉譽若有所思,“黃東在慶豐的產業可謂是獨霸了十多年,此番讓劉秀一鍋端了,他不着急逃命,卻在這裏躲着,我心底始終不安。”
“即便如此,他還能如何?論武功他打不過夫君,論財力,我想現在他也比不過我們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怕他們暗藏禍心。”心底,他已經猜想到了黃東所謂的親戚。
那日夜訪賢王府,那個跪在賢王面前,說着翎兒的一些事情。
他已經查清楚,那個太監就是黃東的大兒子黃枸!
“賢王劉祁,他對我有莫名的敵意,而賢王的貼身太監是黃東的兒子,黃東卻一直賴在你這裏,翎兒咱們不得不防。”
“我怎的不知道?賢王爲何對夫君有敵意?”
問完,蘇翎才驚覺,夫君竟然會瞞着她一些事,略微有些生氣的表情。
“我事事與夫君說,夫君卻總是瞞着我。”
“我只是怕你知曉了,會擔驚受怕。”
“我又不是那經不起風吹雨打,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指不定我還能替夫君排憂解難呢?”
劉譽伸手要拉她,她別開身,佯裝生氣的冷哼了一聲。
“這件事實在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頓了一下,劉譽繼續說道:“我只是發現去年知味齋,刺殺劉秀,或者說是刺殺我的黑衣人似乎是劉祁身邊的侍衛,隨後,我和蕭正暗訪賢王府,再打了一架,便確定了。”
“可我還是不明白,賢王爲何會針對我?”
蘇翎呢喃。
“作爲皇子,最起碼是想要爭奪皇權的,他的危險應該是陵王,是秀兒父子,爲何要針對夫君你呢?”
“對啊,爲何呢?”看着蘇翎,劉譽忽的腦海裏一陣狂轟亂炸。
賢王對翎兒格外關注,難道是因爲翎兒?所以才針對了他?
“夫君?”
“劉譽?劉譽?”
“啊?”劉譽回神,看着小娘子一副認真較勁的模樣,又試探的問一句。
“翎兒難道不覺得賢王,劉祁這樣的名字十分熟悉嗎?”
蘇翎搖頭,“誰知道大越有個賢王什麼的?”
就原主一個農村丫頭,日復一日的勞作。
村子都沒有出去過,哪裏知道大越誰當皇帝,誰是皇子王爺,爭權奪利?
不要太搞笑了好伐?
“你,你確定不知?”
蘇翎癟嘴,像是看個傻瓜一樣看着劉譽,你覺得我應該認識賢王?
劉譽沉眉,神色略顯沉重。
“夫君,你爲何會這樣問我?”
劉譽:“夜訪賢王府時,我發現——”
他看着蘇翎,遲疑了一下,還是實話說道:“我發現賢王他可能認識你。”
“認識我?”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
怎麼可能呢?
滿眼的而不可置信。
彷彿劉譽撒了個彌天大謊一般。
“真的,不信你去了京畿可以問蕭正!我們兩人聽見的,這還能有假?”
呼……
蘇翎覺得有什麼在胸口竄動,莫名其妙啊!簡直不要太奇怪了。
“翎兒,那個賢王一定不簡單,黃東的兒子黃枸還是賢王的貼身太監,對黃東一家,不必太過認真!”
點點頭,蘇翎也覺得夫君說的有理。
“就讓他們一起進京,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要搞什麼鬼!”
劉譽不做多想。
在京畿,劉秀想要黃東一家的性命也如探囊取物,與劉祁相關的人,劉秀若是真動了手,也免得他費心提防。
“桃兒、杏兒。”
劉譽喊了一聲,李桃兒、李杏兒提着熱水進來,熱水嘩啦啦的倒在浴桶裏。
隨後端着洗漱的進來,便被劉譽打發出去。
他如以前那般,嬌慣着自己的小娘子,爲她洗漱,按摩那雙嬌嫩的腳丫子。
“翎兒,爲夫伺候你沐浴更衣啊?”
“流氓!”
劉譽臉色微窘,娶妻至今,除了吻過她的脣,拉過她的手,便沒有更深的動作了。
猛的親她的嘴脣子,起身,“矯情。”便出去外間,找了本書去看。
“你說誰矯情?”
“劉譽!”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