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老狐狸不是好對付的!

發佈時間: 2024-11-20 17:4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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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祁緊了緊握着的拳頭,如此說來,蕭媽媽倒是沒有說謊。

 他的翎兒,一笑傾城,舉世無雙,怎是翠嬌那等能比較的?

 “可是……”

 疾衝忽的驚了,“主子,你是說,那個少女纔是主子爺要接的花魁娘子?”

 劉祁‘嗯’了一聲,“不錯。”

 疾衝啞了一下,說道:“主子爺,那位少女,她年歲雖小,但穿着皆是少婦模樣,應當已經嫁人了。”

 說道後邊,疾衝的聲音都有些微弱。

 他輕輕鬆了緊握着的手,聲音也有些許的發顫,“是,如果蕭媽媽說的沒錯,翎兒竟嫁給了本王的死對頭劉譽!”

 “劉譽!”

 疾衝再次震驚。

 他突的跪下,“屬下有罪,屬下沒能殺了那個人。”

 疾衝不知道,一個小小的獵戶,爲何能讓主子爺說是他最大的威脅,是主子爺的死對頭!

 早之前,疾衝就已經將刺殺劉譽的事情彙報過。

 前世,他絞盡腦汁對付陵王府,勝券在握,大獲全勝之時,半路殺出個劉譽!

 將他所有希望搗碎,奪走屬於他的一切,更害得他和翎兒生死相隔。

 重生一次,他不會再那麼傻!

 原本想要將他扼殺在臥龍村那樣的地方,卻不想,還是遲了一步。

 重生一回,翎兒生存軌跡改變了,不僅沒有進入百花樓,甚至嫁給了劉譽。

 而劉譽,這一世提前了足足一年踏入京畿!

 那麼他的身份會不會已經被陵王府、護國公府知道?

 不不不,如果知道,又怎會是劉秀身邊小小的護衛?

 一切還來得及!

 看來,看似風平浪靜的京畿,又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波雲詭譎。

 疾衝不知道自家主子爺在想什麼。

 只是覺得,主子爺自病後醒來,像是變了許多。

 曾經讓對付陵王府的勢力幾乎漸漸消聲滅跡,竟派他去刺殺一個毫無威脅的獵戶。

 即便那個獵戶如今成了陵王府小世子劉秀的護衛,可那又怎樣呢?

 他一個獵戶,一個護衛還能翻了天嗎?

 “那個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此事不怪你,本王真是小看了他,盡然養了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暗衛!實力不容小覷,如今已然打草驚蛇,若不能一次斬殺,不可妄動!決不能讓他察覺出來,是我賢王府的手筆。”

 疾衝磕頭,“主子放心,屬下等並未留下證據,當時劉秀也在,他們怕還會以爲,我們的目標是世子!”

 劉祁示意疾衝不必再說。

 他握着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下,“當務之急,是把翎兒接到我身邊來,在仇人那裏,她得多委屈啊!”

 疾衝看着劉祁,“主子,她,她可是劉譽的娘子……”

 “翎兒一定是沒法脫身,你只管將人帶來。”

 疾衝點頭,劉祁擡手示意他起身。

 “疾衝,你一定不理解,本王爲什麼一定要把翎兒接到身邊來,也不理解爲什麼要殺了劉譽一介獵戶吧。”

 疾衝抱拳:“屬下不敢質疑主子爺的決定,只是……屬下的確有些不理解。”

 劉祁冷笑一聲,“你只管按照本王吩咐辦事即可,將來你自會明白,劉譽是怎樣的老狐狸。”

 他也沒有必要跟疾衝解釋什麼,前世今生,疾衝都是他最忠勇的侍衛。

 今生,他要成就雄途霸業,這樣忠勇的人,不必隱瞞苛待。

 “那……花魁娘子和蕭媽媽?”

 劉祁眼眸微閉,輕飄飄的道了一個字:“殺!”

 殺!

 疾衝震驚不已。

 她們做錯了什麼?

 疾衝領命,正準備去執行,劉祁卻忽的喊道:“翠嬌……送去百花樓,讓陳媽媽管教着吧。”

 翠嬌那丫頭,和翎兒年歲差不多。

 也如前世那樣,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唯唯諾諾,怯怯的模樣讓他生出一絲不忍。

 前世翎兒淪落青樓,受盡屈辱折磨。

 他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然沾染上風塵的氣息。

 可多次接觸下來,翎兒漸漸的顯露小女子嬌弱姿態,讓他不忍,生了惻隱之心,從此帶在身邊。

 她總是仰視着自己。

 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那時,他一心撲在皇位爭奪上,只將她當做發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生死較量時,翎兒用性命,拯救了他一命。

 可又如何呢?

 劉譽那個老狐狸,怎會輕易放過他?到底還是辜負了翎兒以命相救,他總歸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也罷,也好。

 重活一世,他定會護她周全,直視她的愛慕,給她最極致的寵愛。

 “看在翎兒的面上,饒翠嬌一命。”

 說到底,翎兒不在百花樓與翠嬌沒什麼關係,要怪就怪蕭媽媽,自作主張將蘇翎賣給了劉譽!

 死有餘辜!

 疾衝應下,退了出去。

 ……

 京畿百味齋。

 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各種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樓宇內,琴聲悠揚甚是美妙。

 百味齋樓內,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上上下下足有三層。

 第一層是最爲普通民衆喫飯之處。

 第二次有包間,有大廳說書,或彈琴的藝伎,圓形樓閣處處有包間,供貴客喫飯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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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層則可供貴客食宿,店小二門忙得是焦頭爛額,打算盤的先生、稱銀子的先生都有五六人。

 正是打算盤,稱錢都要手抽筋了。

 頂層,花想容客房裏。

 褚鈺塵正在此處宴請劉秀,以及劉譽。

 淡淡檀香充斥着,食案乃是紫檀木雕刻的月下牡丹圖。

 劉秀這是第一次走進表哥的百味齋住處,不免唏噓,“早知道表哥奢靡,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今日一見,果然皆是靡靡之景。”

 就連這住處的名字都取得極俗,叫什麼‘花想容’。

 嘖嘖兩聲,劉秀看向劉譽,“劉叔,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劉譽微微頷首,“世子爺說的是。”

 褚鈺塵切了一聲,“你們都坐下吧。”

 二人應聲,有長相標誌的侍女爲二人安紫檀木椅。

 緊接着,便是掌櫃的招呼着店小二魚貫而入,各色美味佳餚應有盡有。

 看到這些,到京畿不過幾日,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知味齋的火鍋底料、灰豆腐果,脆哨……

 看到這些,劉譽不免想起翎兒。

 “父王說,賢王叔大病初癒了,卻沒有什麼動作,一反常態……”

 “誒,說這些做什麼?”

 褚鈺塵打斷劉秀,“喫喫喝喝多痛快?在我的百味齋,莫要談及公事,表弟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那些鬥爭,我一向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