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特地交代過,今夕花魁娘子,不必接客,務必保證完璧之身!”
疾衝看向蕭媽媽,“主子爺說,若是花魁娘子有半點受損,你我都不必看見明日的太陽了!”
蕭媽媽震驚。
這也太誇張了吧!
大越的百花樓多的沒有,二十家是有的吧!
何以主子爺突然就注意到了她這個小小的慶豐百花樓,還親自着人來接花魁娘子,連帶着讓她也去京畿?
簡直就像是天生突然砸下來的餡餅!
蕭媽媽試探的問道:“是不是今年的花魁娘子,主子爺都全部着人去接的?”
疾衝搖頭,“並未。”
他呲牙,忍着肩膀的疼痛說道:“主子爺尚在病中,幽幽轉醒只吩咐了兩件事情,一件就是讓我親自來接慶豐百花樓的花魁娘子進京。”
“還有一件呢?”
蕭媽媽好奇的問道。
疾衝翻了個白眼,“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你先出去,明日一早就出發!”
另外一件事,自然是刺殺主子爺的死對頭!
雖然他不明白主子爺的用意,但是馬不停蹄的趕來慶豐,一番打聽下來,剛出手,卻不想對方竟然做了萬全準備!
更沒有想到,他身邊的人武功都那樣高強!
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疾衝喊一聲,一個黑衣人進來,對着他抱拳道:“頭兒,他們今日回京畿了。”
“消息準確嗎?”
黑衣人點頭:“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
“頭兒,那小婦人,以及劉家的人是否要?”黑衣人詢問是否要連根拔起,將劉家全數斬殺!
疾衝不知想什麼,那獵戶家似乎不尋常,還有暗衛。
好些兄弟受了傷,還死了兩個!
“不必,還是趕緊回去,找機會殺了他纔是!”
“是!”
蕭媽媽在一旁嚇得有些腿軟,卻還是強硬撐着,“我先去吩咐下,我要是突然去了京畿,這裏也需要人管理。”
疾衝點頭,蕭媽媽逃也似的出去。
心底不止一次的嘀咕,翠嬌真是好幸運啊,竟得主子爺親子着人來接。
而她,也跟着走運,只要回了京畿,將來榮華富貴還不是信手拈來?
……
翌日。
早飯時候,劉雪雁看到蘇翎,卻沒有看到劉五郎,便差丫鬟鳴翠去找人。
蘇翎連忙阻止鳴翠,對着劉雪雁道:“爹這兩日暫時不回來,夫君也去了京畿,往後就是我陪小姑你用餐了。”
劉雪雁刀眼看向蘇翎,一個比她小了八歲的小丫鬟,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嘴臉。
劉雪雁頓時覺得心中不爽。
“小姑不必這幅嘴臉看我,我並不在意,往後的日子,直至過年,恐怕小姑都要和我同桌喫飯了。”
劉雪雁一拍長筷子,冷哼一聲,對鳴翠道:“我們回屋去喫。”
鳴翠看向蘇翎,籌措着,劉雪雁一巴掌打過去,打的鳴翠臉上瞬間印着五個手指。
“混賬東西,到底誰纔是你的主子?”
鳴翠委屈的捂着臉,“奴婢,奴婢……”
蘇翎起身,將鳴翠拉到身邊,看向劉雪雁道:“鳴翠是我蘇翎和夫君買來回來的,你說誰是她主子?”
劉雪雁噎住,玉足輕跺,“既是哥哥買回來的,她伺候我,就是我的丫鬟,你少管閒事!”
“鳴翠的賣身契可都在我這裏收着的,何蓉只是讓鳴翠去照顧你,並不是就是你的人,不能任由你打罵!”
劉雪雁臉色一陣青紅皁白,“蘇翎,我打一個下人,你也要管我嗎?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我哥哥買來的,你與下人有何區別?”
“我雖是夫君買來的,可是已經上了你們劉家的戶籍,是夫君正經的娘子,你說是什麼區別?倒是小姑你,享受我和夫君創造的美好生活,卻一面看不起我,對我的多番挑釁,你居心不良!”
劉雪雁冷冷嗤笑一聲,“一個黃毛丫頭,也配我挑釁?哥哥他早晚會看清楚你這幅嘴臉,人前萬般乖巧,人後這樣對待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哥哥哥哥,你是母雞下蛋嗎?”
“你,蘇翎!”
劉雪雁隨手擡了一盤子菜,猛然摔在地上,“你別得意,我早晚會讓你從哥哥身邊滾蛋!”
蘇翎也來了氣,“我也早晚將你嫁出去,免得在家摻合我和夫君幸福美滿的婚姻!”
“你,你敢!”
蘇翎橫眉,學着劉雪雁叉腰的動作,撅嘴道:“我一定會給你嫁出去!難不成你真要在劉家當一輩子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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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隨時奉陪!”
好了,蘇翎成功把劉雪雁氣得跑開,鳴翠看着姑奶奶跑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蘇翎坐了下來,對着鳴翠道:“小姑她性格有些古怪,你多擔待一些,但如果她打你,你可以找何蓉,或者告訴我。”
鳴翠連忙跪下,“多謝夫人,奴婢知道了。”
鳴翠低着頭,眼淚沒差點落下來。
她們賣身爲奴的,都是隨主家處理,哪怕是被打死了,又有何人會爲他們討個公道呢?
主子能有這番話,她就很欣慰了。
隨後,她起身,連忙追着劉雪雁去了。
“夫人,姑奶奶像是氣極了。”
春桃給蘇翎添了瘦肉粥,一面說。
蘇翎無奈的攤手,“對付她,我只能更不可理喻一些纔好。”
其實,在現世選擇單身的人大有人在。
她並不介意,也不會干預劉雪雁今後是否嫁人的事情,只是隨口說的罷了。
只是,她好好的姑娘,卻過分依賴自己的哥哥,要是不改改她這個毛病,將來的確是個棘手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如今心底,是不是還有什麼哥哥娶妹妹什麼的畸形思想。
蘇翎坐着,扒拉了兩口瘦肉粥,拿了個肉包子便走。
在作坊,蘇翎看到了何蓉,似有些爲難的樣子。
蘇翎過去,嚇得何蓉一跳。
“做什麼這樣驚嚇?”
何蓉的反應,反而將蘇翎也嚇了一跳。
何蓉連忙躬身道:“夫人吉祥,昨兒奴婢犯了錯。”
犯錯?
“什麼錯?”
蘇翎問完,一旁的張懷卻跪下了。
“夫人,是奴才犯的錯……”
蘇翎看着二人,似乎都不是互相推諉的人,不會兒,張懷說道,“昨兒何蓉讓我的人泡豆子,今兒推豆腐的,結果,我把四袋豆子,聽成了十袋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