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佯裝生氣,“我怎知道你會如此?”她懷疑的看着劉譽,“夫君,你說等你飛黃騰達了,還會只有我一個女人嗎?”
劉譽肯定的點頭,“我此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足夠。”
他看着蘇翎,笑了下,寵溺的吻了一下她額頭,“我答應過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忘記。”
他更不會忘記,若辜負了小娘子,她可曾豪言壯志般說過,她會逃跑的。
逃去一個他找不到地方藏起來,讓他再也找不到她的。
蘇翎心底一陣甜膩,嘴卻不饒人的道:“都說男人有錢,有權便會變心的。”
他好笑的看着小娘子崛起的嘴,颳了她的秀鼻,調侃道:“若不是遇見你這樣勾人的小傢伙,我此生怕會孤身一人。”
外人常議論他是否有什麼問題,又或者不喜歡女人。
那時候他聽了覺得無趣,總歸對女人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當初買下翎兒,也只是爲了家裏有個女人操持家務,照顧雪雁和爹。
誰能料到……
他看着懷裏嬌軟的娘子,心底一陣溫柔涌入。
誰能料到小娘子嬌軟可愛,懂事又能幹,一顰一笑皆深入他心,爲之傾慕,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一度、又一度的想要將人全部擁有,揉入身體裏那樣的想要她。
至此,他才明白爲何會有溫柔鄉既是英雄冢,這樣的話流傳至今。
爲她生,爲她死,爲她付之一炬,做任何事情,怕都是甘之如飴吧!
他想着,一定會找到方法爲翎兒根治回魂丹的後遺症……
懷裏的小娘子嬌滴滴的嘆了一聲,小嘴吧嗒吧嗒的說。
“夫君也說了,自從遇見了我,便喜歡了我,可人生那樣的長,世事無常,總會遇見更多優秀,更美貌,更聰慧伶俐的女子,那個時候,夫君你當真會坐懷不亂,只想着我嗎?”
“你腦瓜子裏都想的什麼?總將我想成這樣的好色之徒?”
蘇翎腹誹,你不好色,幹嘛每夜抱着人家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嘴上不好色。
身體多實誠?
隨便三言兩語,又或者她輕輕的動一動,他就無法招架,去衝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澡?
她抿着脣,再不提本就是一些打趣的話語,既心悅他,便相信他。
她握着他的手,用小手指勾着他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劉譽目瞪口呆,這是約定?
哪怕他尋常是個平穩慣了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幼稚極了。
但心間甜的齁人,忍不住的主動陪她鬧,“好,一百年不會變。”
想了想,劉譽覺得不夠,“生生世世都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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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粉拳捶在他的胸膛,嬌嗔道:“哎呀,壞死了,將我一輩子捆住就罷了,還想捆着我生生世世的?”
好看的娥眉微蹙着,似不悅,卻能看到嘴角揚起的笑意。
“矯情。”
蘇翎眨巴着媚眼,故意道:“那你可喜歡?”
劉譽沒說話,點頭。
可他眉目間隱隱的擔憂,蘇翎輕輕撫平他的蹙眉,說道:“夫君,我沒事,不過夢魘罷了,有你疼着我,愛着我,足以抵抗所有的噩夢,不過是一些噩夢罷了。”
“嗯。”
劉譽輕聲溫語。
蘇翎則問道:“夫君,在你買我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一些過往,只是我忘記了?”
她試探的問,一面揉着腦袋說:“怎的幼時的一些記憶淺薄的,我都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何時了。”
一個村裏的,誰會記得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什麼狀況呢?
劉譽不疑有他,只道:“遇見過許多回,可你都遠遠的躲着,並未與我說過一句話。”
“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嗎?”
劉譽看着她:“你不記得了?”
蘇翎笑笑,“我也記得是這樣,我們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不曾想,今日卻成了夫妻。”
“早知道我現在這般喜歡你,那時候就該多與你說話,幫你做事,也不至於叫你在蘇家受苦那麼多年。”
“呃……好像是。”
蘇翎心底想着,她穿過來,是有原主蘇翎的記憶的,記憶裏並未和劉譽有什麼交集的。
那麼夢魘裏,原主的仇恨是怎麼回事?
難道只是回魂丹的副作用,只是噩夢罷了?
那爲何那樣真實?
如果說她沒有記着原主所有的記憶,那麼夫君呢?
他也說,在此之前,他們連話都不曾說兩句,見着了唯唯諾諾的,躲得遠遠的。
這和她繼承的記憶一模一樣。
正想着,劉譽問她,“我也想知道,翎兒,你怎麼會彈琴的?”
蘇翎愣了一下,剛要開口,劉譽就道:“又是你的師父?畢昇?”
“你,你怎麼知道?”
蘇翎記得,她在把印刷術給劉秀說的時候,提過活字印刷術的創始人畢昇。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蘇翎只得承認,說道:“如你所願,是我師父教的。”
畢昇前輩,抱歉一次又一次的打着你的旗號,您老一定寬恕晚輩呀!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翎兒的師父哪裏像人間之人,活像個神仙。
他看着翎兒,翎兒也不似這個時代的人,八面玲瓏。
“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蘇翎沒看他,她哪兒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又會了別的技能?
技能?
難不成她也有穿越必備金手指,看到什麼就會什麼?
不能啊,沒有聽見任何系統,或者空間提示。
想着就頭疼,乾脆說道:“夫君莫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四目相對,他高挺的鼻樑,薄脣微抿,抿了抿她髮絲,“路漫漫其修遠兮,呵呵,譽願聞其詳。”
“好。”
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她起身下牀,與劉譽一起出了屋子,看到四方院裏,站着許多人。
褚鈺塵、劉秀、妘爾、襄綠、襄藍,春桃和李杏兒,李桃兒以及蕭正。
“翎兒姐姐,你如何了?”
劉秀上前來,眉眼焦急的問。
蘇翎:“我沒事,只是太累了,有些頭暈罷了。”
劉秀舒了一口氣,“嚇死人了。”
褚鈺塵也道:“等回了京畿,我會去找欽天監的裴大人,這回魂丹出自他手,但願會有辦法。”
劉秀也附和:“對,就找他!”
蘇翎笑着致謝,卻看到蕭正隨意的拿出酒壺,仰頭喝着,緩緩的朝他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