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蘇翎只覺得沒臉見人了似的。
剛剛劉譽的吻太過於霸道,她差點都不能喘氣了,所以好不容易逃脫他的吻。
出於好奇和報復心理,於是在他的脖子上用了一些力氣吸允,種下了一顆屬於她的草莓。
紅紅紫紫的。
劉譽攤手,“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燒水,說你需要沐浴,是桃兒那丫頭咋呼一聲,說我脖子怎麼了。”
李桃兒……
蘇翎看着他:“……”那你怎麼說的呀?
劉譽繼續道:“我什麼也沒有說,就說你出了汗,沐浴。”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這是事實呀,你出了汗,不洗澡萬一受涼了怎麼辦呢?”
蘇翎跺腳,憤憤的看着她,一臉嬌羞,“那也不能這樣說啊,怪不得我看那丫頭紅了臉,肯定是以爲我們……”
“你是我娘子,我們怎麼,不都是正常的?”
蘇翎白眼。
是正常的呀,可是她害羞不行嗎?
劉譽忍不住笑。
“你笑什麼呀!”
劉譽清了清嗓子,刻意保持風度,不再笑,“我那樣說,她們不一定那樣想,娘子你多慮了。”
蘇翎瞪眼,“大冷的天,你說我出了汗,就是讓人遐想非非,讓人臆想了我。”
劉譽咳了下,拳頭抵在嘴邊,看了一眼蘇翎,然後實在忍不住的又一次失笑。
“你……”
蘇翎跳腳。
劉譽站起來,拉着她,將人拉到梳妝檯。
蘇翎不解,看着劉譽,“幹嘛呀?”
劉譽板正她的臉,正對着梳妝檯的銅鏡,“自己看。”
鏡子裏的少女明眸皓齒,鵝蛋臉,臉頰一點紅暈,黛眉桃眼。
一張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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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紅脣……
腫了的紅脣!
她說呢,當時怎麼難受,怎麼覺得不能呼吸了,她的嘴巴,竟被劉譽親腫了。
阿西!
怪不得,怪不得春桃看她的眼神那樣奇怪,怪不得春桃會羞紅了臉頰!
她低頭,瞄準了一旁站着的劉譽的腳,跺下去。
“哎呀……”
劉譽喫痛,蹲身下去,痛苦不堪。
“夫君,你,你沒事吧?我,我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呀。”
蘇翎面色如紙,不能吧?
她沒用多大的力氣啊!
可是腳趾,十指連心呀,會不會……
看着蘇翎焦急的模樣,劉譽將人攬在懷裏,撫摸她的青絲,“翎兒,我沒事。”
蘇翎佯裝生氣,要推開他,卻推不動。
他又一次吻住蘇翎的脣,輕柔細膩,不似之前那般瘋狂。
“去洗洗吧,等會兒水都涼了。”
往年冷冽的夫君,今日來看,真是壞透了。
蘇翎無地自容了。
她捧着自己的臉,摸着自己的脣,埋頭。
劉譽輕輕一抱,抱着她進了簾子後面。
“自己脫,還是我來?”
蘇翎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來。”
他笑了下,轉身,挑開簾子出去。
蘇翎深呼吸一口氣,看着氤氳的熱氣自從浴桶裏緩緩飄着,心裏一陣暖意。
脫衣,進了浴桶。
嘩嘩啦啦的水聲漸漸傳來,劉譽坐在桌子邊,看着門邊,也不知看的什麼。
簾子裏的沐浴的小娘子不時的哼唱着從未聽過的歌謠。
動聽極了。
又過了兩刻鐘,蘇翎換了一身睡袍,走出簾子,回到牀上。
劉譽進去,寬衣,嘩啦一聲進去浴桶。
蘇翎聽着,春心那個盪漾,要是等會兒夫君還不老實,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呀。
她躺在榻上,直到劉譽洗好澡,拿着木桶提了好幾回,倒了浴桶裏所有的水。
原本以爲這下可以和夫君相擁而眠了,誰知道,劉譽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本書出來,對她說道:“你先休息,我看會兒書。”
如此也好,免得惹火燒身。
西面第一間廂房裏,劉秀趴在桌子上,雙目無神。
他煩躁,腦海裏也在飛速的轉動,他覺得自己是否應該做些什麼呢?
襄綠和襄藍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爺這樣煩惱,心急如焚似的。
襄藍小聲的問襄綠,小聲的沒有說話似的。
只看到小嘴動動。
“你要不要問問主子爺?”
襄綠看出襄藍說的口型,看着,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襄藍兩個手指作出走的動作,對着門口看了一下,口型說道:“我先出去?”
襄綠想了下,點頭。
襄藍輕輕的邁開步子,靜悄悄的,沒走幾步,就被劉秀的聲音打斷。
“去哪兒?襄綠,給爺拿酒來。”
他並未擡眼,只是聽見聲響,就喊着。
襄藍回頭看向襄綠,兩人對視一看,襄藍立馬對着劉秀的方向福身,“奴婢這就去。”
說罷,襄藍離去。
襄綠上前,走在劉秀的身邊,她靜靜的立在一旁。
劉秀別過頭,看向襄綠,冷冷的嗤一聲,“襄綠,你喜歡下雪嗎?”
“啊?”
劉秀不免覺得無趣,像個木頭一樣。
襄綠反應過來,對着劉秀道:“奴婢不喜歡下雪。”
劉秀問:“爲什麼?爲什麼?不喜歡下雪?”
“爲什麼?”
襄綠抱了抱肩臂,她和襄藍自小就是家生子,自小就在規矩森嚴的國公府嚴密的訓練。
嚴寒酷暑,每個季節都有令人難受的天氣。
特別是冬天,沒有很好的禦寒衣服,冷得人發顫,冷得人心底一片蒼涼。
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一雙手從秋末開始就會長滿凍瘡,沒有人會在意她們這樣的下人生死。
好在後來,她們模樣越發的標誌,再後來,她們的禮儀學的好,還被選爲儲備上等丫鬟。
自此,她們纔算喫飽穿暖,再沒過那種艱辛的日子了。
襄綠搖頭,看着劉秀問,“難道小公子喜歡下雪嗎?”
劉秀頓了一下,“從前不愛,現在愛了。”
陪伴劉秀整整五年,似乎並沒看到小公子喜歡下雪,喜歡冬天。
還記都有一年,公子在雪地裏跑的太快了,摔了一跤,叫人把那一片的雪鏟得乾乾淨淨!
“襄綠,你不愛雪,爲什麼呀?”
襄綠如實回答,“奴婢生來卑賤,寒冬這樣的時節最是讓人懼怕的,稍有不慎會生病,稍有不慎會病死,稍有不慎會凍死。”
劉秀張着嘴,“你自小就在國公府,怎麼怎麼會凍死呢?”
襄綠微微含笑:“正因爲是國公府這樣的地方,表面看着風平浪靜的,其實哪怕是下人,更分三六九等,隨便餓死了,病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劉秀張嘴結舌。
也是,這樣的事情不止國公府裏,宮裏,大戶人家應該也是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