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牛轉身,從牀板下拿出一本極舊的書出來,“你,你晚些給翎丫頭送去。”
王元花看到書,驚道:“你,你什麼時候藏牀板下了?”
蘇大牛撓頭道:“那日,我就是突然想起,拿出來看了一眼。”
“老流氓!”
蘇大牛聳聳肩,嘿嘿一笑,“那不是隻對你流氓嘛!”
王元花沒好氣的拿過來,拿了手帕包起來,“還好今日讓我看出了端倪,要不然,劉女婿去了京畿,見到更好的女兒呢,怎麼會記得翎兒呀。”
蘇大牛也是認同。
別說是劉女婿,要是他的女人不能碰,怕也是不行!
想到早上,還和親家公說,讓兩個小的早日添個孩子,他們好帶孩子。
要是讓親家公知道,兩個人至今未圓房,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去去去,你趕緊送過去,叫翎兒好好看看!”
“哪能現在去?晚飯過後,再悄悄給翎兒啊,要是讓旁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蘇大牛點頭,“行,聽你的,你好好說說翎兒,教教她,女兒家要以夫爲重,不要委屈人家。”
“嗯。”
應聲間,外邊傳來何蓉的聲音,“蘇老太爺,蘇老夫人,老爺和夫人讓奴婢來請二位用晚膳了。”
“哦,好,馬上來。”
聽見何蓉的話,王元花心頭鬆了一口氣,至少劉譽生着氣出門,喫飯的點回來了,還叫下人來喊他們。
“相公,今夜,要不讓劉女婿喝點酒吧。”
“我讓喝就喝了嗎?”
王元花瞪着他,“你死腦筋嗎?親家公哪天不喝酒?你陪着喝讓劉女婿一起,他應該不會拒絕。到時候我把這個給翎兒,他喝多了酒,說不定順理成章的就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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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行。”
“不過……”
王元花有些遲疑,隨即說道:“讓翎兒也喝一點。”
“翎兒喝酒?她纔多大啊,十五歲的女人喝酒,親家公怕是會不高興的。”
“你閨女,犟啊,是她不願意讓女婿碰呢。萬一女婿暈乎乎的,想那個什麼,你女兒抵死不從,回不回鬧得不可開交,咱女兒的下半輩子可不就毀了?”
哎呀,蘇大牛可沒有想到會那麼嚴重!
當即一拍大腿,“就這麼辦!”
收好春色圖書,兩口子這才走出廂房,正準備往老院走,何蓉還在不遠處候着,喊到:“蘇老太爺,蘇老夫人,今兒全部搬到了新院,以後就都在新院的膳房喫。”
“哦哦……”
跟着何蓉,輾轉一個小假山,竈房旁的膳房燭火通明。
二人走進去,劉五郎、蘇翎、劉譽都在。
“小姑的飯食都送去了嗎?”
何蓉道:“送了。”
蘇翎點頭間,連忙招呼王元花和蘇大牛坐過來,“爹,娘,快來就差你們了。”
王元花和蘇大牛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不經意的去看劉譽和劉五郎的神情。
他們想着,劉五郎會不會已經知道翎兒和女婿未圓房的事情?
席間。
蘇大牛頭一回說道:“親家公,咱們再喝兩杯酒啊?”
劉五郎求之不得,對着一旁的何蓉道:“酒放哪裏了?”
“老太爺稍等。”
說罷,何蓉正準備去拿,蘇大牛道:“多拿幾個酒杯,今日搬家,所有人都喝。”
何蓉應聲,連忙去了竈房,不會拿了一罈子酒和杯子過來。
蘇翎蹙眉,今日,王元花和蘇大牛神情不對。
劉譽接過酒罈子,一一斟酒。
在蘇翎面前,他停留了會兒,還是替她斟上酒。
“對對對,今日搬家是喜事,翎兒也要飲上一杯。”
蘇大牛自言自語,王元花一旁附和着。
起先,劉五郎不覺得什麼。
可是,看到那對夫妻拘束中帶着小心翼翼,便覺得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什麼。
碰杯,喝酒。
劉譽特意關注蘇翎,見她喝酒十分享受,並沒有初學喝酒的人那種苦澀得表情。
她竟喜歡飲酒!
劉譽觀察蘇翎,蘇大牛夫妻觀察劉譽。
看劉女婿的表情,冷冷淡淡的,似乎對閨女有意見啊!
嗨,這事擱誰身上沒意見呢?
“譽兒、翎兒,來,你們夫妻和爹喝一杯。”
蘇大牛看蘇翎喝完,除了感嘆閨女居然酒量不錯外,只想把她喝醉。
蘇翎哪裏肯拒絕,劉譽已經給自己和她斟酒。
這酒雖然比不上茅臺,但也不賴。
兩杯下肚,喫着小菜,蘇翎覺得格外的愜意,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就樽空對月。
酒精上頭,飄飄欲仙似的。
“譽兒、翎兒,你們小兩口應該敬你公公爹一杯纔是,這些日子,你公公爹可是起早貪黑,幫了你們不少的忙。”
劉五郎皺眉,這夫妻二人太奇怪了。
似乎再灌酒?
連他都帶上了。
劉譽不動聲色,嘴角微微彎了下。
想必在老院,他說那什麼分房的話,讓王元花探出了一些什麼,這會兒在幫他灌翎兒酒?
“斟酒,斟酒。”
蘇大牛說道。
劉譽起身,擡起罈子又斟滿了酒。
他對着劉五郎,“爹,孩兒和你喝一杯。”
蘇翎也站起來,端着酒杯,“爹,翎兒也敬你一杯,謝謝你把這麼好的夫君給了我。”
劉五郎咳嗽一聲,他們如今的身份,和蘇翎在一起倒是沒什麼,若是將來……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劉五郎也端起酒杯,“好,只要你們好好的,一切好說。”
這頭剛放下酒杯。
蘇大牛拐了一下王元花,王元花也端起了酒杯,“看着你們喝酒好不快意,來,翎兒,你們兩個也跟娘喝一杯吧!”
蘇翎狐疑的看和蘇大牛和王元花。
這兩個人今日就是有鬼!
可是,她是誰?
酒癡啊,輕易不會醉的。
即便頭重腳輕,可是意識還是很清楚的呀。
她看向劉譽,劉譽看向她。
“既然娘開了口,不喝似乎過不去吧。”
劉譽慢悠悠的說道。
蘇翎呵呵一笑,對着何蓉道:“去,取大腕來。再取一罈子酒來,今兒高興,我們就陪兩位爹,還有我娘喝個痛快。”
蘇翎的豪爽,蘇大牛都大跌眼鏡。
他閨女什麼時候這麼能喝酒了?
簡直不要太嚇人。
何蓉去而復返,拿了酒和碗。
劉五郎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也是高興的,至少失意的這些年裏,唯有喝酒讓他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