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長長的呼了一聲,拍着胸脯,心裏越發的後怕。
還好,這些大汗只是會用蠻力,而不是小說裏那種武功很高強的人,要不然,她這顆小命是不是就完犢子了。
感覺叢林裏有一個極輕的聲音。
蘇翎回頭,看到一臉懵的劉秀。
“翎兒姐姐……”
劉秀捂着胸口,他始終不放心蘇翎,所以回來,想着他起碼會點拳腳功夫,哪裏知道,天真無害的仙女姐姐,武功一流。
只要她願意,那些人不過眨眼就會一命嗚呼!
怪不得夫子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蘇翎就是他見過的天外天,人外人,太讓人震驚了。
蘇翎,比他見過的暗衛武功差不了多少。
蘇翎蹙着眉頭,緩緩起身看着劉秀,尷尬道:“不是讓你先走嗎?怎麼回來了呢?”
她尷尬的整理打鬥中微微凌亂的髮絲,似有若無的說道。
“我怕翎兒姐姐有危險,所以必須回來,誰知道,姐姐竟然這般厲害。”
蘇翎攤手,你看到了?
劉秀頷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翎兒姐姐簡直又美又颯,像個女將軍英姿颯爽。”
“看吧,我讓你先走的,你非要回來,晚上別做噩夢了,可怪不着我。”
那些樅樹葉稍微粗了一些,不比銀針纖細,打入人的身體難免血會流出來。
如此,那幾個大漢此刻已經成了血窟窿,處處透着駭人的氣息。
劉秀搖頭,走向蘇翎,說道:“秀兒沒有那麼脆弱,秀兒見過比這個更殘忍千倍萬倍的血腥場面。”
蘇翎忍不住冷嘶一聲,懷疑着,“秀兒,你年紀輕輕的,怎麼……”
她越發肯定,劉秀身份肯定不簡單。
劉秀無奈搖頭,“生來如此,沒有辦法。”
他眼裏泛着淚花,蘇翎伸手將人抱在懷裏,“別怕。”
劉秀嗯了一聲,卻發現蘇翎渾身顫抖着。
“姐姐……”
蘇翎抱着劉秀,沒出息的說道:“秀兒,其實,這是姐姐第一次這樣對待人。”
“姐姐是說,你從未傷害過人?”
蘇翎沒有說話。
她揚起手,她這雙手救人無數,從未害過人。
可是,剛剛,那些人衝過來的時候,她害怕了,她顧不得什麼,沒有要他們的性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劉秀看到蘇翎的手,驚呼,“翎兒姐姐受了傷……”
傷,是她生拽那些樅樹葉造成的,問題不大。
回到臥龍村。
雖然天已經黑了,可家裏炊煙寥寥,芳香四溢,燭火通明。
院子裏一片片都是人。
蘇翎和村長,還有各位鄉親打了招呼,慌慌忙的進了西屋。
劉譽跟進來,正看到蘇翎在上金瘡藥。
“怎麼回事?”
蘇翎搖頭,卻是抱着劉譽,心裏一時亂成一片,她想着,若不是她恢復了玄力,若不是她練過飛針,她今日還能平安歸來嗎?
“翎兒,怎麼了?”
劉譽總覺得她有事,可她不說。
“夫君,我沒事。”
劉譽抓着她的手,給她上藥,“那你的手怎麼傷的。”
“摔了一跤,蹭破了皮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傷。”
這點傷可比骨折輕了不知道多少。
上了藥,劉譽將家裏的事情說了一些給蘇翎聽,“照現在的速度,再過十來天,作坊就會建成。”
蘇翎嗯了一聲,“夫君真能幹。”
此時,劉秀不在屋裏,劉譽握着她的手,久久不願放下,“翎兒,你帶給我太多驚喜。”
蘇翎微笑。
並非她多優秀,只不過是在現代出生,集中華幾千年的沉澱,多會了一些生存技能罷了。
鄉親們相約後第二日再來上工。
劉家恢復了平靜。
王元花捶着腰,站在竈房裏,艱難的生着火。
蘇翎走進來,看着,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娘,等作坊建好了,咱家裏就請工人,到時候娘就到處晃晃,想幹什麼就去做什麼,只要你和爹能開開心心,倖幸福福的過下半輩子就行。”
王元花眉頭一緊,“你胡說啥呢?娘現在不知道多充實,多自在,多開心。”
蘇翎微笑。
“翎兒呀,你掐一下娘吧,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呀?天天大魚大肉,大白米飯的喫着,我都肥了一圈了,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呀?”
蘇翎點頭,有幾分撒嬌的口吻,“娘,是真的。”
等作坊建好,新房舍建好,一切都準備就緒,她也要騰出時間陪陪爹孃。
她很享受現在這般有爹孃在身邊陪伴的幸福感。
王元花生火,蘇翎開始下雞胸肉煮。
這回,百味齋放了話,雞精粉有多少他們要多少,爲了建房舍作坊,讓爹孃過上幸福的日子,她要更努力的掙錢纔行。
“啊啊啊,滾滾滾……”
嘶吼且淒厲之聲從院子裏傳來。
蘇翎眉頭一緊,劉雪雁怎麼突然發了怒?
“娘,你看着,別煮太久了。”
王元花應聲間,蘇翎已經飛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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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劉秀將劉雪雁攔在拉院子中央。
“秀兒……”
劉雪雁怕生,他這樣攔着人家,怪不得人家罵人。
同時,劉五郎、劉譽、蘇大牛也從作坊方向跑過來。
劉譽衝過去,將劉雪雁護在身後,劉雪雁捂着臉,有些懼怕的躲在劉譽身後。
“劉秀,你做什麼?雁兒她怕生,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劉秀抓耳撓腮,一副無措的,“我只是看到她腿腳不方便,摔倒在地,就是過來扶一下她。”
“劉大叔,劉老爹,我沒有欺負這位姐姐。”
這位姐姐自他來劉家以後,從未上桌喫過飯,終日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就是出門方便,也都蒙着頭,簡直奇怪極了。
他也無心招惹打破這種平衡,可是,看着她摔跤,他上前攙扶,像是犯了大罪似的!
劉五郎上前去,扶着劉雪雁顫抖的身子,“雁兒不怕,爹扶你回屋。”
劉雪雁抱着頭,一言不發,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般,渾身抖得厲害,拄着柺杖的手,走路的腳,就快像篩糠一般。
蘇翎難免蹙着眉頭。
這……
也太誇張了吧。
毫無存在感的劉雪雁活着還有啥意思啊?
喫喝都在屋子裏。
要是在現代,房間裏有廁所,更不可能出門了呀!
想着,蘇翎越發覺得,上山去找幾味藥是勢在必行了,只要治療好劉譽臉上的傷,劉雪雁應該就會相信她能治好她的臉和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