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清潔間內，還殘留着她獨特的香味。
人呢？
顧時徹彎腰，撿起亮起屏幕的手機，瞳孔放大。
這兩人在極短的時間內，人間蒸發了。
她消失了。
……
江晚晴再睜開眼，精神恍惚。
她被綁在椅子上，渾身緊繃。
江晚晴環顧四周，是一間地下室，四面都是牆，只有一扇鐵門。
頭頂上只有一個小小的燈泡，發出比呼吸還微弱的光來。
“醒了？”
宋楚然從黑暗處走出來，手裏拖着一把椅子，拉過來和她面對面坐着。
“……”江晚晴低下頭，也不說話，就這樣冷冷瞪着他。
“嗯？晴晴怎麼不說話呀？是害怕嗎？”
宋楚然貼上去，用側臉蹭了蹭她的臉頰，像一隻乞求主人摸腦袋的小貓一樣。
“要是當時答應我的請求，你就不會被關了，怎麼樣？後悔了？”
江晚晴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男人捏住下巴。
他擡起手，覆在她的側臉上，指尖來回溫柔撫摸着。
江晚晴只覺得厭惡，扭頭去躲開他的手。
“被我碰就這麼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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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然冷笑一聲，一雙大手伸出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江晚晴被掐得臉色爆紅，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她紅脣微張，肺裏卻吸不進空氣，雙手只能握緊麻繩。
宋楚然掐脖子的動作越來越重，收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對於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我到底比顧時徹差在哪兒，你等了他幾年，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你說啊！你心裏到底有過我一絲沒！你對我動心過沒有？”
“如果你真的沒動過心，那天晚上你爲什麼又要把我從顧時徹的密室裏救出來！”
“現在我動了情，你又跑去跟顧時徹在一起？晴晴，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江晚晴被掐着脖子，快窒息了。
她拼命搖晃着腦袋，口中艱難吐出幾個字：“我…從來…沒喜歡過你。”
“至少…顧時徹不會利用…女人來複仇，你…是膽小鬼。”
說罷，宋楚然終於鬆開江晚晴的脖子。
他雙目猩紅，望着此刻正大口喘氣的她，自嘲笑了笑。
“膽小鬼？”
“我是膽小鬼……”
他兩隻手撐在椅子邊緣，上半身懸在她身前，閉眼一笑。
他發出幾聲輕笑，笑意又猛然止住，像個瘋子。
宋楚然拿出一截鞭子，握在手中把玩。
他走到江晚晴後面，用鞭子一頭緩緩滑過她的肌膚。
“我是膽小鬼？”
冰涼的觸感，嚇得江晚晴身子狠狠一震，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怕了？那就求我，說你錯了，說你愛我！”
她死死咬住下脣。
見江晚晴不說話，他本面無表情的臉，愈發冰冷下來。
下一秒，宋楚然狠狠抽向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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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背擋了一大部分，可鞭子抽還是抽到她蝴蝶骨處，立馬留下一道血痕。
“啊！”江晚晴大叫一聲，臉色發白。
鮮紅的血在她潔白的t恤上暈染開。
“求我，說你錯了，說你愛我！”宋楚然猩紅着眼，舉起鞭子的手都在顫抖。
顧時徹從未打過她，頂多就是幹那種事的時候有些粗暴，也絕不會這樣打她。
她鼻子一陣酸澀，瘋狂搖着頭。
“說啊！”宋楚然拿着鞭子，對着她大吼。
他的聲音冷到極致，宛如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江晚晴死死咬住下脣，咬得嘴脣泛白。
她緩緩轉過頭，冷冷瞪了他一眼。
“我錯了，你不是膽小鬼。”
宋楚然冷笑一聲，放下鞭子。
“你是孬種，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你也配跟顧時徹比？我呸！”
宋楚然微笑着看着她，將那根帶血的鞭子丟在一邊。
他俯身，用力捏住江晚晴的下巴：“我是畜生？”
他歪了歪頭，微笑看着她：“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畜生是什麼樣的？”
宋楚然狂妄冷笑一聲。
“江晚晴，以前我讓你做我的女朋友，追了兩年你不同意，現在我就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在顧時徹找不到的角落裏，你沒有我，你就是陰溝裏的老鼠。”
“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有一些…灰色地帶。”
“偶爾來旅遊的人失蹤了，被當地某個極端組織盯上了，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兒。”
他打開鐵門，門口站着三個高大的黑衣保鏢。
宋楚然緩緩擡起手：“來人，把她送到當地的夜總會去，務必讓她親眼看看…地獄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江晚晴拳頭狠狠攥起，心間突然涌入一股強大的無力。
很快，她被帶到一家隱祕的場所來。
表面上是正經的私人俱樂部，實際裏面是花街柳巷不眠夜。
三個保鏢押着她進一間屋子，裏面坐着一個正抽菸的漂亮女人。
“呦～宋少親自送新貨來啦？”她手裏夾着香菸，吞雲吐霧，說得一口流利國語。
這女人年齡稍長，長得一副混血樣，深棕色的大波浪捲髮配上一身紅色抹胸短裙，極其漂亮嫵媚。
光憑混白道，宋楚然比不過顧時徹。
況且宋家還有個大哥，集團繼承權也不會輪到他這個私生子身上。
所以他動了歪心思，挪用了家族的錢在國外搞起灰色產業來。
嬌嬈女人起身，朝着江晚晴的臉吐了一口煙霧。
“咳咳…”
江晚晴受不了香菸的味道，直咳嗽。
“呵呵，還是個純情小白兔。”嬌嬈女人紅脣勾起，輕輕挑眉，指尖玩味勾起江晚晴的下巴。
“長得不錯，身材嘛更不錯，客人應該會很喜歡。”
保鏢此刻發話了：“宋少說了……”
他湊到那女人耳邊，小聲對着她說了什麼。
嬌嬈女人臉色一暗，不悅掐滅菸頭：“他當我這兒是什麼？我這兒可是生意場所，不是他來嚇唬人的地方！”
保鏢從口袋裏拿出一大疊鈔票，塞到女人手中。
漂亮女人輕嘆一口氣，緩緩接過鈔票，一下就笑了起來。
“行吧，既然宋少都發話了，那我就管教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