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番外:偷襲

發佈時間: 2024-11-19 10: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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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抉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麼麼”

 如此輕易的答應他,不需要再考慮考慮

 宮澈搖搖頭,“不必了,最好的做法,不過是我重登太子之位,剷除異己,做你的擋箭牌。”

 宮抉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清楚他想要的。

 沒錯,他一開始就打着這樣的主意,自從發現水雲草對宮澈有大用之後,他不得不將兩者聯繫起來,猜測宮澈的病,有水雲草便能根除,怪就怪在,宮澈自己明知道的病有救,還要退出皇子之爭,如此看來,只有兩個原因。

 一個,他以退爲進,想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二,是害怕了,畢竟除了嫡傳血統,宮澈什麼都沒有,所以藉着身體有疾,退出皇位之爭,想借此保命。

 他觀察了一年,發現宮澈應該是因爲後者,所以決定跟他合作。

 宮澈最後提的唯一要求也很有趣,似乎真的已經淡薄名利了一般。

 見宮抉沉默,宮澈心中不安,他很怕宮抉不答應,即便他認爲宮抉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宮澈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緩緩說道,“你還有李家支撐,而我,即便做了皇帝,內無助力,外無援手,勢必舉步維艱。但我助你,卻會有不同的結局。”

 宮抉用一種十分興味眼神看着他,示意他繼續。

 夜色下,宮澈倚着一棵樹,很冷淡的繼續說道。

 “幫你,是因爲看重你的潛力,一旦事成,便是從龍之功,你若是擔心我到時候與你內鬥,大可不必,因爲我很清楚,我不適合做皇帝。”

 他頓了頓,“而且,我原本不欲插手此事,我即將娶親,和妻子都向往江湖生活,但是既然你找上了我,我別無選擇,所以只有這一個要求,你若是答應,就必須全力助我,互相坦誠。”

 宮抉啞聲道,“到時候,你真的能放下即將到手的權力地位,拱手相讓”

 宮澈氣定凝神,“我若貪圖權勢,就不會爆出身有隱疾的事了。”

 宮抉忽然一笑。

 “好我答應你”

 他見宮澈爽快,神情頗爲愉悅。

 “事成之後,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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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澈不由重申一遍。

 “是放我和我妻子離開,並不插手江湖事。”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宮澈與宮抉說完之後,片刻不曾停留,便藉着夜色離開。

 宮抉看着宮澈上馬車,那沉穩的氣度,當真和以前不同了。

 宮抉眼神頗爲微妙,宮澈會變,是因爲那位“妻子”

 宮澈言語中,反覆不經意般提到了她,若是真是因爲一個女人,那麼他還真有些好奇了。

 宮澈上了馬車之後,直接朝皇宮去了。

 此時他手裏拿着玉盒,玉盒中,便是宮抉給他的“誠意”,不出意外,必然是水雲草。

 透過窗簾縫隙,宮澈看到宮抉轉身而去的背影。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快,很穩,彷彿對所有的一切都勢在必得,他根本不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宮澈閉上眼,捏緊了手裏的盒子,心裏突然有種搶了宮抉至寶的念頭。

 他苦笑,神情卻漸漸冰冷。

 沫兒是他的,他沒有搶任何人,沫兒就是他的

 宮抉,這一世,江山歸你,沫兒歸我,幫你一次,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

 抱着這種心態,他到了皇宮,見到皇帝時,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在得知宮澈已經找到了治療自己的方法,宮晟大喜過望,連忙命御醫去研究水雲草的配方。

 人逢喜事,讓宮晟那有些病態的臉色好了不少,宮澈沒有忘記皇帝還病着,留下慰問了幾句。

 因爲他有意展示,宮晟很快就發現了宮澈的不同。

 不過一年時間沒見,他這個兒子似乎成長不少,談吐不凡,言之有物,和一年前的他天壤之別。

 這讓宮晟十分驚喜。

 因爲在宮晟心裏,他從來沒有換太子的念頭,但以前的太子實在是難以服衆,不是不優秀,只是學識有餘,手段不足,能力更是欠缺,因爲缺乏底氣。

 但是這一次回來,他整個人自信了不少,加上宮澈並沒有瞞着自己的私產,宮晟看到兒子快速變得強大,也發現了他的能力不凡,不知不覺,心裏一些心思又活絡了,不過宮晟並沒有當場說。

 父子倆聊了一會,宮澈便回去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太子了,可是當時宮晟的旨意是說,太子生病修養去了,而且是先天不足之症。

 可以說太子之位名存實亡,只等着有了新太子,就將宮澈換下。

 但現在宮澈還掛着一個名,所以還是住在東宮。

 回到東宮後已經是深夜了,宮澈洗漱上牀,便聽到了三更天的鐘聲。

 明明只是分開了幾天,但是他卻感覺分開了很久很久

 夜涼如水,宮人都退下了,整個寢宮更加安靜,安靜到能放大任何情緒。

 身體微微發酸,宮澈感覺彷彿有什麼酸澀的東西在不停往他體內鑽去,他唯有蜷縮起身子,才能稍稍緩解。

 沫兒他好想要沫兒

 他不知道會在這裏留多久,宮澈想過,只要自己一有時間,就去雲頂山看她,但是他好想她,好想她

 宮澈想起前世,也是這樣孤寂的夜,他一個人苦熬,只能靠着想象,才能度過那一個個冰冷的夜晚,那個時候的沫兒是不會給他任何迴應的,他只有騙自己,一再騙自己。

 現在的沫兒會給他迴應,但是他卻不敢帶她出現,他害怕他的沫兒最後會被別人搶走,他實在無法承受,得到她再失去她的痛苦

 可是好想,他真的好想帶着她走到人前,像世人宣告她的歸屬權

 懷裏揣着髮絲,宮澈難耐的抱着被子,強迫自己入睡。

 安靜的晚上,卻有一隻冰涼的手,詭異的出現

 她緩緩的朝被子裏伸進去,然後冷不丁的抓住了宮澈的腳踝

 那一瞬間,宮澈渾身一緊,下一秒,他手裏的匕首便抵在了來人的脖子上,眼神冰涼,全無平日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