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色退開,她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大口喘息,心中驚疑不定,嘴角還有不屬於她的血沾染,她舌頭一舔,竟然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
“怎麼可能你頭怎麼不痛了”
這一下,雪色沒有再戰之力,眼裏的狂化也漸漸消失了,昏暗的洞穴中,他只看到宮以沫露出鬼魅般的笑,朝自己走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的血,暫時壓住了我體內的蠱毒”
她幽幽眨眼,“因爲你服用過解藥,不知道把你吸乾的話,是不是就能解毒了呢”
她眼中有躍躍欲試
這一下,雪色就好像見鬼一般往後退去那些蝙蝠還在不厭其煩的叫着,宮以沫幾劍將它們全部砍死世界都清淨了
再回頭時,雪色已經不見了。
她坐在一個石鐘乳上喘氣。
並動作緩慢的將蝙蝠體內的聖石取出來。
她神情有點冷,那一刻,血腥的念頭在她腦子裏閃過,善良不見,只剩下了殘忍。
她是故意放雪色走的,因爲她要他活着,活到她有力氣完整的抓到他那一天,然後用他來製作解藥
而且雪色的血能解毒這一點,他自己絕對不敢說出去,不然被那些人抓去研究,他死得更難看
宮以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知道她又這樣的想法有點可怕,但是一口血治標不治本,若是她找不到那第三顆解藥,吸乾了雪色,又有何不可
她沒坐多久,刀疤臉就出現了,但是看到宮以沫,有點震驚,因爲在他的估算中,宮以沫就算不死,也會在蝙蝠和雪色的雙重攻擊下,身受重傷他只需要來善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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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以沫見他來了,捂着右手的傷口沉沉說道。
“你是來給我收屍的”
她看上去氣息微弱,但是刀疤臉卻不敢靠近雪色不在這裏,極有可能是被她打敗了,她手裏或許有未知的王牌也不可知。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刀疤臉冰冷的聲音在此方空間迴轉,竟然帶着一絲懼意。
宮以沫見對方不上當,也就不裝了,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她雙手受傷,已經不好握劍了,但是她還是忍痛從空間抽出一把劍拿在手裏,看着對方驚恐的神情,她覺得很有趣。
“我是什麼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說完,她狠狠朝刀疤臉刺去
“不可能就算蝙蝠被你殺死了,你現在也不該這麼清醒”不是說聖石發出的聲音會讓她頭疼欲裂麼
宮以沫抿脣一笑,“你不是說我不是人麼怎麼會有弱點”
說話間,她已經和刀疤臉交手數次
對方的武功基本上就和沒有狂化的雪色是一個程度,遠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受了傷,對方又十分冷靜慎重,一時間竟然還拿不下對方
“宮以沫,如今你身受重傷,何必再勉強自己不如我放你走,你放過我如何”
打鬥間,他突然沉聲說了這麼一句。
宮以沫獰笑,“不必,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說着,手
一發狠,藉着這股殺意,極其快速的在對方胸口狠狠劃了一劍
這一劍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他飛快後退,喘息着說道,“難道你就不在意你娘麼殺了我,她也會死的”
宮以沫神情一冷,“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第一次露出笑來,“我倒是想對她做什麼她很快就會來看你了,替我向她問好”
“等等”
宮以沫撲過去時,他已經打開了機關翻轉到了石壁後面,直接從她眼前消失了。
宮以沫哪裏甘心就算有機關他也一定還在這裏
宮以沫提着劍四處找人如今整個地下溶洞內,只有她武力最高,也不怕什麼了,身上這些“小傷”讓她變得暴躁,她只想拆了這個巢穴
很快,她所到之處,屍橫遍野,那些助紂爲虐的雪族人還試圖反抗,都被她一劍斬殺毫不手軟
慢慢的,那些人看到她都開始躲了,只覺得她渾身是血,提劍走來,二話不說就砍殺人的樣子,就好像殺戮閻羅一般 血液飛濺,不僅沒有平息她的怒火還讓她變得更加弒殺了
就好像陷入到某種惡性循黃,越殺人,越想殺人
她沒找到那幾個人,或許這裏還有別的後路,但是卻找到了很多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有一個石室裏堆滿了女性的屍體,有的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了,都變成了乾屍,但是她們的腹部卻都一鼓一鼓的,極其駭人
想起董鸞儀說蠱蟲最喜歡未出生的嬰兒這樣的話,莫非他們是直接將蠱蟲放到女體裏,讓它們去喫嬰兒然後在女體內繁衍
一想到這個可能,可人噁心之於更多的事怒火中燒
宮以沫心中怒氣難平,對這些人說了一聲抱歉,便放了一把火燒了石室。
她繼續找,竟找到了他們的住處
而在住處,還綁着不少女人
因爲常年待在底下,內心又很扭曲,所以這裏的雪族人幾乎都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慾望,而他們發泄的途徑就是綁架女人
看到這些女人都沒穿衣服被綁在這裏,宮以沫眼中的紅色更加濃重殺她只想殺了那些禽獸
那些女人看到宮以沫的時候纔有了些神采,因爲宮以沫也是女人,但是宮以沫殺氣騰騰的樣子又嚇壞她們了,往往宮以沫還沒靠近,她們便驚叫連連,最後被宮以沫救下,腿還是軟的。
甚至有人還以爲宮以沫跟他們是一夥的,砍斷繩索後,不僅不感激,還抱着她的腿哀求。
“大人我還沒懷孕不要抓我去喂蟲子”
宮以沫忍不住皺眉。
“你說他們用自己的親骨血去養蠱蟲”
那種壓抑的嘔吐欲往宮以沫臉色越發難看,嚇得對方也不敢再抱着她的腿了,顫顫巍巍的哀求道
“是可我,我沒懷孕嗚嗚”
“別哭了”
宮以沫冷漠的聲音讓她的眼淚立馬剎住
她擡頭,只看得到宮以沫那冷硬又精美的臉。
“我來救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