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如此強硬,讓柳勁不得不深思了。
他想,這公主到底是真的色令智昏,還是緩兵之計想救白啓攸
但是沒道理啊按照時間推算,她與白啓攸就算認識,也不過幾日,不可能有多深的感情,更不至於爲了一個認識幾天的人,而以身犯險,這也太不符合利益了
所以他還是有點相信這公主是真的喜歡白啓攸,把他當男寵,而且還想帶去玉祁,一路享用。
可他不能答應,他惋惜的說道。
“公主來晚了一步,昨晚,臣抓到了他,爲了防止人心不穩,臣已經劃花了他的臉只怕公主看了會倒胃口。”
宮以沫突然大怒,“你什麼意思白啓攸是本宮最近正寵愛的男人,你竟然敢劃花他的臉”
她這模樣,還真將一個好色公主演的入木三分,柳勁又信了一點。
“公主這美男子很多,您就算看不上微臣,也可以在營地裏找一個啊,絕對有長得比白啓攸好看的”
不過可惜了,她看不上自己,但是自己對她這身體,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宮以沫嘟着嘴,“無事,本宮手裏有藥,你帶本宮去看看,毀成什麼模樣了”
柳勁見她還是不鬆口,皺了皺眉,“一個男寵而已,皮像都沒有了,公主還惦記他什麼”
宮以沫眼波流轉,橫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個中妙處,本宮還要告訴你麼”
柳勁被她一眼看酥了身子,宮以沫嬌喝一聲,“快帶我去”
他想了想,也就應了。
反正這營地五萬多人,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單槍匹馬到了他的地界,他還怕她翻天不成
於是一行人下了地牢,宮以沫果然看到了滿臉是血的白啓攸,心中微嘆。
上一世,白季幫助她良多,所以對這個白啓攸她還是有心照顧,雖然對他人品行事不敢苟同,但藉着白季的關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還真被人毀容了,不知道玉容散對他這個傷有沒有效。
一看到白啓攸,他還在震驚宮以沫怎麼會出現在這,宮以沫就嬌喝了一聲
“不是讓你去打獵,你竟然跑到這裏來了看來本宮有必要好好教教你,什麼是男寵的職責。”
男寵
白啓攸渾身都僵硬了起來,看着宮以沫的眼神好像要噴火
但是他還是沒蠢到這個時候拆臺的地步,他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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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公主”
柳勁在一邊看着,突然笑了,“白啓攸,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最看不起女人麼,如今竟然成了面首”
白啓攸聞言,手捏得死緊,硬是壓住了自己的脾氣。
宮以沫不樂意了,“柳將軍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本宮麼”
“不敢不敢只是這小子既然已經毀容了,公主不如就棄了他再挑一個吧”
宮以沫哼了一聲,“不管,只要能用就行,至於臉”
她皺了皺眉,“熄了燈都一樣
快帶他出來,本宮有話要對他說”
柳勁見宮以沫執意要帶白啓攸走,有些舉棋不定,宮以沫微微挑眉,適時道。
“怎麼,這營地都是將軍的人,將軍難道還怕本宮一個弱女子,或一個男寵能翻出什麼花來”
“怎麼會”
柳勁想到這位公主據說懂些武功,也就放棄了在地牢中撕破臉的想法,笑着說道。
“既然公主要,那就帶走吧,公主稍作休息,微臣這就去設宴款待公主”
宮以沫矜傲的點點頭,“可以。”
就這樣,白啓攸被洗刷乾淨後直接送到了宮以沫的帳篷裏,只是他臉還在流血,傷口很深,只怕玉容散沒用,只有司無顏上次拿出來的生肌膏纔有效果,不過,想必他一個男人,以前一臉鬍子都能忍,現在不過是有一道疤,也沒什麼的。
她朝他勾了勾手,“過來坐下。”
白啓攸不願意靠近她,但是聞言還是坐下了。
宮以沫便拿出藥膏和紗布,給他包紮。
當宮以沫指尖碰到白啓攸的臉時,他十分反感的皺眉他討厭所有女人碰觸,從小就是
但是宮以沫因爲湊得近,壓低了聲音說話,外面的人絕對聽不到。
“方纔我看過了,軍中由柳勁暫管,因爲這是白季受傷後下的命令,沒有人敢違背,但是下了這道命令之後,白季就被柳勁給藏起來了,如今生死不知。”
白啓攸聽到她的話,“父親有很多忠心部下,不可能每一個都叛變的”
宮以沫垂着眼瞼侍弄他的傷口,道,“那些人是有,不過今天一早,我看到柳勁將那些忠於白季的人都派出去邊境巡邏了,也就是說,如今龍城營都是他的人,故而我纔會進來。”
她的話讓白啓攸心中一動,他看了近在咫尺的宮以沫一眼,似乎被那豔色所燙,一下就移開了視線。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吧
宮以沫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沒好氣的笑笑,“收起你腦海中那些齷齪的想法,我的心上人比你好看一萬倍,我纔不會看上你這點清菜小粥呢”
白啓攸濃眉一皺,“正好,我只是怕你有什麼陰謀罷了。”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爲什麼對他這麼好
宮以沫嗤笑一聲,“陰謀你就感謝你有個好父親吧。”
竟然和父親有關白啓攸絞盡腦汁也沒想出關聯,索性就不想了。
“接下來怎麼辦,父親危在旦夕”
“放心吧。”宮以沫想了想,“虎符一分爲二,只要白季沒有將另一半交出來,柳勁就不會殺他,只是現在情況不同,我們來了,柳勁一定會加快進度,或許會選擇直接殺了他,然後讓其他人擁護他成爲新的戍邊大將,這樣做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米已成炊,只要京城打點好,父皇一定會受矇蔽。”
畢竟皇帝給了白季自己挑選沿襲人的特權,要瞞過去很容易。
白啓攸心急如焚,“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
宮以沫想了想,“最遲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