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宮以沫忍住脫口而出的不雅詞彙,狠狠的瞪着他
“請你一定要搞清楚我是你皇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想到什麼,她還十分惡意的補充了一句,“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我絕對過不了心裏這一關”
宮抉的眼神暗了暗,但是重新打起精神來,再次逼近了一點。
“你只要告訴我,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就夠了。”
那雙略顯冷清的的墨眼近在咫尺,期盼她一個回答。
宮以沫看着他的眼睛,本來想像以前一樣糊弄過去,但是他眼裏的真誠,讓她第一次開始正視他的問題。
喜不喜歡
不不如問她討不討厭。
不過不討厭,不反感,那麼好像只剩下喜歡了
她討厭反感麼
宮以沫看着他薄而軟的脣,心裏回想之前被親的時候,那個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她好似已經忘了
宮抉的雙眼深深的盯着她的脣,手指在她脣瓣上流連,低沉沙啞的聲音撩撥摩擦着宮以沫裸露的肌膚,讓她身上激起一陣戰慄。
“喜歡麼”
他問。
並且越靠越近,將宮以沫直接逼到了牀笫這方寸之間。
宮以沫似乎有點沉默了,她盯着他的脣看了半響,喜不喜歡,試試就知道了
這樣想着,她稍稍前傾便一下含住了他的脣瓣
明明兩人只是嘴脣相合,但是那一時間宮抉驚呆了雙眼睜得大大的,似乎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夢境
他的脣永遠是帶着一絲薄荷香的,因爲當初她做了很多薄荷粉,用來給他梳洗用,但是此時嘗來,又是有些甜的,噬咬間那軟軟的觸感,讓宮以沫有些沉迷,她極其細心的舔了舔他的上脣,再輕柔的啃咬他的下脣,甚至還去挑逗他的齒關,動作十分大膽
原本她只是想一觸即分,感受一下,但是後來這些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做法。
不可否認,他的味道很好。
漸漸地,宮以沫感覺到宮抉心跳急促起來,原本有些沉迷的神色猛地驚醒
她往後一退,剛剛離開,但是宮抉怎麼會允許她逃離直接追了上了一下將她壓倒在了牀上,不由分說的逼着她繼續剛剛的事情
好似一下被火焰席捲了,那熾熱的溫度燒灼着兩人的身體,那種燥熱感,讓兩人都有一種將衣服撕扯光的感覺
在這樣的糾纏中,宮以沫總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對宮抉,並不是毫無感覺的。
她竟然對一個自己一手照顧大的孩子,產生了感覺
這樣的認知突然讓她內心一根名叫羞恥的弦終於崩斷了
她突然推開了宮抉,而此時,宮抉壓着她微微喘息,雙眼含着一絲水光,似乎在疑惑她爲什麼要推開他
她不是主動了麼她一定對對自己有感覺的
想到此,宮抉滿心雀躍那種名叫兩情相悅的幸福,讓他快樂得想要發瘋
宮以沫的眼神卻再一次變得無比冷清。
認清了自己心裏的感覺,她再也不能騙自己騙下去了,她要斬斷,這是不對的,她對宮抉有感覺,是一件非常羞恥,是她道德不能容忍的事情
她不介意別人姐弟戀,但是發生在她身上,她和宮抉又是這樣的情況,真的讓她尷尬到不能接受
“
以後,不要這樣了”
宮抉雙眼還盯着她的脣,心裏滿心的甜蜜和渴望,乍一聽到她的話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什麼叫,不要這樣了
宮以沫閉了閉眼,此時宮抉虛壓在她身上,那些拒絕的話,變得難以啓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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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要再抱我,也不要再親我了,這樣做是不對的或許你成長中因爲我的失策,心裏沒有倫理的顧忌,但是我有”
宮抉有些慌了,她爲什麼突然又拒絕他
“我不能忍受和我的親弟弟做這樣的事情,不能忍受我竟然對你”也有感覺
“爲什麼”
宮抉聲音低顫,只要兩情相悅不就夠了麼爲什麼她明明鬆動了,卻還是要拒絕他
宮以沫一想到世人,會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上一世那樣,對她毫不留情的鄙夷和唾罵,她就覺得心寒
她,如今已經是大煜的公主了,以前還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當她真正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時,才發覺這件事的可怕
在所有人心裏,她將宮抉從冷宮帶出來,培養,照顧着長大,是宮抉同父異母發親姐姐在知情人的心中,他們更清楚,她不僅是宮抉的姐姐,還是他的老師,母親,朋友
如果只是這樣的關係,世人會羨慕宮抉,有一個好姐姐,但是一旦關係超出了界限
她被世人唾罵無恥沒有關係可是她投注了那麼多心血養大的宮抉啊他在她眼裏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而不應該背上亂輪的罵名,不應該將這樣危險的把柄,交到敵人手心。
所以放棄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一旦逾越,總會有人知道的
前世那憎恨厭惡的眼神啊她,也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見宮以沫不答,宮抉微微支起身子,又問,“爲什麼”
這一次,他冷靜了很多,但是雙眼暗含冷意,突然,嘴角十分詭異的勾起。
“因爲金允”
宮以沫一愣
宮抉看着她的眼睛,低聲而緩慢的說道。
“宮適告訴我,你,在玉衡,與金允在一起三年。”
最後兩個字,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但是卻無端讓宮以沫心驚肉跳
“不是”
“皇姐。”
他起身,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似乎嫌悶熱,他將領口拉開了一些,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幽暗。
“我不在乎你認識誰,又發生了什麼,有什麼過往,可是如今你在我身邊,就不能再推拒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十分冷靜的說完,但是語氣重點危險,讓空氣都冰冷了下來。
正好這時,有人輕輕敲了兩下窗戶,大概是誰在提醒宮抉離開了。
時間過得那麼快,他和她相處的時間永遠那麼短
宮抉有些泄憤一般的低頭咬了宮以沫的一下,宮以沫如夢初醒,睜着眼睛糯糯的說。
“我跟他沒什麼的”
“我知道。”宮抉貼着她的臉,低低的笑了幾下,那眼神,竟然讓宮以沫頭皮猛地繃緊,有點想逃。
“我正是知道你們沒什麼,現在才能如此冷靜,皇姐別再逃了,順從你的本心,不要再試圖,拒絕我。”
說完,他起身離開,空氣好似一下就活了,宮以沫大口喘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竟無端覺得悲寂。
他傷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