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念尋思難怪上次闕濯跟她賣關子呢,原來是提前知道了這等驚天猛料。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比你早幾天。”闕濯坦白:“之前他跟我提過,但是我沒深想。”
大年三十晚上,闕濯和安念念兩個人在床上跨完年,安念念實在扛不住直接就睡過去了,闕濯卻在睡前接到了任開陽的電話。
他當時以為任開陽是要獻一把殷勤給他打電話拜年,結果接了電話才知道,任開陽也來這邊了。
前一天剛剛和安念念分析過房卡的事情,闕濯聯想到之前任開陽提過有夫之婦,頓時警覺起來,一問才知道,還真是。
任開陽在電話裡也沒什麽別的訴求,問了闕濯得知他現在不太方便說話之後就退而求其次,隻讓他在這邊聽著。
闕濯也順勢知道琴琴後續為了挽回丈夫的一系列騷操作。
簡單來說出來做生意的到現在還沒破產能傻到哪裡去,琴琴的丈夫之後也迅速回過味來,意識到琴琴這房卡可能不是給闕濯開的,琴琴為了穩住婚姻和優渥的生活,只能再上演了一出被脅迫的苦情戲碼。
總結一句就是:我是愛你的,都是被逼的,我和他斷了,我們好好過。
琴琴甚至還主動找前台要了一張備用卡,主卡給了任開陽,備用卡給了丈夫,直接把任開陽給獻祭了,讓丈夫等任開陽到了之後一定要給她討回公道。
這任開陽原本就是被琴琴好言好語哄著求著來的,心裡還惦記著過兩天要回家看看父母,豈料一落地,連琴琴面兒都沒見到直接就被琴琴那中年丈夫找來的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給堵了,揚言要再發現任開陽勾引他老婆就閹了他。
對方很顯然對他的行程非常清楚,他套了幾句話就罵罵咧咧把琴琴那套說辭都給說了,任開陽又不傻,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個來龍去脈,但琴琴賣他那是板上釘釘。
“闕濯,你也知道我這人吧,是真小氣。”
任開陽在那頭很客觀公正地評價了自己。
“她這麽搞我,我不可能讓她舒服的。”
闕濯當時聽完也頗為無語,確定安念念已經睡死了之後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輕手輕腳地去了客廳,點上一支煙,簡單和任開陽聊了幾句。
主要是勸他以後別搞什麽婚外戀了,如果真的被抖出去對公司也有負面影響。
任開陽跟他聊了幾句之後大概也是發現他這邊格外安靜,便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沒打擾到你和叔叔阿姨休息吧,幫我跟叔叔阿姨說個春節快樂啊,過幾天我這邊完事了我先提著禮物去你們家拜年。”
“我不在家裡。”闕濯也不隱瞞:“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可能會在初五他們的婚宴上見面。”
“?”
闕濯這句話的信息量著實有點大,讓任開陽噎了一下,過了兩秒緩過勁來:“你來找安秘書了?”
“嗯。”
“你現在在安秘書家?”
“嗯。”
“見家長了?”
“沒有。”闕濯靜靜地吐出一口煙,余光又瞥了一眼安念念臥室的方向,“我倒是希望。”
眼看昔日學長當下上司已經快要奔赴婚姻殿堂,任開陽再想想自己的境地,心情還真是複雜。
他沉默了一會兒:“能幫我搞到一張請柬嗎,他們婚禮的。”
這倒確實是小事。闕濯沉吟片刻,嗯了一聲之後又補問了一句:“你想做什麽?”
“我還能殺人放火啊,你放心,她還不配。”任開陽心態倒是很快調整過來了,甚至和闕濯說起了俏皮話,“我就是想讓她老公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被我脅迫才跟我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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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濯要請柬當然是簡單,甚至中年男人還怕他不方便來取,特地要了個地址差人給他送過去。
而那個地址當然就是任開陽現在住的酒店。
“等等,所以他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安念念聽闕濯說到這裡的時候沒忍住往任開陽的方向看了看,卻見他和那一桌的陌生人已經是談笑風生,比司儀還吃得開,“這……他要是被打我們要不要管他啊……”
闕濯思忖片刻:“不用。”
要真打一頓也是好的,讓他知道一下不是什麽女人都能在他掌控之中。
“真進醫院了我給他放帶薪假。”
“……”
狠還是你狠,闕總。
*
這是第4200的加更,前面還有一章不要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