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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發現紀昱恆換表的人是趙方剛。
“老大,終於換了塊勞啊?”開完會他湊上去。
“嗯。”
“蠔式恆動係列寶藍,表盤39mm,入門級,還是低調了點。”趙方剛對這些東西果然精通,說著又賊笑起來,“不會是女人送的吧?”
“咚——”一聲,會議室的門被重重拉開,唐羽卉踩著高跟鞋一臉不悅地走了出去,饒靜照常翻白眼。
“天天擺臉色給誰看。”
大家紛紛往外走,趙方剛沒跟紀昱恆說幾句他就接電話了,他又調頭迴來找她們,直接向她們宣布,“老大說一季度大家辛苦了,他把自己獎金拿出來這周末組織支行春遊,周五出發。”
饒靜和塗筱檸同時一愣。
“我們三十幾號人,浩浩蕩蕩的分行能同意嗎?”饒靜問。
“同意啊,老大以新支行團建的名義申請的,再說了,老大出馬行裏能不同意嗎?”
“去哪兒啊?”
“周邊,去楠城泡天然溫泉。”趙方剛邊走邊壞笑,“饒姐姐,塗妹妹,到時候泳衣穿性感一點。”
饒靜踢他一腳,“滾。”
塗筱檸抱著筆記本低頭走路,泡溫泉,那不是整個支行都要欣賞到他的好身材了?她晃晃腦袋,不開心了。
晚上紀昱恆一到家塗筱檸就攀掛在他脖子上,盯著他看。
“怎麽了?”他低頭啄啄她。
“為什麽要去楠城泡溫泉啊?”
“一是比較近適合周末出行,來迴不趕,二是有個開旅行社的朋友在那裏也開發了家民宿,叫我去了幾次,賣他個麵子給他做做生意,他在旅遊業混的小有名氣,也有到c市來開發的打算,到時有融資需求不就又多一個客戶。”他單手托抱著她往客廳裏走。
“你真是個朋友人,什麽都能跟工作扯到一起。”塗筱檸捏捏他好看的下巴。
“你小趙哥不是說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商場如此,幹營銷也是如此。”
“可是泡溫泉你就要被別人看去了。”她嘟著嘴幫他鬆領帶。
紀昱恆笑笑,“誰說我要去泡了。”
“那你去幹嘛?”
“休息。”他把她帶迴房間,放在床上。
她半跪在床拉著他領帶讓他俯身,然後仰頭湊上去就含住他的唇,她探舌吸吮,親完還總結,“你今天喝了紅的和啤的還抽煙了。”
他眉眼含笑,“你現在本事不小。”
“哼,所以你以後有應酬可別想瞞著我,喝了多少我一親就知道。”她又跪跪直去給他解領帶,領口一敞,他輪廓凸顯的鎖骨上是她昨晚種的草莓。
她“哎呀”一聲,“你要是不係領帶,該不會被人瞧見吧?”
“怕什麽?”
她臉一烘熱推他,“去洗澡。”
他又把她從床上撈起來,單肩扛著她就往浴室走,塗筱檸拍他,“我洗過澡了!”
“再洗一次。”
“哎?你這人!”
所謂洗澡自然是被他弄得脫了一層皮,塗筱檸虛脫脫地把玩他好看的手指,依舊想不通,“老公,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
怎麽就一見鍾情了呢?
他還留戀在她的頸間,含糊不清地答,“喜歡就喜歡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可是因為所以,自然道理啊。”她說了個學生互相傳頌的順口溜,非要他說個所以然來。
他反問,“那你喜歡我什麽?”
“還能有什麽,我膚淺,看你帥唄。”她故意這麽說。
他捏她腰,“這事你不是初中就知道了?”
“我後知後覺行不行?初中的我還是個孩紙,早戀這種東西我碰都不碰噠。”她裝好孩子賣著萌又迴掐他一下,“你看,我跟你相親的時候就覺得你不謙虛,果然真不謙虛。”
他“嘶”了一聲,她立馬看他,“我明明很輕啊。”
她一湊上就被他按住了腦袋在胸膛,她意識到上當在被窩裏用腳踹他,“紀昱恆!”
他扣住她不安分的腿,“別亂踹,踹錯了地方受罪的還是你。”
她埋頭在他胸口咬了一口,“我發現你們學霸開起黃腔來也挺溜的。”
他撩著她的長發,清眉一挑,“這也能算開黃腔?那我開個十級的給你聽聽?”
塗筱檸捶他,“臭不正經。”
就在她唿吸越來越急促,小腿勾上他腰的時候他卻鬆了唇,輕拍她的腦袋,“好睡了。”
塗筱檸“老公……”
紀昱恆笑著看她,就是不肯給。
塗筱檸覺得被作弄了,卷著被子滾到床一邊不再理他,他碰碰她她就揚手甩開,再碰再甩,脾氣還不小。
他就不客氣地直接把她抄過來了,塗筱檸對他拳打腳踢,“你這個人,一會兒招惹我,招惹了又佯裝君子,討厭死了。”
他擒住她的雙手,再用長腿禁錮住她亂動的腿,沒頭沒腦地突然來了一句,“你早戀是沒早戀,一到大學倒是嚐試的夠快。”
塗筱檸掙紮著沒抵過他力氣,“什麽呀,明明大二才談的,怎麽開始的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默了默她又不掙紮了,嘴角不自覺開始上揚,“怎麽?又吃醋了?”
他主動鬆手,懶得說話。
塗筱檸樂了,又貼了上去,然後揉揉他的臉捏捏他的鼻子,“明明就是吃醋了還不承認,這醋味都十裏飄著香了。”
這次換他不理她,可他越這樣她就越變態地高興,“所以說,誰讓你成績那麽好,你要在我們大學多好啊。”
他冷哼,“那還能有他事?”
塗筱檸樂得簡直開懷,“你要真在我們學校那還不得瘋了,就我們學校那幫小姐姐,能直接堵得你天天出不了宿舍信不信?”她又捧起他的臉,臭不要臉起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跟我一個大學,你那時候也會喜歡我了?”
他拉拉被子,“一見鍾情還分什麽先來後到?”
她心底觸動,湊近吻他,兩人又黏膩了會兒,她拉過他的手臂枕上去,“老公。”
“嗯?”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嗯。”
她聲音有點低,“那個,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當時沒有落紅。”又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靠靠,“其實是有的,隻是沒有落在床單上,後來我上廁所擦到血了。”
他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為什麽說這個?”
塗筱檸悶著聲,“因為,不想你有誤會,以為我,在大學裏……”
他一個翻身覆上來,沒讓她再說下去,“每個人都有過去,你不用向我特意解釋。”
他半撐在她上方的角度實在帥得讓她移不開眼,她伸手勾住他,雙頰泛紅,嗬氣如蘭,“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然後揚起下巴精準找到他的唇又含住。
他也柔柔含著她的,兩人又密不可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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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良久,他抱著她在她耳邊道。
塗筱檸詫異,他唇則淺碰她的玉頸,緩聲說,“就算不是,我也不怪你。”
她有些感動卻又被他的動作弄得小癢,她把手插進了他的發間,“不過我個人並沒有處女情結,隻要女人自己覺得值得不後悔就好,隻是這個時代了,還有很多男人糾結這個。”順便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當代社會的現狀,很多男人對自己寬容,對女人總是苛刻。”他附和了她一下。
塗筱檸嘖了一聲,“高校出來的三觀果然正。”末了又像拜把兄弟似的拍拍他,“當然我也沒有處男情結,所以你的過去我也不會探究的老公。”以他嫻熟的技巧,她不大相信這種事情也能無師自通。
紀昱恆看看她,保持了會兒沉默,最後抬手把台燈關了,“睡覺。”
房間暗了,她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有悉率聲和塗筱檸的抱怨聲,“你幹嘛老擠我啊?”
“我動都沒動。”
“你明明就一直在動。”
“好了,你別亂扯被子。”
“給我,我要!”
“……”
“你過來幹嘛?”
“給你。”
“別,哎!……你討,討厭……”
美好的周末從春遊開始。
周五下午來了兩輛大巴車,塗筱檸怕暈車跟饒靜坐了最前麵,趙方剛和許逢生坐對麵,唐羽卉則獨自坐在車尾。
“老大呢?”人差不多來全了,饒靜問。
以前她跟他們私下喊紀昱恆紀總的多,後來搬到新支行喊紀行長改不了口,就索性也喊老大了。
趙方剛忙著跟坐在後麵的小櫃員們聊天,沒空搭理她,許逢生便告訴她,“老大還在分行有點事,讓我們先走,稍後他自己開車去楠城。”
塗筱檸微微蹙眉,他自己開車去?從這裏去楠城要開三個小時,他豈不是會很累?
“你們倆也真是的,不知道等他一起去啊,還能幫他開開車。”饒靜果然也跟她想到了一塊兒。
許逢生也無奈,“我們是這麽說的,老大說他時間沒數,還是讓我們先跟大部隊走,而且我跟方剛還要負責這次出行的很多事。”許逢生說著看看車下沒人了,便站了起來,“我去點人數了。”
饒靜點頭,再看趙方剛,像個甩手掌櫃跟後麵的小姑娘們聊得火熱,把小姑娘們逗得樂不可支。
“小趙哥,都說你是段子手,講個段子給我們聽聽啊!”有個小姑娘喊。
趙方剛擺擺手,“我講的都是葷段子,怕你們小姑娘接受不了。”
“什麽葷段子啊,說來聽聽唄,不然怎麽知道能不能接受啊?”
趙方剛繼續推拒,“算了算了,怕尺度嚇到你們。”
可他越這樣說她們越要聽,最後隻得勉為其難道,“你們非要聽的啊,到時候可別說我。”
“不說你不說你!”
車還沒開,他還沒係安全帶,就翹起了二郎腿開講,“有對情侶啊,有一天,男的給女的發微信隻發了一個字:昆,女的呢也秒迴一個字:簾,男的過了會兒又發一個字:哦,女的再秒迴一個字:嗬。”
他“啪”地一拍手,“好了,講完了。”
幾個小姑娘麵麵相覷,沒聽懂。
“什麽一個字一個字的,哪裏葷了?”
騎車開始發動,趙方剛係好安全帶坐好,還有妹子站起來問,“小趙哥你剛剛講太快了,再講一遍或者給點提示唄!”
趙方剛隻說,“聽不懂算了啊,我講過的段子從不講第二遍。”
塗筱檸也從頭聽到尾,還在腦子裏過濾著,“昆,簾,哦,嗬”,這幾個字有什麽問題嗎?不就是個正常的字嗎?而且有啥關聯?
她毫無頭緒就又一個個拆開讀,瞬間臉紅到要爆炸。
臥槽,這才是黃段十級本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