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姨母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滿庭芳對於自己的孃親這邊情況完全不瞭解,除了從師尊那裏知道一些隻言片語,其他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孃親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人。
“說不定你的孃親和我孃親還認識呢”
雪鸞歌微微一笑,如果滿庭芳的孃親紫蘭煙真的是紫菡煙的妹妹,那她和鳳扶琴應該是認識的,比較紫菡煙與鳳扶琴是好姐妹。
“你們都別顧着說話了,快喫東西吧”
“嗯嗯。”
滿庭芳點了點頭,心中有種特殊的感覺。
他記得雪鸞歌曾經中了封靈術,這世間封靈師少之又少,他隱約感覺那個對她下咒的人,很可能與他有什麼關係。
然而,那個人卻是站在雪鸞歌的對立面的,也可以說是敵人。
如此一來,他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雪鸞歌見到滿庭芳一臉愁色,他的內心想法都寫在了俊顏之上。
她知道他的顧慮,所以便開口對他說道。
“庭芳,你也別想太多,不管你擁有什麼樣的力量,你依然是我認識的那個你。至於我與其他人的恩怨,我不希望你捲進這是非之中。如果有一天,我的敵人是你親近的人,我只希望你能袖手旁觀就好。”
雪鸞歌不怕敵人有多強大,只怕昔日的摯友,成爲了自己的敵人。
如果滿庭芳站在了她的對立面,她知道自己無法對他下手。
她知道自己有的時候太過心軟,但對於自己的朋友,她真的做不到心狠手辣。
“朋友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會改變的。”
滿庭芳的眼底浮起了堅定之色,朝着她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一如初見的時候。
“你們跟我們說說這通天山脈的情況吧靈女祭禮又是爲誰獻祭的現在靈女被救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雪鸞歌看到大家喫得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瞭解通天山脈的人,她可要抓緊機會問問。
等到了通天山脈之後,他們就要分開走了,到時候想問就遲了。
“好吧那我就跟你們說說通天山脈,答謝你們的大恩。”
花酒醉對他們說起通天山脈,他身爲桃花渡的酒樓老闆,每天聽着人們談論,知道了很多關於通天山脈的情況。
“要說這通天山脈,可是蒼嵐國最大的山脈。其中有着十重山嶺,一重比一重危險。每重山有着不同顏色的土壤,聽說有着十色土壤。這是因爲每一重山脈,都有着不同的靈晶礦。”
“靈晶礦埋藏在通天山脈之下嗎”
滿庭芳開口問道,要知道靈晶礦可是用來佈陣的基石,蘊含着靈力,非常罕見。
然而這通天山脈之中,竟然有着礦山,讓他格外驚訝。
“非也,我可聽探測過通天山脈的老手說了,這每一重山,就是一個巨大的靈晶礦脈這第一重山是銀山,第二重山是金山,第三重山是琉璃山,第四重山是美玉山,後面是什麼,我就沒聽說了。因爲自第五重山開始,就再也沒
人能夠活着回來了。”
花酒醉凝重的說道,這前面四重山的祕密,他也是聽一位老者說的,他只走到了第四重山,就再也無法向前了。
“這每一重山都有着很多危險,最危險的地方是通天河。這條通天河一直流向最深處,人們說那通天河是流向九幽地獄。我不知道靈女祭禮是向什麼人獻祭,我只聽老人們稱之爲天神。”
“天神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天神,還不都是人麼”
風漓塵淡淡的說道,神情透着幾分清冷。
他坐在篝火邊上,坐得筆直,讓雪鸞歌可以靠着他休息。
“我聽聞曾經有人將靈女藏匿起來,結果未央城之中就下起了傾盆血雨,那畫面宛如上天在哭泣。被血雨淋到的人,就會迅速老化,被奪去壽元。”
花酒醉沒有親自經歷過,但聽人描述過那一場血雨,染紅了大街小巷,染紅了整座未央城。
“最後又一個靈女被送上了魂舟,獻祭給那位天神,最終血雨才停止。最詭異可怕的是這血雨任何結界防護罩都無法抵擋,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它落下。”
“哪裏是天神,我看是邪神還差不多。”
雪鸞歌搖了搖頭,不相信有什麼天神的存在。如果那真的是神,也是一個邪神。
“天神也只是人們對它的猜測,至於它是男是女,沒有人知道。從來沒有人見到過它,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真的存在。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人們的一舉一動。”
花酒醉開口說道,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它真的存在,我感覺到它了。”
嫿琉璃對大家說道,她是作爲獻祭的靈女,躺在那魂舟之中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它的存在。
“我當時身體無法動彈,但是我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一雙無形的手,推着我身下的魂舟不斷地前進。我看不到它,可是它就在身邊。”
那種感覺其實非常恐怖,明明什麼也沒有,但就是覺得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彷彿在看待食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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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說每一個靈女,坐在魂舟之中,都能夠順順利利抵達可怕的通天山脈深處。
如果沒有那一雙無形的手,只怕剛抵達通天山脈,就會舟毀人亡。
“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了之前似乎看到船尾坐着一個紅裙女子,那鮮紅的長裙,看上去很像海棠花。長髮烏黑如墨,垂墜到水底,不知道有多長。然而最不可思議的是我明明看到了那個女子的樣子,但根本無法想起她的樣子,甚至我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會忘記曾經見過她。如果不是你說起有人看着你,我根本無法記起來。”
滿庭芳溫雅的嗓音,此刻在暗夜之中,讓衆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明明見到了那個人,可是完全記不來,甚至忘記自己見過,這說明對方非常可怕。
“聽庭芳這麼一說,我也似乎在拂塵鏡裏面看到過一個紅裙女子坐在那船頭,但是我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雪鸞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體驗真是好嚇人。
“我也見到了,但如你們說的那樣,記不清任何關於她的情況,只是那紅裙非常醒目,所以被觸動之後,記憶猶新。”
夢薰櫻開口說道,讓衆人的心一陣“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