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念念的心情頓時因為闕濯那句“待會我們一起去買”峰回路轉,又因為他後面那句話找到了另一個盲點急轉直下。
“你要還剛才怎麽不直接還?”
現在想起來要還了,狗男人!
這問題闕濯還真沒法回答——他怎麽可能好意思說是因為剛才從鏡子裡看見安念念站在包廂門口,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把他的注意力給勾走了呢。
至於琴琴到底說了什麽,闕濯還真沒太注意,不過也無所謂,他對無關緊要的人從來沒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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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放棄了解釋,轉而順勢拉住安念念的手,強行無視掉了她小小的掙扎,把人帶到包廂前。
中年男人大概是剛出去抽了支煙,現在已經回來了,琴琴乖乖地跟在他身後,手上還抱著丈夫的外套:“你趕緊穿上,別一會兒又著涼了。”
嘴上在和自己的丈夫說話,但琴琴的目光卻側著看向闕濯,還朝他眨了眨眼。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把衣服接到了自己手裡,然後又去迎闕濯:“闕總啊,今天真是我招待不周,本來是內人說想要和幾個姐妹聚一聚硬拉我過來,選了這麽個不上檔次的地方,這次你什麽時候走,在走之前我一定還要請你來再補一次。”
“暫時還沒定,應該會多待幾天。”闕濯說著松開了安念念的手,轉而環住她的肩:“你的外套呢?”
祁小沫趕緊把安念念的外套給遞過去,卻沒有遞到她本人手裡,而是遞給了闕濯,然後還咧嘴笑得很憨厚:“嘿嘿,麻煩闕總了!”
安念念滿腦子還惦記著房卡那事兒,看琴琴還能無比自然地對丈夫噓寒問暖的樣子簡直汗毛倒豎,闕濯把外套給她披上之後看她還在原地發愣,又幫她著手緊了緊衣服:“發什麽愣,趕緊穿好。”
這話聽著好似有點訓斥的意思,但闕濯的語氣卻溫柔得平白生出幾分寵溺感,聽得祁小沫滿臉姨母笑,躥回趙雙身邊念叨著開春一定要談戀愛。
中年男人哪知道剛發生了什麽,還傻呵呵地跟闕濯約下次:“初五我和內人準備在這裡補辦一場婚禮,這次也是為了這件事才回來的,到時候還請闕總和安小姐務必賞光。”
“如果到時候還在的話,一定。”
看著安念念把衣服穿好,闕濯才從服務員手上接過自己的外套披上,然後牽起她的手和中年男人一前一後地下樓。
男人一邊下樓一邊掏卡,當從服務員口中得知帳已經被闕濯買過了之後他立刻回頭看向闕濯,眼角每一條深刻的皺紋中都洋溢著笑意:“下次一定我來,闕總不能跟我見外了。”
他估計是覺得自己和闕濯有了人情往來而感到開心,好在闕濯現在手裡拽著安念念的小手心情也確實不錯,對這種無用社交也充滿了寬容與耐心:“王總客氣了。”
倆人就這麽你客套來我寒暄去地走到門口,中年男人被外面的冬風一吹才好像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闕總定下住處了嗎,需不需要我送你過去,正好我之前為了方便在這裡租了一輛車。”
“不用,哦——不過倒是有件事,”闕濯把房卡拿出來交給中年男人的時候語氣依舊無比平淡,“我的住處已經讓念念幫我訂下了,浪費了王太太的好意,抱歉。”
此話一出,就連周圍跟著準備送客的服務員都不說話了,整個場面一下死寂下來,就連蔫了一晚上的趙雙都一下精神了起來,眼睛睜得又大又圓。
這一下七八雙眼睛盯著,琴琴那顆平日裡轉得飛快的腦子也瞬間卡了殼,用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瞪著闕濯。
“啊?”
這房卡是純黑色磨砂材質,四角燙金花紋,一看就是針對總統套房的製作標準,和夫妻倆訂的房是一樣的。中年男人看著熟悉的卡片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先是一臉迷惑地看了表情已經完全僵住的琴琴一眼,接過房卡在瞥見右下角那個陌生的房號時頓時黑了臉色。
安念念也沒想到闕濯所謂的‘物歸原主’是這麽個歸法——這男人真是把自己商場上的行事手段完全帶進了生活裡。
簡單來說就一個字——剛,而且剛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毛病,狡猾得不知讓多少對手咬碎了後槽牙。
安念念眼看著平日裡腦子轉得無比迅速的琴琴一下卡了殼,睜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闕濯,滿臉的難以置信,但更好笑的還是祁小沫的反應。
就看祁小沫和趙雙站在這對老夫少妻身後,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聲,憋得滿臉通紅在那捶胸頓足之余還不忘給闕濯瘋狂地豎大拇指點讚。
從她仿佛大仇得報般的雀躍表情中,安念念隻讀出一句話:
闕總牛逼!
*
你們昨天就開始刷闕總牛逼了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