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江盷琛眼眸一沉,閃過一絲緊張與不安,但隨後又很快恢復了冷靜,“我憑什麼相信你?”
隨隨便便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說宮子鈺被劫持。
江盷琛也沒有蠢到這種程度。
“這……”對方着帶着俄羅斯口音的人頓了頓,隨後曝出一串數字,“558984,威尼斯的鱷魚。”
這前面是宮子鈺的警牌號碼,後面是宮子鈺的暗號。
宮子鈺有個習慣喜歡說潛水,而潛水的那個裝備是鱷魚牌的。
江盷琛是知道的。
因爲當對方問了之後,立刻追問,“那鱷魚的顏色。”
“綠色……帶魚鱗。”
暗號全部正確,是宮子鈺那邊的人。
聽到這裏,江盷琛的臉色瞬間鐵青,捏緊了電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對方頓了頓,有些無可奈何,剛纔江盷琛質疑這個人的身份,但是現在輪到對方開始質疑江盷琛的身份了,雖然是在宮子鈺的家中,但這是屬於高度機密不能隨意的透露。
“先生,您能不能請麗莎娜小姐接一下電話,我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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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話音剛落就被江盷琛吼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宮子鈺怎樣?”
他……不能出事!
江盷琛離開所有的人躲了五年,他好不容易想開了一切回來,希望能夠見見他。
他真的不希望連宮子鈺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他就出事了。
“這……”
“快回答啊!!”江盷琛怒吼。
對方見江盷琛情緒如此激動,只能如實回答,“今天我們接到線人的舉報,說在c市的廢舊車輪廠有一起軍火交易,把大量殺傷性武器交易給黑····道,而販賣武器的人,正是前陣子做國際器官非法交易的德魯斯,因此宮子鈺帶人企圖將這幫人一舉抓獲,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人中了埋伏,宮子鈺被德魯斯的人抓了進去,但因爲這件事是我們的一時大意,不方便請求總部支援,兄弟們商量只有配合狙擊手才能把把宮子鈺救出來,剛好麗莎娜小姐又是……”
對方說話的時候另外一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似乎有人在詢問他到底怎樣了。
頓了一會兒,那個俄羅斯腔調的人又開始說話了,“剛好麗莎娜小姐又是一名出色的狙擊手,我們想邀請她……”
宮無何坐在一旁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臉嚴肅,“麗莎娜小姐去鎮上買菜了來回至少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對方聽到宮無何的話之後有些着急,“糟糕!!那怎麼辦?我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德魯斯這個人之前已經殺了fbi好幾名探員,這個人心狠手辣,沒有任何同情心。
他要求fbi的人半個小時內撤退,並且聯繫總部,釋放他的兩名核心成員。
可問題首先是,這一次的行動是私底下的,這個案子本不該是宮子鈺管,就是因爲德魯斯殺的幾名探員是宮子鈺手下
,他纔會那麼積極的動手。
而此時他們已經損失了三名警員,如果這件事捅到總部去,他們一羣人絕對降職,並且要遭受嚴重的刑罰。
更何況德魯斯要求的那兩名是極其可怕的恐怖分子,警方花了很大的人力纔將他們抓獲怎麼可能會釋放?
因此必須要在半個小時裏擺平這件事救出宮子鈺。
宮無何坐在一旁很嚴肅的看着江盷琛,指指電話,“江叔叔,幫我他們距離。要求在多少距離裏暗殺。”
大概是宮子鈺家裏的電話音效好,對方直接聽到了,回答,“一千六百米,也可能不到。”
“那我可以的!這個射程我絕對勝任!!”宮無何點頭。
她那麼回答,反而江盷琛沉默了。
他雖然現在是很擔憂江盷琛,但是宮無何……
江盷琛看了一眼宮無何,如此消瘦的手與腿,恐怕連一把狙擊槍都拿不好吧!!
正常情況下,一把狙擊槍,包含瞄準鏡,子彈等等,最輕的也要五公斤左右。
而輕便的相對來說射程要短,遠射程的起碼要十公斤以上,宮無何愛玩槍,江盷琛瞭解,但狙擊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他兵不放心。
宮翎燁對這個女兒十分的關心愛護,他一直對曾經宮無何出生沒有在她身邊而感到愧疚,很疼愛偏袒這個女兒。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江盷琛用腳趾頭想想宮翎燁會怎樣了。
宮無何見江盷琛沉默,有些激動了,“江叔叔,你就讓我試試吧!!如果我不去的話,現在叫麗莎娜姐姐根本來不及,我不想二伯死!江叔叔,我不會出事的,狙擊手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呆在很遠的距離,一個相對極其安全的位置發射子彈。”
宮無何說得也是,如果是硬闖的話是很危險,如果是站在遠處的話,那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安全的。
沉默了一會兒,也確實掙扎了很久,江盷琛才點頭答應。
宮無何帶了一個二十公斤的登山包,跟上江盷琛,然後借用宮子鈺放在車棚裏的車趕往現場。
別看宮無何年紀不大隻有十一歲,但是力氣卻很大。
二十公斤的東西壓在她的身上,她還腳步如飛,甚至江盷琛都有些追不上她了。
“這……”
到了指定的目的地,那裏出來六個穿着運動衫的男人,兩個黑人三個白人一個亞洲人。
原本指望着江盷琛能夠帶個相對靠譜的人來,結果看到一個扎着馬尾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來了,瞬間有些凌亂。
那個高個子金髮俄羅斯人有些惱怒的瞪着江盷琛,指着宮無何,“先生!!這裏不是遊樂場!!”
“我是狙擊手!!我希望你能夠讓我試試!!”宮無何望着那個俄羅斯人嚴肅的說道。
俄羅斯人捂着額頭嘆了口氣,然後睜開眼看宮無何,“這位美麗的小姐,我不想跟您開任何玩笑,這裏不適合您玩耍,如果您的槍法準,請您能夠在成年後再來,您的好心我能夠理解,但是我不想跟虐待兒童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