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年等著梁佑瑾給他答覆。他其實心裡沒底,如果她拒絕,他也不意外。
年味越來越近,平日熙熙攘攘的門診大廳也不複往日的人頭攢動。維保部師傅們正在住院部的門口踩著梯子掛兩盞紅燈籠,他走進電梯,開電梯的阿姨和他閑聊,問小左醫生假期去哪玩。
左斯年禮貌笑笑說暫時沒安排。
電梯門開,他迎著冬日午後和煦的暖陽,拎著一袋火龍果,走向走廊盡頭的腫瘤內科。
兩個小護士拿著對聯在大門上比比劃劃,商量著怎麽貼。
“左哥,你來了。”小護士甜甜和他打招呼。
“這一聲哥哥叫得真肉麻。”另一個護士揶揄道。
左斯年故意忽略小護士嬌羞的神色,大方應著來了,拐進病房,走向熟悉的病床。
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穿過窗台上的綠植,灑在空無一人的病床上。
床單位已經罩上了無菌布做完了消毒,等待下一位患者。
“你來看琪琪麽?”護工阿姨路過,問道。
左斯年點頭。
“她家人昨天下午接她出院了。”
“家人?”她父母回來了?
“好像是一個遠房的姑姑,蠻年輕的姑娘,帶著琪琪回家了。”
師弟信手拿來一個火龍果,一邊扒皮一邊問道:“師兄,你不是不愛吃這東西麽?”
“嗯。”左斯年坐在辦公室裡,有點放心不下琪琪,但是又無能為力。人生路漫長,希望她往後一切順遂。琪琪起手抓的牌有點爛,但抓再爛的牌,至少還在牌桌上。
看著師弟滿嘴滿牙染著粉紅,左斯年問:“你喜歡吃?”師弟說是啊,左斯年把剩下的火龍果全給他了,又隨口問:“你和前女友複合了?”
“粘破鏡哪有那麽容易。”師弟歎氣。
梁佑瑾哼著小曲翻看業績看板,鼠標點點,拿起手旁花茶抿上幾口。田倬過來送文件,他很少看到梁佑瑾如此松弛。往日裡,他覺得她總是屏著一口氣,像是張滿的弓,隨時等著放出一枚枚利箭。雖然她總是笑,但那笑隔著一層霧,笑不到眼底。
她在文件上簽字時,田倬注意到她十根纖纖手指光無一物。
“Junae,跨年夜那場話劇,下周末是年前最後一場。”不知為什麽,田倬突然覺得這一次,有了底氣。
“下周末麽?”梁佑瑾彎彎嘴角,露著小梨渦:“我下周休假。”
“去哪兒?”問出口,卻覺得冒失了。梁佑瑾拿起灰色羊毛長外套和手袋,這回是笑彎了一雙桃花眼:“可能是去印尼玩水。”
察覺到她要出去,田倬問是不是還沒吃午飯,梁佑瑾隨口應著,田倬提議那就一起吧,他也還沒吃。她一頓,說好。
梁佑瑾推說不太餓,點了subway,和田倬坐在店裡邊台吃。左斯年打電話問她在幹嘛。梁佑瑾竟然衝著電話笑了,田倬挪不開眼睛,他沒喝酒,但是看到她嘴角的梨渦,有點醉。
“今天沒手術了,你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那你現在來吧。”
左斯年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他再次確認,說話的確實是梁佑瑾。幸福突然襲來,他呼吸甚至一滯,抖著聲音回道:“等我,老婆。”
“才不是……”梁佑瑾想反駁,對方卻掛掉。左斯年一秒都不想再耽誤,脫了白大衣就往外走。
邊台太窄,田倬和她靠得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所以,他準確無誤聽到了話筒裡那個男聲叫她老婆。
天氣冷,梁佑瑾戴了一雙小羊皮水貂絨皮手套,站在梧桐樹下,捧著一杯熱美式,亮銀灰Quattroporte徐徐停穩在她身側。
“冷?”他很少看到她戴手套。左斯年垂首,拉起她的手,齒間咬著手套,褪下。然後輕輕呵氣,雙手捧起素手,暖著。
“快開車。”她催促。永不拓寬的馬路,雙向車流擁擠,後面的車已經開始打閃。
“給我喝口咖啡。”他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梁佑瑾把紙杯遞到他唇邊,他說,這怎麽喝,你用嘴喂我。
梁佑瑾猶猶豫豫,含了一口咖啡,滿臉通紅。
紅燈停。
左斯年攬過她的肩,將她半擁在懷裡,俯身捉吻她的嘴,大口汲取,末了,意猶未盡卷起舌頭刷洗她的貝齒。
這一口咖啡,兩人皆喝得口乾舌燥,欲火焚身。
“左斯年。”梁佑瑾看著高架兩側的風景從眼前略過,率先開口。
“小瑾,有什麽話稍後再說。”他的聲音夾雜了氣聲,像是猛獸隱忍的低喘。
她好奇望著他的側顏。左斯年的眼中閃著被寵幸時的受寵若驚,又有見到獵物時的心花怒放:“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我就硬了。我們先安全到家。”
車子在地庫剛挺穩,梁佑瑾伸手去解安全帶,左斯年卻猛撲過來,延續剛才那一吻。
灼熱的唇瓣攜風帶雨,親密而濃烈,他捧著她的臉頰,深深地吸吮,直到把她的唇舔得濕亮,微微紅腫,才松開,拉出曖昧的銀絲。
“左斯年,你先放開我。”她掙扎,這樣很不舒服。他不放手,像是黑暗中抓住了一絲光亮,滿心期待,與她額頭相抵,就這麽看著她:“所以,你是答應我了?”
“我只是決定接受你的邀請,去Bromo看日出。”
他抱住她,將她拖到駕駛位,放倒座椅,靜靜相擁。
“小瑾,你想問什麽,我都說給你聽。”
梁佑瑾突然語塞。她沒有資格質,也沒立場質問他。如果說她已經下了決心要接受什麽,她想的是兩人的未來,而不是過去。她靠著他的肩,小聲說:“這些年,你過得好麽?”
“不太好。”語氣有些艱難,有些苦澀:“在感情面前,我是個不及格的差生,你能回來教教我麽?”
“怎麽教?”
“就像當年我教你寫數學題那樣。”左斯年找到她的耳垂,輕輕舔著。梁佑瑾語氣有些酸:“你做過那麽多道題,怎麽還學不會。”
“題目錯了,不可能有正確答案。”
梁佑瑾直起身子,跨在他腰間,裙擺下隔著薄薄的布料,是他的滾燙。左斯年挺了挺胯,喑啞:“它等不及了,想讓你教它。”
“我也不會。”
左斯年不再說話,骨節分明的大掌從純白色羊絨衫下擺伸進去,溫熱的肌膚感受到微微的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抓著豐滿的乳肉,肆意揉搓。
“你硬了。”他滿意地低笑,捏著乳尖,去咬她的頸側。
“閉嘴!”
不讓說,那就用做的。上面眷戀著豐乳,下面也要寵幸。他指尖破開滑膩的貝肉,就著已經流出的淫水淺淺刺入。
“別……不要。”她夾著腿,不讓他進一步。左斯年怎麽可能忍得住,無恥地挺腰送胯,把股間硬起來的一坨送到穴口:“你摸摸它,小瑾,它想你了。”
她不依,他便帶著她的手滑進褲襠,濃密的毛發下,性器早已面目猙獰。雖然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什麽沒羞沒臊的姿勢都用了,但是她卻不曾如此仔細感受他的分身。
她想縮回手,他不讓。手裡的肉棒青筋迸發,像是猛獸叫囂著要出籠。
“好大……”她被迫環握住陰莖,從根部到龜頭,上上下下地搓揉。造物主太神奇了,這麽醜陋的東西,卻有個光滑宛若雞蛋大的菇頭,只要頭部肏進去了,再小的洞,都能受得住這粗大的孽障。龜頭後的冠狀溝更是精妙,那龜棱剮蹭勾扯,哪癢往哪裡肏,追著小穴的嫩肉咬,次次都頂得人求饒。偶爾梁佑瑾挨完肏,軟著身子回神時候,會忍不住想,破處那天見到這粉嫩的肉棒還覺得少不了吃苦頭,哪知道這後面的性福全拜它所賜。
“濕了。”左斯年又加入一指,存心想先把穴肉插軟了:“寶貝兒,你不想麽?”
“前幾天不是才做過。”她嬌嗔。
左斯年失笑:“你太小看自己了。我早就說了,我恨不能天天把你綁在身邊,只要這根雞巴硬了,就埋進逼裡射給你。”
梁佑瑾堅持著:“不……不行,我只是來跟你說清楚,今晚我還有飯局要趕去。”她了解他,這公狗腰只要開動,沒一個小時不會放過她的,而且絕對不可能一次就停戰。
愛人的手握著命根子,男人咬牙切齒,一再妥協:“那用手幫我,乖。”
她幫他打手槍的次數不多,動作有些生疏,擼了近百下,肉棒反而更加生龍活虎。左斯年不再克制,長指末根進入嫩穴,按著她的G點,死命地摩擦,抽動。她也癢,一邊套弄陰莖,一邊小幅度騎在他手指上。
這雙漂亮的手,拿著鋼筆簽字,拿著腹腔鏡吻合器操作,此時卻討好著女人的嬌穴。她騎出了味道,咿咿呀呀呻吟,他配合地三指進出,撫平了疊疊嫩肉,就著穴肉悸動的節奏,伺候著她到了高潮。
登頂的一瞬間,她失神地握緊手中的東西,弄疼了他,卻也帶來別樣刺激。他包著她的手,一起擼動陰莖,咬著她的唇,喉嚨滾動,嘶吼著在她手中潰敗。
梁佑瑾抬起手,掌心布滿粘稠。肉棒還挺翹著,左斯年摳著穴問道:“真的不要麽?小穴好久沒吃到雞巴了。”
“奸了你的手指,也算值了。”梁佑瑾得意地笑,抬臀,吐出長指,整理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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