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不該同意皇甫赫使用杜若熙。
這樣她就不會跟姜邵揚有緋聞,而宮翎燁也不會因此生杜若熙的氣,他們更不會吵架,同樣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杜若熙不跑到埃及,就不會被路易斯·徳的人抓到,注入這種奇怪的藥物。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毒會讓血液帶着淡淡的熒光藍?
想到這裏,宮翎燁目光微沉,撫摸着杜若熙微涼的額頭,落下一吻,宮翎燁走出病房給宮幽墨打了通電話。
這個時候,意大利陽光普照,宮幽墨正戴着漂亮的寬沿帽,穿着花式的波西米亞長裙滿足在羅馬的街頭,欣賞着關於羅馬的美麗景色。
意大利在dar的支持下治安非常好,很少有搶劫的事情發生,大街小巷安居樂業。
氣氛悠閒而緩慢,宮幽墨很喜歡這種感覺,讓她感覺非常的平靜,幾乎已經忘卻悲傷,滿心滿谷只有跟這陽光一般燦爛的好心情。
宮翎燁的電話響起讓宮幽墨挑起眉,不由微笑,她以爲宮翎燁打電話給她是擔憂她在意大利是否安全,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接到這樣的噩耗。
“你說什麼?”宮幽墨眉頭一蹙,目光銳利的看向前方,一臉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恐懼。
前方原本有兩個男人正在聊天,結果被宮幽墨那麼一看,毛骨悚然,立刻轉頭離開。
好犀利的美女啊!
太可怕了。
電話那頭宮翎燁的聲音有些低沉,冷冷的重複了一句,“若熙被路易斯的人綁走之後,中毒了。”
宮幽墨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捏着電話的手微顫,“那毒怎麼樣?”
她知道路易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但是宮幽墨沒有想到的是路易斯·徳會把目標放到杜若熙的身上,宮幽墨真的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話問出口的時候,宮幽墨有些埋怨自己的愚蠢。
杜若熙的毒如果只是簡單的小毒,宮翎燁打電話過來絕對是一頓臭罵、各種諷刺、各種不屑,但是絕不可能是那麼陰鬱的語氣。而眼下唯一的可能是……
宮翎燁的聲音帶着他無法隱藏的顫抖,儘管沒看到人,宮幽墨依舊可以感受得出他此時的恐慌與無助,宮翎燁努力把整句話說完,“埃及的醫生回答我,他沒見過這種毒……”
若熙還有他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同樣快要出生了,兩年前小巨蛋他已經沒有過一個孩子,眼下宮翎燁真的不敢想象他還會繼續沒有第二個跟杜若熙一起的孩子。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老天,他請求你別對他那麼殘忍。
宮幽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下,隨後回過神,“燁,你冷靜一下,我馬上就來埃及。”
“你來不來隨意,把花花帶上。”
“好!我就是綁架也要會將他帶來。”
花花全名一蓮·希爾保特是宮幽墨認識的一個神醫,醫術非常強大,最出色的就是解毒,是意大利第一黑手黨dar首領帝爾司
·希爾保特的堂弟,而且他本人現在就住在羅馬。
此人脾氣相當古怪,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更是財視爲糞土,做什麼,看什麼病人都得按照他的心情來辦事。
因此縱然再有錢的富豪給花花再多的錢要求他來給自己看病,哪怕是交出整個帝國來邀請花花出面治療,也沒有辦法請得動這尊大佛一步。
但花花跟宮幽墨是好朋友。
兩個人脾氣相當,而且花花很喜歡宮幽墨的這種劫富濟貧的作法,雖然年紀相差懸殊,但依舊關係很好。
……
花花與宮幽墨到的時候,宮翎燁正坐在病牀旁陪着杜若熙,她依舊昏迷不醒,從外表上來看杜若熙果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中毒反應,但如果抽取血液之後,花花的臉色有些陰沉。
這血……
怎麼跟亞瑟身上中的毒那麼像?
“怎樣?”宮翎燁急切的跟隨花花走進實驗室。
花花回過神嗔怪的看了一眼宮翎燁,明明現在將近五十歲了,可花花的臉看起來依舊如十八歲那樣稚嫩、青春,紫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宮翎燁,花花吐槽,“外界雖然說我很神,但沒神到這種程度,剛抽出來的血,我怎麼可能知道她中了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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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翎燁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你先走吧!我還需要檢查一遍再告訴你結果。”
宮翎燁看了一眼花花手裏的試管,點頭,安靜離去,“……”
若是平時我們的宮三少纔不會管那麼多直接坐在這裏等你化驗結果,如果不化驗,用錢堆死你,看你解不解毒。
但是這一次受傷的是杜若熙,他深愛的人,宮翎燁很怕會得罪花花,把杜若熙推向死地。
眼下別說是花花讓他離開了,就算花花讓他去死,他都心甘情願。
宮翎燁走後,宮幽墨想站着蹭一點信息,但是也被花花趕走。
把所有無關的人清理完畢之後,花花給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然後端着黑咖啡跑到窗口打電話。
電話是被一個聲音沉穩的男中音接起,那聲音極具有磁性,“一蓮先生?很榮幸再次接到您的電話。”
花花喝了一口咖啡,粉色的舌尖舔去脣畔的咖啡漬,笑眯眯的說道:“路易斯·徳,還記得我們二十五年前下得約定嗎?”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亞瑟剛被發現中毒的時候。
那年他只有十歲,出現中毒之後,也如今天的杜若熙那樣前期陷入昏迷不醒當中,找不出任何的問題,但就是昏迷。
當時亞瑟的爹地、媽咪心急如焚,立刻帶着昏迷的亞瑟前往羅馬尋找花花。
這毒,花花原本以爲自己能輕而易舉的解開,但是一直到亞瑟離開他都沒有辦法解開。因此肯尼迪出於無奈才帶着亞瑟去尋找解毒大師海明。
雖然花花確實是沒有解開這毒,但是他知道這毒來自哪裏。就是亞瑟的伯父路易斯·徳得手裏。
他花了五年派實驗室的人研製的這類無解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