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期待。”成鐸說。
收線後,南天遠剛提筆寫了一行字,就聽到樓上聲音。一絲他都未曾察覺的寵溺爬上唇角,小家夥應該是醒了。
這個人,南天遠不知道如何去定義。
去年台風天,她突然說不開車了,他隻道是風大危險。雨過天晴後,她又稱訓練腳踝舊傷複發,不能開車。
是躲閃的眼神。南天遠眯起黑眸。
舟若行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他暗下幾次發現她充滿試探和察覺的神色在家裡遊走,對一切陌生又熟悉。她最常站在照片牆前面,一張一張仔細看過去。
他從後抱她,將頭搭在頸窩,“還記得這些照片背後的故事麽?”
在他懷裡,她不自然一僵,“記得。”
然而回到舟清朗那裡,她卻表現得一如往常。他用她父母過往的事情試探她,她都沒有任何紕漏。
甚至還像個孩子一樣,和舟笙歌拌嘴,得理不饒人。只是在某一次家宴上,露出實在無法遮掩的表情。
去年中秋團圓宴,舟笙歌帶玄斐然回家吃團圓飯。玄斐然挾一路風塵和桂花香,進屋就熱情地和羅烿烿來了貼面擁抱。
“阿姨,六兩母蟹,肉肥黃厚,昨晚我倆特地開車去陽澄湖。”
“這螃蟹看著就是可憐。”舟笙歌打開泡沫盒子,伸手觸觸被五花大綁的螃蟹的眼睛。小眼睛緩慢遲鈍轉一轉。“都是活的。”
舟清朗接過螃蟹拎進去廚房,回頭招呼,“洗手準備吃飯。”
“什麽時候這聲阿姨能變成媽。”羅烿烿滿意看玄斐然。玄斐然垂頭笑,脫下風衣,舟笙歌接過來掛在衣架上。
舟若行全程呆坐在椅子上,被下了詛咒,難以回復。連場面話她都不知道如何講。南天遠看在眼裡,手搭在椅背上,將她半環在懷裡,彎腰輕聲提醒,“糯糯,斐然來了。她一直在外地拍戲,你說好久沒見她了,不是很想念麽?”
“這個狠心女人。”玄斐然拍拍她,“我走這麽久都不問問我。我在大西北戈壁天天吃滿嘴沙子。劇組太簡陋了,上個廁所要走二裡地,晚上趕大夜餓了都沒地方找宵夜去。”
“經費有限,你也理解理解。”舟笙歌幫同行開脫。
“我就沒見過經費充足的劇組。場務小工都不夠用,我們自己搬器材,你看看,我都練出肌肉了。”
任身邊人吵鬧,南天遠仔細觀察舟若行情緒的變化。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努力接受,再到完全接納。
她是舟若行,又不是舟若行。
於他而言,作為枕邊人,最是能感受種種細節。難以名狀,細微的,無意察覺,卻突兀。
床笫之間,她過於生澀。雖配合,卻帶有某種矛盾。
在一次情事之後,南天遠沒有退出,撐在甬道裡,等彼此的氣息逐漸平穩。他把她手腳都抱在懷裡,含住乳尖,一下下啄吻,“特別美。原先隻覺得你的字漂亮,人也漂亮,若知道身子也漂亮,早忍不到現在。”
她癢。胸脯被咬著,下體被充滿,敏感至極,“什麽時候起的色心呀?”
“大概是……高中剛見到你的時候。”
“!”
她抬腿,不經意又夾緊了洞口。南天遠輕喘,剛發泄的孽根往裡頂,“還要?”
“不……你別……高中?”
“不然你以為我高三為什麽從重點班轉回平行班?”
“你說……不喜歡二班。”
“那我喜歡什麽?”
舟若行貝齒咬了紅唇,透過他眼神,像是在確認什麽。南天遠笑,很輕,卻像是羽毛撩撥她心房。
“嗯?”他拖了尾音,舔上耳垂,溫熱的氣息喘進耳朵。
無意戳穿任何事。只要是她,怎樣都可以。
那晚,南天遠比平時多要了她兩次。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她就要學會習慣。第一課,習慣他和她隨時起興纏綿。
穿越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舟若行都是蒙的。若她的人生徹底遇到了新的故事,她還會比較接受。皆是故人,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脫軌。
她憶起,南天遠和她說的第一句話,確實是,字很漂亮。
驕傲,沒禮貌,冷漠。是她對他的第一印象。他擅自去翻她的東西。
後面相處也算不上愉快,他態度很硬,還笑她黑了。她滿腦子都是追星,踢球,對於身邊的男生,從未有一絲曖昧。
她好想回去,這一次,留心觀察。舟笙歌是什麽時候盯上玄斐然的,而每天坐在她身後的南天遠,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裡,又在盤算著什麽心思。
雨還在下,空氣裡都是泥土的芬芳。春天真的來了。
她打了哈欠穿上睡衣。大腿內側和乳房上又是難以忽略的紅痕。她小臉一熱,他還真是……隨時隨地。怎麽都要不夠。
端了杯熱牛奶打開電視,坐回沙發。晨間新聞,頭條是前市長成孝先落馬。
紀委公布會關於成孝先嚴重違紀問題的審查報告,決定給予成孝先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對其涉嫌犯罪問題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
正逢南天遠從書房走上來,站在舟若行身後,一言不發,靜靜聽完了整條新聞播報。
“下面再來看一組國外簡訊……”
“又站在身後嚇人!”舟若行被神出鬼沒的南天遠嚇一跳,拍拍胸脯。
“喝完了收拾一下。”南天遠低頭,手指蹭了她嘴角,擦去一圈白胡子,“中午去彭媽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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