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她衝動了,現在想想,和孫懷瑾出去玩,能玩什麽啊?
不是周愉瞧不起這小白臉兒,她是真覺得孫懷瑾這廝就是一個學習機器,在這個機器裡就沒植入過與娛樂相關的代碼,證據就是她從來沒聽他說過除了學習之外的話題。
到時候倆人站大街上,沉默地走路,沉默地逛,沉默地買杯奶茶,哦,那個時候孫懷瑾可能就不沉默了,因為他要告訴她這是不健康的飲料,不可以喝。
算了,還不如實際一點,讓孩子乾點自己擅長的吧。
想起剛才這人握著紅筆的時候,周愉又有點兒開始躁動了,她說一句不知廉恥的話:有點兒羨慕那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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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也有點看出來了,吳秀珍當時可能對這小白臉有點上頭,和周達生提了離婚,但從之後的表現來看,她對這個小白臉兒也沒多深感情,大概率又是玩玩而已。
所以到時候小白臉被甩肯定是定局,周愉想象了一下那一天,小白臉失魂落魄地從她家走出去,甚至還生出了那麽一咪咪的不落忍。
孫懷瑾就看小姑娘仰著脖子看著他,一雙眼睛裡一會兒一個情緒,快得跟一道道光束似的,輪著過去,什麽都抓不住。
“唉…”
然後他又聽小姑娘長長地歎了口氣,用一副‘你也很不容易’的表情說:“都會好的,都會過去的。”
孫懷瑾:“?”
直到這一刻,孫懷瑾總算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他把手從周愉的手裡抽出來,從下往上托住她的下巴,然後手指收緊,把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收攏在掌心。
“你到底在說什麽,周愉,我不喜歡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有話就全都說清楚。”
他沒太用力,周愉還有活動的空間。她左右活動著掙扎了一下,柔軟的唇瓣擦著男人的指腹蹭過去:“你說你這手長得還挺好的,老喜歡這樣抓著我算什麽本事,拿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嗎?”
她這話題轉得又硬又突然,偏偏還挺勾著人想聽後續的。孫懷瑾隻得稍稍收了銳氣,順著她的話問:“什麽叫更有意義的事情?”
和手相關的東西無非寫字,籃球,樂器之類,孫懷瑾腦內已經排列出幾個選項,卻聽小姑娘一臉正經八百:“比如,伺候我。”
孫懷瑾:“……”
他早該想到的,她腦子裡根本沒什麽正經東西。
估計是上次對孫技師的服務很滿意,周愉嘗到甜頭還真惦記上了,現在一盯著這人的手看一陣就開始想入非非,又經歷過剛才那個紅筆事件,現在真是整個人都不太好。
她大概能理解為什麽之前吳秀珍對這小白臉上頭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確信孫懷瑾這人已經無法撼動她的家庭穩定,周愉現在看他也沒之前那麽不順眼了,隻覺得是個馬上要被吳秀珍踹掉的小可憐兒。
不知道什麽時候踹,就讓他被踹之前再多發揮兩次余光余熱吧。
小姑娘來了興致,主動解了睡衣的第一顆紐扣,衣領緩緩敞開,將原本掩得嚴實的鎖骨堪堪露出一半來。
孫懷瑾眸色一沉,直接把包往旁邊的椅子上一甩,就把人壓書桌邊上了。
“周愉,我真的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麽。”
小姑娘看著他,心想別說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麽。
本來她現在只要抽身出去,等著小白臉被踹掉就完事兒了,但她居然還想讓他再發揮一下余光余熱。
人之初,性本色,看來她果然還是隨了吳秀珍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