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她也要試一試。
齊老見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算是默許了,拍板道:
“既然兩個人都沒意見,就這麼定了,公司不能一直沒有主事的人,這件事要儘快決定,就一個星期爲限,時間長了,公司確實拖不起。”
董事會一散,趙竟安就像散了架似得,虛弱無力,離開公司,韓宇正在停車場等着她。
等她上了車,直接去了醫院。
看見還在昏迷中的父親,一陣心酸,爸爸只不過是受傷了,他們就開始欺上門了。
想着把家裏的幾處房產賣了,估計可以湊一個億。
如果賣了別墅倒可以換些錢,可是她從小生活在別墅,那是自己的家埃
而且哥哥失蹤,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怎麼能把自己的家賣了。
如果連房子都賣了,在外人眼裏就更像破敗了。
就算以前大家只是一分懷疑,房子一賣,大家基本上就確定了,趙家完了。
趙竟安拼命搖頭,賣房子絕對不是個好辦法。
那要不去銀行貸款?
可是她給兩個行長打過電話,都是爸爸的老關係,一個沒接,一個說出差,根本就是不想見她。
現在誰願意招惹她這個大包袱。
趙竟安有些心煩意亂,好在趙清明看上去狀態還好,有葉喬細心的照料,心裏略略覺得寬慰。
韓宇簡單的問過趙竟安董事會的事情,見她不太想說,也就不去追究了。
他今天在保時捷上躺了一天,大腦裏像過火車似的一直髮出永不停歇的轟鳴聲。
經過這幾天反覆的思考,竟然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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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一直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掌握了全部,其實步步都在別人的圈套裏。
若不是趙清明那天夜裏將資料帶走,現在病房裏躺着的可能就是他。
他的自大害了自己心愛女人的父親。
將自己的女人逼入了絕境。
韓宇將手指骨骼攥的咯吱咯吱的響,閉着眼睛,一股屈辱的淚水緩緩從眼角流下。
就算當初在庭上被宣佈判刑三年時,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挫敗過。
他一敗塗地,甚至不知道錯在了哪裏。
他怎麼都想不到,田祁海會拉着自己的弟弟去做墊背的。
當然這個是朱可的手筆,韓宇不可能知道。
但是那些賬務都沒有問題,明顯是早有準備。
韓宇在想,既然早有準備,就說明田祁海一定是提前知道了。
爲什麼田祁海會提前知道?
是誰告訴田祁海的呢?
韓宇第一個想到了白鴿。
李靜跟蹤白鴿事情,被白鴿知道了,所以白鴿將這件事彙報給田祁海是很自然的事。
但是白鴿並不知道行動時間,所這期間肯定還有自己沒注意到的事。
想了很長時間,韓宇想過了幾個名字,最後都一一否定了。
這件事只有自己跟李靜知道。
還有就是李靜帶的開鎖人,但是他並不知道具體事情。
所以這件事不可能是自己人。
可是……
韓宇忽然想起來自己把事情告訴過趙清明,那麼會不會是趙清明身邊的人泄露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