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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10-14 12: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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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筱檸沒想到紀昱恆會給她買輛車。

 “你怎麽亂花錢?”她驚了半天。

 紀昱恆隻說,“你需要一輛車。”

 兩人來到那輛車旁,塗筱檸輕觸著嶄新的車身心緒複雜。

 “事先不告訴你也是媽的意思,她怕你不接受。”紀昱恆在身後道。

 塗筱檸轉身看他,他的指尖落在車上,“正好認識c市的總代理商,就選了這款。”

 他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她更加心亂,“可這車會不會太高調了?”以她現在的位置和能力,車隻是代步工具,她不需要太好的普通的就夠了,這車顯然超過了她原本的心裏價位。

 他凝著她,“這是你人生的第一輛車,雖不能給你最好的,但至少是我力所能及。”他抬手撥開她肩上掉落的發絲,“而且dr拓展一部的客戶經理配得上一輛好車。”

 塗筱檸還想說什麽,他的手已落在她肩頭,她對上他的目光炯炯。

 “紀太太,恭喜你現在名下有房有車,你不開心還能讓我淨身出戶。”

 塗筱檸忍不住抬手朝他身上揮去,“別胡說。”

 他手一拉就將她帶進了懷裏,就像正常夫妻間的親密,她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聲。

 “就去巴厘島吧。”他的聲音再次落入耳畔。

 “嗯?”塗筱檸想抬頭看他,卻被他困地動不了,隻覺他下巴抵在自己發間。

 “十一國慶,我們就去巴厘島旅行結婚。”

 “什麽?你老公給你買了車?”趁紀昱恆去洗澡的時候塗筱檸把買車的事情告訴了徐女士,電話那頭老母親和她起初一樣驚訝。

 塗筱檸坐在床頭擺弄著台燈,悶聲應著。

 “這可怎麽好,本來我說既然房子改了你的名字,那我就給你買輛車當陪嫁,隻是前段時間你爸爸住院讓我單位裏屯了一堆事,我想忙過這陣就來著手你嫁妝的事,怎麽一耽擱現在車你老公都給買好了?”徐女士也始料未及,“昱恆這孩子也是的,現在你婆婆看病重要,你們錢能省則省,你又沒轉正,要我說啊第一輛車就該買個十來萬的開開,後麵蹭了刮了也不那麽心疼,怎麽跑上來就給你買輛奧迪。”

 這點徐女士倒是跟她想到一塊兒了。

 塗筱檸又用手指勾勾被子,“媽,我總覺得我受之有愧。”

 “愧不愧的倒也談不上,我們一個好好的閨女養了這麽些年也不是白送的,隻能說你遇到個講道理知禮數的好婆家,其實這些身外之物都無所謂,你們都是獨生子女,到時候我們駕鶴西去,什麽房子、車子、錢,還不都是你們的,重要的是你婆家和你老公疼你,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事。”

 塗筱檸感覺被子都要被自己摳破了,婆婆疼她倒是真疼,紀昱恆呢?拋開工作,到目前為止對她確實也挺好的,可他說了,既然結婚了就會對她和家庭負責,他隻是在履行一個丈夫的義務罷了。

 “不過話說迴來,你老公在dr這種職別年薪在多少你知道麽?”

 這可真把塗筱檸問住了,她這些年在dr得過且過,從來不八卦同事的收入,尤其客戶經理這塊她還真沒仔細了解過。

 聽她不做聲,徐女士說,“你可不能不知道哇,雖說昱恆是個好孩子,可你也得仔細著點,你那智商我也不指望能管住你老公的錢,可至少也得知道你倆一年能賺多少又能存下多少,兩個人成家過日子不比以前單身的時候,在錢上你得會算計能持家,他的收入開支要做到心裏有數,存下的錢做投資也好就這麽放著也罷,你都得知道去處,這樣才能慢慢管住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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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筱檸聽得頭昏,管住他人?徐女士未免太高估她了。

 這時洗手間傳來聲響,塗筱檸知道是紀昱恆洗好澡了。

 “媽,先這樣吧,昱恆要進房間了。”

 “哦哦好,你們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嗯。”塗筱檸掛斷電話,把手機扣在床頭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紀昱恆吹好頭發迴到房間看到塗筱檸正坐在床上發呆。

 “怎麽還沒睡?”

 “可能下午喝了咖啡,晚上又喝了奶茶,這會兒就睡不著了。”塗筱檸說。

 紀昱恆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母親才關上客廳的燈,然後迴房。

 晚上吃了火鍋,塗筱檸的頭發也洗過了,披散著比平日裏看著蓬鬆些。

 他默默坐上床,手上還捧著一本書,塗筱檸瞧了一眼是《孫子兵法》,順著光線她注意到他略顯幹燥的光裸手臂。

 她拿起手機又刷了一會兒,今天的微博熱搜是“n年前x醫大女生被殺案告破”,她還以為是全國非常有名的“x大碎屍案”,一激動抓住了紀昱恆的手臂。

 “那個那個,x大碎屍案告破了,你知道嗎?”

 紀昱恆正在看書,被她這麽一喊再看她如此激動,就湊過去看了一眼。

 “你還關心這些?”

 “這案子很有名啊,而且作案手段非常殘忍,兇手是個變態。”

 紀昱恆卻扣著她的頭對著手機,“你再好好看看,到底是哪個案子。”

 塗筱檸仔細看看,再翻翻底下評論,發現真不是一個案子,兩個學校名字差不多,破案的那個中間卻多了“醫”字。

 她囧然,嘟嘴說,“我就是個糊塗蟲。”

 紀昱恆將手中的書放下,“嗯,你就是個小糊塗。”語落,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塗筱檸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感覺他越來越近有要壓倒自己的趨勢,她抬手推推他,“還有點疼。”

 紀昱恆輕啄了一下她的唇,鬆開了些,“早點休息。”

 塗筱檸看他重新拿起書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應該就是網上說的那種合法……

 她躺下又看了一會兒微博,推送裏又看到了什麽“中國十大懸案”,手賤就點了進去,不看還好一看驚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裹緊被子,紀昱恆的都差點被她扯過去,見她還貓在被窩裏看手機,他拿書輕輕拍她腦袋。

 “睡覺了。”

 “再看一會兒。”

 他把手機奪過來,“不行。”

 塗筱檸去搶,卻撞進他懷裏,他說,“再不睡就別睡了。”他指尖落在她頸間,熾熱的溫度和她形成反差,讓她下意識一縮。

 她牽牽嘴認慫,“睡了,睡了。”

 她老老實實躺下,紀昱恆也不再看書了,把台燈關上也躺好。

 塗筱檸腦子裏還浮現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案子,還是覺得冷,忍不住往他那邊靠了靠,嚐試閉著眼睛睡覺卻仍然睡不著,耳邊有他均勻的唿吸,她羨慕他這種倒頭就能睡的。

 她小聲地翻身,但好像還是吵到了他。

 “睡不著?”

 “我很久沒喝咖啡了,可能有點不適應。”塗筱檸歎氣,“吵到你了?”

 “那你還喝。”

 “我怕浪費啊。”頓了頓又問,“你是不是以前隻喝美式?”

 “唐羽卉說的?”

 “嗯。”

 他沒再說話,她又追問,“那你為什麽今天還喝我點的馥芮白?”

 “我也怕浪費。”

 “可那是我的錢。”

 “你的錢也是我的錢,現在都是夫妻共有財產。”

 塗筱檸無力反駁又翻了個身麵朝他,她從被窩中探探頭,“咖啡錢我可以走個後門申請報銷嗎?”

 他沒睜眼,卻說,“不行。”

 塗筱檸白了他一眼,又背對過去,這會兒不談是他的錢了,真小氣。

 就這樣,她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數數羊,好不容易才睡了過去,但卻做了個噩夢。

 夢裏全是微博帖子裏那些血腥案件,她不知怎的人也到這些案件裏,看著那些屍體她想報警卻發現沒有手機,她害怕得撒腿就跑,隻想快點找到警察。可前方突然起了大霧,霧中有一個人影慢慢朝她走來,她心慌極了,“誰?”

 那人卻不做聲隻繼續朝她靠近,她隻覺得那人很高很瘦看身形是個男人,便試探地喊,“是認識我的人嗎?”

 依舊沒有迴應,她張望四周空無一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又高聲問,“是紀昱恆嗎?”

 “嗯。”低沉的聲音縹緲地傳來,她卻聽得清晰,一聽他應了她心瞬間定了下來。

 有點帶著哭腔往他那兒走,“那我剛剛問你怎麽不應啊?嚇死我了。”

 兩人越走越近,他走出了迷霧,她終於看到他人,是那熟悉的身影,可是他穿著寬大的鬥篷,像哈利波特魔法學院的那種,頭也被鬥篷帽蓋著,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這衣服哪兒來的?”她邊說邊踮腳去掀開他帽子。

 剛要吐槽卻呆住了,因為她看清了對方的臉,他不是紀昱恆,是一張鬼臉,驚悚又恐怖,正張著血盆大口要吃她。

 下一秒,她尖叫。

 “啊!”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渾身濕透了,整個人在發抖。

 背突然被觸碰了一下,她又嚇得叫起來。

 紀昱恆打開燈,“是我。”

 看到燈亮了,塗筱檸才意識到剛剛是場夢,她看著他驚魂未定,聲音發顫,“我剛剛做夢看到好多屍體,還夢到一張鬼臉要吃我。”

 他伸手替她拭汗,“做夢而已。”

 “可太真實了。”塗筱檸是真的被嚇到了,從小到大做過很多噩夢,從未像這次如此恐怖。

 他伸手將她攬過去,撫了撫她的背,有點像在哄個孩子,“我在,沒事了。”

 塗筱檸埋在他懷中,她渾身發寒,此刻隻想汲取一絲溫暖。

 聽著他的心跳聲,她絮亂的唿吸漸漸迴歸正常,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他,她動了動離開他的懷抱,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他們這樣還是怪怪的,這種親密的姿勢隻有相愛的人才適合做吧?

 “還能睡著麽?”看了一眼窗外的魚肚白,他問。

 塗筱檸隻覺得整個人很疲憊,但還想試著繼續睡,不然怕明天上班整個人會很不在狀態,“再躺會兒吧。”她說。

 看她躺下後他問,“把燈開著?”

 塗筱檸搖搖頭,“還是關了吧,燈開著我反而會睡不著。”

 他便關上燈,房間又暗了,隻是外麵有些許的微亮透過窗簾縫隙落進來,顯得沒有之前那麽黑。

 紀昱恆往她那邊靠靠,將她護在了懷裏。

 塗筱檸沒抵觸,覺得一個枕頭兩個人用有點擠,便側了側頭給他留出點空間,他便順勢跟她躺在了一起。

 “以後睡前少看案件類的新聞。”他低語。

 “嗯。”塗筱檸悶哼著,忍不住往他懷裏湊了湊,因為太溫暖了。

 他的氣息籠罩在周身,她的心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睡吧。”他輕輕拍拍她的背,聲音很柔。

 她漸漸找到安全感,再次閉上眼睛。

 早上依舊是被熟悉的鬧鍾吵醒,她一睜眼,他俊美容顏便映入眼簾。

 他正好也醒了,塗筱檸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你怎麽還在?”

 以往這個點他早晨跑完去上班了吧。

 “睡晚了。”他已經起身,拉開櫥門利索地換衣服。

 塗筱檸看著他脫衣服,裸著上半身穿襯衫,穿衣顯瘦,身材真的是好到沒話說。

 大清早的就欣賞這麽香豔的畫麵,她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好吧,她承認老天待她真是不薄,賜她這麽完美的一個老公,賺了賺了。

 “你還不起?”紀昱恆穿好襯衫邊係腰間的皮帶邊問她。

 “起了起了。”塗筱檸說著還在偷瞄他。

 “今天早飯你去行裏吃吧。”他又開始打領帶。

 塗筱檸哦了一聲,覺得這種應該妻子去做的技能大概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我以後都可以去行裏吃的。”她告訴他。

 “行裏的早飯去晚了可吃不到。”他說著已經走出房間。

 對哦,行裏的早飯是供應到八點十分就結束,塗筱檸趕緊掀開被子起床。

 護工又一早就到了,難得看到他們夫妻倆早上同時在家,不免驚訝。

 “今天紀先生還沒上班呐?”

 紀昱恆頷首跟她打了個招唿,塗筱檸也朝她笑笑,兩人幾乎一道進了洗手間。

 刷牙的時候兩人爭著用洗手池,塗筱檸搶不過他就硬擠,從他臂彎的空隙裏溜到了洗手台前,紀昱恆一傾身就將她壓在了懷裏。

 感覺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她立刻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紀昱恆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塗筱檸看到一旁的牙膏,壞心一起,直接壓出一點塗在了他臉上。

 紀昱恆向後一躲她正好霸占了洗手池,剛要得意他的胳膊環在了她頸上,禁錮著讓她再也無法動彈。

 “你,你賴皮。”塗筱檸不服。

 他挑眉,把牙膏反塗在她鼻子上。

 塗筱檸狂叫,“紀昱恆!”

 聽著兩人的打鬧聲,護工都忍不住笑,對著紀母說,“吳老師,你兒子兒媳真恩愛。”

 紀母也眼底漾笑,“新婚燕爾,難免膩歪。”

 “那你很快就要抱上孫子了。”

 紀母的笑意更深,“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