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419章 偷偷回京

發佈時間: 2024-11-01 06:3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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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忽然有些愧疚,那時候他只忙着和厲氏你儂我儂,壓根就沒有詢問那些家丁的家人如何安置。

 皇帝又想到這些年來,厲氏沒少爲孃家父母兄弟求恩典,她很在意孃家的尊榮,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爲了陌生男人放棄富貴的人。

 皇帝心裏忍不住想着,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初次見面的男人私奔,當年的舊事,是不是還另有隱情。

 他的心思只是到了這裏,就忍不住生起懷疑了,可是卻似乎有一層迷霧籠罩住了自己的思緒,讓他不願意將厲氏想的太壞。

 太后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兒子,在朝政上多麼精明的一個人,一遇上厲氏魂都要丟了。

 “皇帝,哀家先前派人去廣臨府探查罪人李潮生之事,反倒是聽說了另外一樁事,說是原本有對夫妻,丈夫偏寵妾室,妻子不得寵愛,便求了一個走邪門歪道的道婆,得了一道符水,偷偷餵給丈夫喝了。”

 “自那之後,丈夫就將妾室扔在腦後,只一心一意對待妻子,眼裏再也看不見旁人。”

 皇帝聽到這話,說道:“母后,這些都是民間玩笑之語,哪裏能當真?男人寵愛妾室,多半是因爲那妾室年輕貌美,至於一心一意跟妻子好好過日子,說不定是妻子孃家發達了,有需要仰仗之處。”

 太后也沒想到自己這兒子是全然沒將這事往身上想,她故意問道:“皇帝既然不相信這些神道之說,那爲何要封了國師?”

 皇帝搖了搖頭,說道:“那年京城大旱,是國師求雨求來的,朕並非不信神道之說,只是覺得真的是精通神道之人,做什麼不好,何必要做這些後宅小事?”

 太后聽到這話,淡淡一笑,問道:“皇帝,難道你覺得後宅都是小事嗎?”

 太后派出去的人,雖然暫時沒有找到那個老道士,但是她在經歷各種猜測之後,只能覺得這是唯一可信的說法,那就是皇帝中了邪。

 也只有這樣的說法,才能解釋皇帝爲什麼跟瘋了一樣容忍着厲氏。

 “如果這男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方父母官、達官顯貴,甚至是一國之君呢?那這件事還是內宅小事嗎?那這妻子得到的還只是內宅的寵愛嗎?”

 “這道人能將小妾的寵愛,轉移到正妻的身上,誰知道能不能將別的什麼互相調換呢?”

 太后接二連三的話,讓皇帝說不出話來。

 妞妞在一旁聽着兩人聊天,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如果真有這樣的法子,那豈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這也太可怕了,萬一有一天,有人想要奪走我身上家人的寵愛怎麼辦?”

 妞妞最在乎的就是家人,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女孩,也覺得旁人如果想偷走她身上的東西,一定是她的家人們。

 太后笑着看向小姑娘,說道:“乖寶,這裏倒是可以放心,這種覬覦他人財寶的人,他們是分不清楚什麼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在他們眼裏,權勢財富肯定比家人之間的感情更重要。

 “皇帝,你對厲氏的偏心,你自己心中可想得出緣由來?”太后問道。

 皇帝想得越多,心頭的疑惑就越多,僅僅是救命之恩,他也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長情的人,畢竟厲氏如今展現出來的狠毒,完全和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是背道而馳的。

 “朕會讓人繼續嚴加追捕國師,這段時間,朕也會讓人盯着關雎宮。”皇帝說道。

 太后點點頭,只不過她心裏卻覺得,國師這樣牽扯到神道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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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心中有了疑惑,自然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解開,他不僅派人去查了厲家,又讓人盯着在邊城巡視的厲自勤,盯着京城厲家有沒有異動,他又親自去了一趟護國寺。

 只是護國寺的高僧,也沒看出來皇帝身上有什麼不妥,並不像是被那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影響到了。

 而關雎宮裏的人,不知道有多着急,她倒是完全不想喫那些豬油拌飯,只不過每天到了飯點,一大碗飯就會準時送到她面前。

 春英也在一旁,死死地盯着她。

 “我的好娘娘,你怎麼一口都不喫呀?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如果我哪裏做的讓你不開心了,你可以直接提出來呀!”

 春英話雖然這麼說,但她已經開始擼袖子,這架子像是要收拾一頓狠的。

 厲氏努力表現出一副不怕春英的姿態,說道:“你少威脅我,陛下已經見了我,還說了要給我恢復昭儀的份例,要不了多長時間,我一定能被放出去,到時候我又是後宮之主,又是一人之下的貴妃娘娘!”

 春英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你如果是皇帝,你下得去嘴嗎?”

 春英直接將鏡子送到厲氏面前。

 厲氏看着鏡子裏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隱隱作痛,她忍不住控訴:“都是你害我!我是天生貴命!我不喫這碗飯!”

 但是她的反駁掙扎並沒有用,只換來春英更嚴厲的對待。

 春英直接掰開厲氏的嘴巴,將那一碗飯,惡狠狠地往對方嘴巴里塞。

 厲氏不想喫,但春英的手勁太大。

 她每次想要減肥,都是這樣,被春英逼着吃了更多的飯菜,倒是越長越胖。

 厲氏無比期盼着,國師能夠繼續施法,她一點都不想過現在這樣的日子。

 京城裏,某處宅子之中,一身道袍的國師,臉色蒼白地盯着面前一隻盛滿了血液的盤子,嘴中正在念唸叨叨着。

 他的四周,點燃了各種形狀詭異的蠟燭,又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籙,

 那些符籙似乎是用血寫成的,尋常人看一眼,都覺得面前一陣又一陣的暈眩,不敢細細瞧着。

 “宮裏的娘娘雖然失寵了,但本官仍然是陛下寵臣,何至於就到了要魚死網破的時候?”

 說話之人不是旁人,居然是本應該在邊城巡視的厲自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