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帝爾司略顯激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離婚協議書!!”
“這絕對不是真的。”帝爾司猛地站起來想出去,也許他是想去找徐思雨。
但因爲這幾天都沒喫過飯,身體異常虛弱,他搖搖晃晃地走了沒兩步,直接倒在了地上。
“!!!”
帝爾司虛弱地喘着粗氣想站起來,但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只能艱難地朝着門口爬去,“我要去問徐思雨!她一定不想離婚。”
某個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男人,終於肯回神了。
回過神靜之後的他,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愛徐思雨。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介意。
布萊茲怒了,伸手抓起帝爾司將他扔回沙發,咆哮,“你去問什麼?是她叫我給你的!”
帝爾司冷笑,“你以爲我會相信?我要去問她!我要親眼看到她的回答。”
布萊茲微蹙眉頭,“然後呢?”
“她一定不會打算跟我離婚的。”帝爾司憤怒地瞪着布萊茲,“一定是你們的詭計,你們要讓她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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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茲大腦沒拐過彎來,呆呆地看着帝爾司一臉迷茫,“你說什麼?”
什麼他們讓徐思雨離開他的。
他們做了什麼??
帝爾司繼續奮力掙脫布萊茲的手,紅着眼睛大聲咆哮,“一定是你們認爲思雨被****,她骯髒配不上我,也沒有資格做希爾保特家族的女主人!一定是你們拿她最在乎的東西威脅她!她不可能會主動跟我離婚!”
他和思雨是相愛的。
而且思雨還懷了他的孩子,這種關鍵時刻她怎麼可能跟他離婚?
一定是布萊茲他們!!帝爾司越想越對。
布萊茲怒了,一拳打在帝爾司的臉上,“靠!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這幾天是誰******一直在那裏勸你原諒徐思雨??是誰跟你說徐思雨是無辜的,是誰跟你說要把仇恨放在阿齊茲的身上。你現在******居然說是我們搞鬼??”
布萊茲氣不打一出來,一拳之後還無法泄憤,直接拎起帝爾司的衣領怒吼,“你******給老子醒醒!!徐思雨前幾天不是沒過來求過你,她問你肯不肯相信她,是誰推開她的手,殘忍的躲在這個地方來的?是你!不是老子逼你的!!”
布萊茲真的快被帝爾司氣瘋了,他這個該死的兒子,還真是聰明。
直接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居然說是他們兩個老傢伙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徐思雨不可能跟他離婚。
靠!這小子還要不要臉啊!!!
帝爾司安靜地接受布萊茲的憤怒,隨後手用力拉開布萊茲的手,站起來虛弱的扶着牆繼續打算離開書房。
那樣子甚是可憐,如同風中殘葉,一不小心就能被吹得東搖西擺。
布萊茲其實真的很想過去幫帝爾司的忙,幫他走去追回徐思雨,可是……
他是知道徐思雨那麼做的用意。
而布萊茲此時也自私的希望帝爾司別經歷他曾經的痛苦。
看着心愛的人去世,是布萊茲這輩子經歷過最痛苦的事情,生不如死,遠勝任何的肉
體折磨。
而眼下,如果徐思雨去烈火島,也許某年某月想起來的時候,帝爾司能以爲徐思雨還活着。
世界上有一個活着的愛人,總比天堂有一個永遠都見不到的愛人強。
至少還有希望有一天也許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遇到對方。
想到這裏,布萊茲走過去拉住帝爾司的手,企圖阻攔,“哈!帝爾司·希爾保特,你醒醒!你根本無法接受徐思雨的那段過去!你如果能接受就不會一個呆在書房裏那麼久,在你的心目中徐思雨已經髒了!你現在過去有什麼意義?與其兩個人如此痛苦,還不如你現在放了她,給兩個人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帝爾司一言不發,憤怒地甩開布萊茲的手,繼續朝前。
布萊茲繼續昧着良心,“你想清楚,如果沒有辦法接受的話,我勸你不要過去!!免還不如離婚,依照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比徐思雨更好的女人。”
布萊茲一邊說,一邊在內心對自己異常悲憤。
好吧!!
他其實真的很想對帝爾司說。
其實徐思雨是個不錯的女孩,她之所以要跟你離婚,是她將要死去,她活不了多久了。
帝爾司你一定要追回她,不然你會後悔的,你會連她最後一面都無法見到。
可是人總歸是自私的。
“那是我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是我的妻子。”
帝爾司說完,腳再次發軟,根本支撐不了他高大的身軀,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從地上起來這無疑是個異常簡單的行爲,對普通人而言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但是對此時的帝爾司而言艱難萬分。
他喘着粗氣,手指緊緊地扣着牆面,一頭冷汗地一點點從地上硬撐着站起來。
“……”看着自己兒子這個樣子,布萊茲伸手想去摻扶他,但手在碰到帝爾司肩膀的那一刻,布萊茲還是咬住牙選擇旁觀。
帝爾司就這樣一路艱難地走到樓梯口,原本以爲就這樣可以平安離開了,結果才走了沒兩步階梯,帝爾司整個人就搖搖晃晃,直接從樓梯滾下來。
樓下的巴爾克和羅伊都嚇呆了,連忙走過去摻扶帝爾司。
“送我去見徐思雨。”
“首領……”
“立刻!”
羅伊猶豫地看着樓上的布萊茲,布萊茲嘆了口氣,閉上眼點點頭。
接到同意之後,羅伊這才放心帶着帝爾司過去找徐思雨。
……
“思雨……”單老坐在徐思雨的病房裏,拉着徐思雨的手,此時的他悲傷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其實他真的很希望徐思雨能夠留下來。
但是一想到,他要親眼看着徐思雨一點點地離開這個毒發身亡,單老便又很希望徐思雨去烈火島,至少這樣他還能想象着徐思雨能夠活下去。
心裏真的很難過,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外公,對不起。”思雨現在除了道歉也不知說什麼纔好了。
“什麼時候走?”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