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王府離開後,長公主臉上的得意被焦躁取代。
她沒有想到,褚煜竟然祕密將建州的兵馬調來了京城,並在不日後抵京。
不管明日寧王的計謀會不會敗,一旦建州的兵馬抵京,勢必會有一場惡戰。
所以,明日的計劃,萬不可有失,必須將寧王控制起來,這樣才能避免惡戰的發生。
想到此,她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必須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皇弟纔行。
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才能及時扼制。
可她要怎麼傳遞這件消息?
褚煜在皇弟的監視下,尚能調動建州的兵馬前來京城,現在她要和褚煜謀事,褚煜肯定已經派了人在暗中監視她了。
就在馬車要到達長公主府的時候,她突然掀開簾子,對外面的盧靖吩咐道:“去一趟秦國公府。”
盧靖聞言,勸道:“殿下,馬上就要天亮了,您這個時候不宜再見秦世子。”
“不行,我就要見他。”長公主故意大聲道。
盧靖接觸到她的眼神,心知有異,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卑職這便護送殿下前去。”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秦國公府。
長公主掀開簾子看了眼,吩咐盧靖,“去將秦軒叫出來,切記,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盧靖應了聲,便縱身躍上了屋頂。
長公主推開車窗,趴在窗沿上,一臉春情地朝外看去。
不多時,屋頂上躍下兩人,正是盧靖和秦軒。
秦軒只着白色單衣,長髮散落,顯然是剛從牀上被叫起來。
他剛上馬車,就要詢問長公主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找得這麼急,可不等他開口,長公主便忽然撲過來,急切地吻住了他的脣。
秦軒怔住,剛要說什麼,卻聽她聲音低低道:“你什麼也別說,配合我便行。”
秦軒聞言,壓下心頭的疑慮,沒再問什麼。
敞開的窗子,只見長公主急切地解開了秦軒的衣衫,纖細的手指則肆意地遊走在他的肌膚上。
很快,二人便難捨難分地吻在了一起。
沒多久,二人便一同倒了下去。
目睹這旖旎香豔的一幕,盧靖漲得面色通紅,連忙退到了遠處,並轉過身去。
而躲在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鼻血差點飆出來。
想不到性子高貴清冷的長公主,竟也這麼放蕩,這是一刻也等不及,想入洞房了。
那暗處的人,蹲了一會兒,眼見着馬車晃動得劇烈,風中似乎還有女子的低吟聲,他這纔不舍地起身離去。
看來主子多慮了,長公主就是一個色慾薰心的蕩婦,根本不足爲懼。
他不知道的是,馬車裏,長公主趴在秦軒身上,除了撞得馬車搖晃外,並未做什麼。
她紅脣緊緊貼在秦軒的耳邊,將寧王的計劃,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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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俊臉除了有些紅外,黑眸一片清明。
“……你設法將這件消息,告知我皇弟,讓他派人截住建州前來的兵馬,一定不要被別人知道,否則叫褚煜發現,我們的計劃怕是要功虧於簣。”長公主低聲囑咐道。
朝中有不少寧王的黨羽,只是那些官員隱藏得很深,所以皇弟和陸行知本打算利用她和秦軒明日的大婚,將那些黨羽引出來,一網打盡的。
不想,寧王竟然已祕密調來了建州兵馬。
雖然寧王說還要幾日,建州兵馬纔會抵京,但她總覺得其中有詐。
所以她只能將這個消息,傳遞給皇弟,讓皇弟定奪。
“我知道了,一定會將消息告訴皇上。”秦軒亦是低聲道。
長公主放下心來,看着身下俊臉通紅的少年,忍不住深深吻住了他。
片刻後,她才喘着氣將他鬆開,伸手將他敞開的衣衫攏了回去,氣息不勻地說:“你快去吧。”
秦軒“嗯”了聲,下了馬車。
盧靖見他進了國公府,這纔回到馬車邊,請示道:“殿下,現在可是要回去了?”
“嗯。”長公主躺在馬車裏,低聲應了一句。
盧靖這才坐上車轅,駕着馬車離開了。
與此同時,那暗中監視之人已回到了寧王府,並將所見所聞,告訴了寧王。
寧王聽後,一臉的玩味。
秦軒素有京城第一公子的美稱,褚瑜會這般急不可耐,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到底是放了心。
褚瑜再怎麼得先帝的寵愛,也不過是一介女流,並不足爲懼。
思及此,他對手下吩咐道:“天亮後,你立即出城,去接應建州軍,務必在天黑後,趕到京城。”
那城門守將是他的人,只待建州軍一到,他們便會打開城門迎接。
屆時,他的建州軍,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殺進京城,再夥同長公主的人馬,不愁不能將褚曄趕下皇位。
褚煜躊躇滿志,已經想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場面了。
“是。”那屬下恭敬應下。
秦國公府。
秦軒告別長公主後,思忖片刻,立即去了喬菁菁夫妻二人住的院子。
進宮傳遞消息的人選,眼下只有陸行知最合適。
他很慶幸明天他大婚的原故,陸行知和喬菁菁爲了幫忙,今日便住進了國公府。
他避開值夜的下人,繞到窗邊,敲了敲窗子。
陸行知向來警覺,在聽到響聲的一刻,便醒了。
他將懷裏的喬菁菁輕輕挪開,而後起牀打開了窗子。
當看到窗外站着的秦軒時,他怔愣了一下,挑眉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跑我們這裏來了?可是睡不着?”
秦軒無視對方臉上的揶揄,徑直從窗子躍入屋中。
陸行知見狀,便知他是有要事,收起了臉上的調侃,沉聲問道:“怎麼了?”
秦軒剛要開口,這時聽到聲音的喬菁菁,也醒了過來。
她揉着眼睛,看到只着了單衣,站在屋中的秦軒,很是意外,轉念一想,臉上浮現了揶揄的神色,“哥,大半夜的不睡覺,該不會是激動到睡不着吧?”
秦軒這會兒沒空與她玩笑,一臉嚴肅道:“方纔殿下來找了我,告訴我一個消息,需要行知進宮告訴皇上。”
陸行知聞言,蹙眉問道:“什麼消息?”
“殿下按你和皇上的意思,今晚去見了寧王,哪知寧王卻說,他的建州軍,已經在趕來京城的途中,過幾日便會抵京。”秦軒語氣凝重。
喬菁菁吃了一驚,“寧王的建州軍已被調來了京城?”
她有些不敢相信,因爲書上說,寧王起事要在一年後,加上寧王現在被軟禁在京城,他便是想提前舉事,也應該沒什麼可能。
可秦軒卻說,寧王的建州軍已經被祕密調來了京城,不日便會到了。
這場戰事,竟然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