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名女子,眼裏更多的是對這個世界的世故和成熟之後的滄桑,與之對比徐思雨的大眼則是純淨無暇。
她是誰?
爲什麼會有一張和徐思雨一模一樣的臉。
那臉相似得就連穆雨晴都認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這個女子。
“看什麼?”見穆雨晴呆呆地看着那名女子,她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惱火地斥責,伸手爲女子又重新戴上面紗。
方纔穆雨晴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拉下了這名女子臉上的面上,以至於她的臉會被穆雨晴所看到。
“你怎麼了?”女子讓身邊的人不要去嚇穆雨晴,關心地看着她。
“你長得跟我的朋友好像!!”穆雨晴眼睛還難以控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女子微微一愣,爾後溫柔地笑着,“是嗎?”
“不,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上長得像得人有很多。”說完女子禮貌地笑了笑,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她梳着古式髮髻,看起來雍容高貴,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在轉身的那剎那,穆雨晴看到她脖子上也有一個和徐思雨一模一樣的胎記……
是的,那奇怪的六芒星圖案,就彷彿是一快特質的金屬放在她的脖頸後,搭配上白皙細嫩的肌膚,這畫面美麗得讓人感嘆。
穆雨晴還記得回國之後又重新唸了一遍高中,那時候第一次她看到徐思雨脖頸後的胎記,瞬間驚豔。
在美國時她可沒少看紋身,各色各樣,精緻的,次品的,華麗的,單調的,但沒有一個能超越徐思雨身後的胎記。即便是最厲害的紋身師都無法辦到。
後來她才知道那是胎記。
她還以爲這種奇怪的胎記全世界的人只有徐思雨一個人擁有,但想不到的是今天居然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看到,居然是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大小,更讓人介意的是這兩個人有相同的面容。
她跟徐思雨……該不會是分散的雙胞胎姐妹吧!!
“等等!!”穆雨晴連忙追過去,但走了沒兩步又因爲不適應差點摔到,穆雨晴乾脆脫了腳上的高跟鞋直接朝那個女人追過去,在那個女人即將坐進車的那一刻,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女子身旁的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見穆雨晴的動作,立刻將手放入了懷裏像拔槍。
那動作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這個女人是黑社會的老大?
還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穆雨晴畏懼地看了一眼,選擇鬆開手,好漢不喫眼前虧。
“不好意思!我能不能跟你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好了。”
不可否認的是穆雨晴雖然是很能打,但那都是以前的輝煌歷史了。
她現在是誰?
只是一個大病初癒手腳軟得跟軟腳蝦一樣的人,還打呢!不被別人打得半死都慶幸了。
“沒關係,你說吧!”女子從車裏出來,站在穆雨晴的面前。
真是有溫和,比她的那幾個保鏢好多了。穆雨晴感嘆。
“你脖頸後的那個紋身是哪裏來的?”
“……”站在女子身旁的男人微皺眉,想說什麼,但女子大眼一橫,乖乖地閉上嘴。
“怎麼了?爲什麼會那麼問?”
“你這個是不是胎記?我有一個朋友脖頸後,和你相同的位置也有那麼一塊奇怪的胎記。我還以爲全世界的人只有她有,但是想不到今天居然也看到你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一時間好奇,所以我過來問問看。”
女子愣了愣,認真地看着穆雨晴的臉一會兒,然後撫摸自己脖頸後的胎記,“也是在相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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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也是一模一樣?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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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恩。”穆雨晴點頭,爾後補上一句,“而且你們長得很像,剛纔我以爲你就是她呢。”
“她多大了。”那女子有些難以置信。
“23了。”
“她是中國人??”那女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帶着一臉的震驚。
“是的。”
“你們是不是中國t市的人?”
穆雨晴狐疑地點點頭,“……”
她怎麼感覺好像自己不該多事。
“她叫什麼?”
“……”穆雨晴看了看兩旁死死盯着她的人,又看了看那個一臉怪異表情的女人,悄悄地後退了一步,“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說完趁着那女子還沒反應過來,穆雨晴拔腿就跑。
這年頭怪人多得去了,這幾個人穿得古古怪怪,還帶着槍的,不是黑手黨就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大人物。
她還是少惹爲妙。
本來只是好奇,要是把徐思雨給搭進去,估計她死一百次都是活該。
看着穆雨晴離去的身影,那個穿着旗袍的女子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派人跟蹤這個小姑娘,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黑衣人有些猶豫,“可是,夫人……”
“小六,你知道違抗我命令的下場。”女子冷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隨後又看着穆雨晴的背影,眼眸微沉。
那個長得像她,但是也有同樣胎記的女人。
是她??
不!
應該不是。
十六年前那場車禍,她已經死了,跟着她的丈夫死在了高速公路上。那如果不是她的話,又是誰?
又是誰會長得像她,而且還有相同的紋身?難道是她的女兒?算算年齡也差不多了。
可即便是她的女兒,烈火島的血統也不會延續到兩代以後還保持得如此純正啊!
黑色賓利行駛在路上,女子目光微垂,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圖。
那是一張掃描進手機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子小巧玲龍,長得非常漂亮,水靈靈會說話的大眼,小巧的嘴,一頭飄逸的長髮齊腰,她穿着一套旗袍,眼眸純真、幸福地看着面前的鏡頭,而她身旁的男子英俊瀟灑,文質彬彬,眉宇間透着一股讀書人的書卷氣。
女子的目光看着照片中的男子,指尖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眉宇間寫滿了愛慕。
而與此同時,這張照片也出現在了地球的那頭。
單公館單老的書房。
他低着頭拿着桌上的黑白照。
金色的陽光落在單老雪白的頭髮上,又落在他高挺鼻樑上那副圓溜溜的老花鏡上,以及他手裏的那張照片。
年輕的時候身高至少有一米八零的單老如今老了,臉上佈滿了皺紋,眼眸也變得異常渾濁,目光透過老花鏡安靜地落在照片之中的女子臉上。
虞溪。
也許他該早點來見你了。
但是對不起,他真的放不下現在的人事。
思雨纔剛結婚。
他怕她會像她媽咪那樣被欺負,因爲他實在扔不下她去找你。
你在那邊好不好?有沒有遇到薄夢寒??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膽敢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他,他會幫你報仇的!!
虞溪!!
別忘了他,你一定要記得他。
時光經過這兩個身材不同地區的人身上,一個時光在她身旁停止了,她依舊一如既往,並沒有接受時光的改變。
而一個被時光帶走了容貌、聲音、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