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能確定是他們中的誰,但此事肯定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不過在她看來,於家也是罪由應得。
她孃親的死,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也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特別是於相和於老太太,如果不是他們對孃親的漠視,以及對於氏的縱容,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了。
“對了,那不可一世的秦月兒,竟然不是秦國公的親生女兒,她是於氏和野男人生的呢,你沒想到吧?”這時陸雙雙又道。
喬菁菁拉回思緒,點點頭,“確實挺令人意外的。”
她沒說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並且這件事情,還是她從方嬤嬤嘴裏詐出來的。
陸雙雙很是唏噓。
想當初在祥和樓,那秦月兒多囂張跋扈啊,卻沒想到,她不過是於氏和野男人生的。
也不知那囂張跋扈的秦月兒,在得知自己的身世時,會如何反應。
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雖然幸災樂禍不好,但是陸雙雙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叫那秦月兒那麼壞?
當初在馬場時,她還想故意撞嫂嫂呢。
她的笑聲,引來喬菁菁的側目,“秦月兒倒黴,你這麼開心啊?”
陸雙雙眨了下眸,沒有否認,“對,挺開心的。”說完,又怕她覺得自己太壞,忍不住又解釋了一句,“我就是覺得她當初那麼囂張,在馬場時,她還故意想撞你,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很活該。”
喬菁菁點頭,“確實挺活該的,不過,撇去秦國公府小姐的身份,她還是皇上親封的端慧公主。”
陸雙雙不甚在意道:“可同樣的,她再過不久,就要和離蒼狼國了,擁有公主的封號,又能如何?”
“你說得對”喬菁菁點頭,不過她總覺得秦月兒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妥協。
畢竟她的身世,實在不光彩,即便頂着端慧公主的封號,前往蒼狼國,也是不會受待見。
想到此,她覺得有必要讓人盯着她,免得她又出幺蛾子。
才這麼想着,門外忽然響起了下人的稟報聲,“夫人,秦國公和秦世子來了。”
喬菁菁一怔,但想到什麼,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父子二人一同前來,應該是已經找到了孃親的墳墓,來與她商量祭拜事宜的。
陸雙雙驚訝道:“秦國公和秦世子來做什麼?”
喬菁菁忙道:“一會兒就知道了。”隨後又擡高聲音,對門外的下人吩咐道,“快將秦國公和秦世子請去青松堂。”
“是。”下人應了聲,便匆匆下去了。
喬菁菁連忙叫錦葵取來了她的衣裙。
陸雙雙見她要出去,趕忙制止,“你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呢,還不能走動。”
“沒事的,青松堂離得近,幾步路而已。”喬菁菁道。
陸雙雙想說,秦國公和秦世子是外男,單獨去見,並不妥當。
但她清楚喬菁菁是個有分寸的人,便沒有多言,而是挽住她的手道:“那我陪你一道過去。”
喬菁菁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她和秦國公、秦軒的關係,不久後,也是要公開的,她遲早都會知道,便點頭同意了,“也好。”
姑嫂二人到青松堂時,秦墨遠和秦軒已赫然在座。
看到她進來,父子二人連忙起了身。
“菁菁。”
“你的面色不甚好,可是生病了?”秦軒關切地問了一句。
喬菁菁不想將她前兩日遇刺的事情,說出來,讓他們擔心,便搖了搖頭,“我沒事。”而後看向秦國公,見他面容憔悴,眼睛裏還有血絲,像是沒有歇息好,不由喚了一句,“爹!”
秦墨遠一怔,驚訝地看着她,“你……喊我什麼?”
不明究理的陸雙雙,也是一臉喫驚地看着喬菁菁。
嫂嫂沒生病吧?
她怎麼喊秦國公爹,秦世子哥?
喬菁菁這會兒顧不上爲她解惑,先前她還覺得對秦國公有些喊不出爹這個稱呼,但剛纔喊出口後,她發現,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難。
因此,在面對秦國公的詢問時,她大大方方地又喚了一聲,“爹。”
秦墨遠這回聽得清清楚楚,菁菁終於喊他爹了。
他高興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堂堂秦國公,一時間,眼睛竟然溼潤了。
眼前這個,可是他的親閨女啊。
秦軒見喬菁菁張口喊了爹,意外之餘,也感到很開心。
他知道爹一直想認回菁菁,但又怕她牴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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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菁菁自己張口喊了爹,這便說明,她已經認可了爹。
見父子二人的神情,都帶着激動和喜悅,喬菁菁心裏一暖。
他們,可是她至親的親人呢。
她垂下眸,抑制內心的喜悅,帶着陸雙雙在椅子上坐下後,纔開口問道:“對了,爹和哥哥今日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麼?”
說起這件事情,秦墨遠臉上的喜色,被黯淡取代,整個人很是頹唐,“於家……並沒有爲你們孃親立墳墓。”他的語氣很是艱澀。
“什麼?”喬菁菁一愣,旋即大怒,“他們怎麼可以做得這麼絕?”
秦墨遠面色晦暗。
這幾日,青竹園附近的廢墟,總是會在他腦海裏浮現。
那樣的淒涼荒蕪。
秦軒察覺到爹低落的心情,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面色沉重地說:“當年娘出事後,當晚別院裏起了火,將所有都燒沒了,包括孃親的……遺體。”
喬菁菁氣得眼圈都紅了,咬牙切齒道:“怎麼可能那麼巧,在孃親出事後,別院裏便起了火?依我看,分明是於氏讓人縱的火,她想毀屍滅跡!”
聞言,秦墨遠和秦軒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也這麼懷疑。
不過於氏現在已經死了,他們無從再追究。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喬菁菁平復了心情後,問道。
“是於修德說的。”秦墨遠道。
喬菁菁聞言,很是諷刺,“當年他們在得知消息時,難道都沒有去查一下,就聽信了於氏的說辭?”
她孃親也是他們的女兒啊,他們竟做得那麼絕。
“他們肯定是有懷疑過的,只不過孃親不得他們歡心,對於孃親的死,他們故意睜隻眼閉隻眼罷了。”秦軒的聲音充斥着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