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兒一驚,否認道:“你別血口噴人!我看是你自己多行不義,纔會引來殺手,你不反省自身,卻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可真是好教養!現在馬上滾出秦國公府,我們秦國公府不歡迎你。”
喬菁菁被她的言辭氣笑了。
明明多行不義的是她自己,她卻能倒打一耙。
不過未等她說什麼,秦軒已將她護在了身後。
他目光冰冷又厭惡地看着秦月兒,“菁菁爲什麼會在這裏,你應該很清楚,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有什麼資格叫她滾出去?該滾的人是你!”
秦月兒的面色沉了下來。
菁菁?
叫得可真是親密!
這麼看來,這喬菁菁真是爹的另一個女兒?爹已經將她認回來了?
意識到這層,她驚怒交加,又看到秦軒對喬菁菁的維護,一種憤恨和不甘心,涌上心頭。
她和秦軒做了十幾年的妹妹,他可從未將她當妹妹看待,更不要說是維護她。
而現在,他竟然維護起了喬菁菁。
縱然二人是親兄妹,可二人才相認多久?
而她可是和他生活了十幾年啊。
秦月兒妒火中燒,怒聲吼道:“秦軒,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妹妹?”秦軒語氣譏誚,眼神不屑,“你可不是我妹妹,你是於氏和野男人生的賤種!”
秦月兒瞪大眼睛,死死看着他,“你……胡說!”
秦軒懶得再理會她,若不是顧忌着還要讓她和親蒼狼國,他非得現在就將她趕出去不可。
他沒再看秦月兒,帶着喬菁菁往外走。
喬菁菁也沒有多言。
她擔心秦月兒知道身世後,利用身世來做文章,不再和親蒼狼國。
但又覺得,秦月兒應該不會。
因爲如果脫離秦國公府,她就什麼也不是了。
她向來驕傲,絕對不可能會承認是於氏和野男人生的。
就像她想的一樣,秦月兒此時心神大亂。
因爲她對秦軒還算了解,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絕對不會亂說的。
她真的不是爹的女兒?不是秦國公府的小姐?
不,不會的。
可是想到剛纔秦軒那一臉譏誚和不屑的眼神,她便感到慌張。
秦軒說,她是娘和野男人生的?
這怎麼可能呢?
娘那麼愛爹,纔不可能背叛他。
對,這一定是秦軒爲了打擊她,亂說的。
她不能被他們打亂了陣腳,她還有計劃沒有完成。
想到這裏,她腳步匆匆地回了院子。
明天,她一定要設法將褚秀雅約出來。
她可是皇族宗室之女,長得也漂亮,只要那蕭延昭碰了她,宗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定會逼蕭延昭負責,迎娶褚秀雅,這麼一來,她就不用和親蒼狼國了。
……
另一邊,於大夫人在離開秦國公府時,便一邊派人去請族老,一邊讓人打聽於氏回了於府沒有。
既然要將於氏沉塘,動作就要快,否則夜長夢多,加上公爹和婆母對於氏的維護,拖得越久,這件事情,怕會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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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回到於府,便有下人急匆匆前來稟報,“大夫人,姑奶奶已經回來了,在她的院子裏。”
於氏一聽,又讓人去請了夫君和小叔子,自己則帶着人,快步去了於氏住的院子。
於氏雙臂被砍,又被秦國公審訊了一個晚上,傷勢沒有及時處理,被送回來時,已經是不成樣子了,請來大夫,好不容易穩住了傷勢,人已陷入昏迷。
於老太太坐在牀邊,看着不成人樣的女兒,心裏又疼又怒,那秦墨遠好狠的心吶,怎麼說,鳳兒也與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他怎麼就那麼狠毒?竟把她的鳳兒,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於老太太一邊罵,一邊抹眼淚,見於相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忍不住怒聲道:“你是死人嗎?就眼睜睜看着女兒被人欺負?”
看到女兒受折磨,於相心裏也不好受,這時見老妻發難,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鳳兒有今天,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旁人,你也別再罵秦墨遠了。”
於老太太一聽,更生氣了,“鳳兒都這樣了,你還向着外人?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於相被罵,也沒有生氣,語氣沉重地說:“比起心狠,沒有人比得上鳳兒!你可知道,菲兒其實是被她給害死的?而且當年,菲兒產下的是一對龍鳳胎,那個女嬰,在出生那日,就被鳳兒遺棄在了雪地裏,她想活活凍死那女嬰。”
於老太太聽得此言,一臉震驚,“什麼?”
於相再次嘆了口氣,“這些,都是昨晚鳳兒親口說的,得知當年的真相,秦墨遠父子,沒有當場殺了鳳兒,已是手下留情了。”
於老太太身形一震,面色肉眼可見變得慘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牀上的女兒。
菲兒是她害死的?
她還殺了菲兒的女兒?
而這些,鳳兒竟然瞞得死死的,這麼多年來,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透露,他們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裏。
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些事來?
一時間,於老太太手足冰涼,很是心寒。
良久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艱難道:“那個女嬰……還在麼?”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爲想起了喬菁菁。
當時在觀音寺見到她時,她心裏便產生了懷疑,所以在聽到當年菲兒生的是龍鳳胎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喬菁菁,畢竟她長得那麼像菲兒……
“也是那孩子命不該絕,叫人撿到,救回了一命。”於相道。
“那孩子是……”於老太太聲音發顫。
於相看了她一眼,回道:“是喬菁菁。”
“果真是她!”於老太太面色複雜。
站在門外的於大夫人,聽到這裏,一臉震驚。
原來喬菁菁是那早逝小姑子的女兒?
而小姑子是被於鳳兒害死的,這還不止,於鳳兒當年還想凍死喬菁菁。
這就怪不得喬菁菁爲什麼要對付於氏了。
家裏雖然將小姑子的事情,隱瞞得很好,但她夫君,曾經提起過。
那小姑子,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
於氏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更重要的是,於家不能留這麼一個惡毒的禍害在家裏。
於氏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