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壞消息就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還有一個兒子

發佈時間: 2024-10-23 08: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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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字密密麻麻地纏綿到向豌的內心深處去,明明該是繞指柔般的感動與甜蜜,此時卻只覺無力與悵然若失。

 看着那些數字的字跡,向豌的眸底衍生出一抹別樣的堅決來,她擡眸看向了小沙彌,“小師傅,麻煩您給我筆墨紙硯可好?”

 小沙彌微愣,隨即道:“施主會寫毛筆字?”

 向豌笑了笑,亦是不奇怪小沙彌會這般問,她年紀尚輕,如今的社會已經被尖端科技所淹沒,不要說毛筆字,多用手機後,有時候難得寫字會連那最基本的筆畫都會忘記,“應該還算會,但是已經許久未練。”

 “好,貧僧去幫施主取。”小沙彌頷首,隨即便取東西。

 向豌點頭道謝,“謝謝小師傅。”

 待小沙彌將宣紙與毛筆取來後,他又將向豌領到了書桌前。

 向豌點頭微笑,將宣紙鋪好,毛筆蘸上墨水,在宣紙上徐徐寫下:“嶸城向豌向佛祖祈願莫寰霆一生健康平安,幸福美滿!”

 將宣紙摺疊好,向豌將福袋內原有的宣紙取出,又將自己剛纔所寫放進去。

 小沙彌見到她的動作亦是一愣,他虔誠詢問:“施主,你這是爲何?”

 向豌還禮,“小師傅,這是塵世間的情愛,於你而言便是小愛。”

 “小愛?”小沙彌慢慢流露出了懵懂來,“師傅曾說,愛便是愛,無關大小。一草一木,藍天白雲,雨水露水,世間萬物皆是愛。”

 向豌纖細的手指用力將福袋的繩子收緊,“小師傅說的是衆生平等之意,那我小師傅一句,若是小師傅遇上了一個很愛的女人,你會跟她喜結連理嗎?”

 話落間,向豌只見小沙彌羞紅了臉頰,嘴裏唸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門淨地不可如此言語,會擾了清淨。”

 向豌掩嘴笑,“出家人自打嘴巴了吧?既然講究衆生平等,你愛一個女人又怎會擾了淨地,女人亦是終生中的一人。所以,方纔我纔會說男女之愛對於你們而言是小愛。”

 小沙彌的內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他跟隨的是寺內最爲德高望重的師傅,佛法無邊,他在寺內的業績更是最好,此時卻是被一個凡俗女子堵了話語。

 不懂,不懂!

 那他所謂的佛法到底又在哪裏?

 向豌將福袋掛好後,便翩然離開,來時她壓抑沉重,去時倒是猶如輕燕般的灑脫。

 好似,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在那個小小的福袋裏,而他的千言萬語此時都在她的衣服口袋裏。

 是了,四年前他寫的那張此時便安靜躺在她的衣服口袋內。

 待小沙彌回神過來時,那人已經離去,卻是在塔的門口多了另外一道身影,那是一道極其美麗的身影,恍惚間猶如皚皚白雪般的漂亮。

 小沙彌走近,他雙手合十,“師傅,徒兒不解。”

 “有何不解?”

 說話之人亦是穿着素袍,卻不似小沙彌身上的淡黃紗衣,而是身穿丹青色的長袍,墨發玉冠,清澈的漆黑眸子猶如星空,肌膚通透純白,鮮豔欲滴的脣色,他身形袖長,如玉的面容上未有任何喜怒哀樂,平靜到好似佛前沉睡的蓮。

 他的着裝打扮分明是一個塵世中人,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卻是清漣,不染絲毫蕪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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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纔那位女施主的話語,男女之間的愛。”小沙彌有點尷尬地說:“我們可是佛門子弟,但是我又覺得那位女施主說的很對。”

 漂亮的男子沉吟,他單手負於身後,“這個,爲師亦是不懂。三月後爲師會還俗,去塵世間尋求真諦。”

 “是,師傅!”小沙彌心想他的師傅可是寺內最爲聰慧的高僧,他去尋求答案,那定會有結果,到時候,他又可以聽他講禪了。

 真好!

 ……

 轉眼便到了六月末,快到七月流火。

 《魚玄機》拍攝完成後便圓滿殺青,慶功宴上,導演對於兩位主演的演技讚不絕口,特別是蔚少的演技,簡直就是將李億這個角色演繹到空前絕後的地步。

 整個殺青宴上,向豌都表現得很安靜,好似所有的歡騰笑語都跟她無關。

 不知是酒精醉人,還是人自醉,總而言之她喝醉了。

 被席桑兒攙扶到酒店房間不久後,莫寰霆便來到,他混着夜色而來,身上混着露水的味道。

 一進房間,他就瞧見她滿面潮紅的模樣,他立刻揮退了桑兒,然後箭步上前。此時,她好似渾然不覺他的到來,纖細漂亮的手指正在不斷拉扯着領口。

 那雪白的肌膚瞬間躍入他的眼中,他完全清楚知曉手摸上去的猶如牛奶般潤滑的感覺。

 他俯身棲近她,笑容漂亮而邪魅,指腹順着她的下顎蜿蜒而下,來到鎖骨處,她的鎖骨很漂亮,是蝴蝶骨,亦是她的敏感點。

 牀上時,她素來顯得拘謹許多,但只要他親吻她的鎖骨處,她總會發出淺吟聲。

 就如此刻,他這般輕輕的碰觸,亦能她激起她體內的浪潮。

 他故意再次靠近她,用他的氣息將她包圍,如此魅聲魅色顛倒衆生的樣子,可是向豌卻瞧得不是很清楚。

 從微微睜開的眼眸中,她依稀覺得是他的面容,卻又覺得好像不是,她伸手,摸着他的下顎,那上面有扎人的胡茬,“累,別動我。”

 完全就是撒嬌般的語氣。

 莫寰霆但笑不語,“需不需要我伺候你?比如,洗澡?”

 說到洗澡,向豌便是想起一月前的那次洗澡的經歷,她立刻晃着腦袋搖頭,“不要,再也不要洗澡。不對,再也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卻又是一個翻身,這次不是他將她壓在身下,而是她騎在他上面。

 她笑得有點朦朧,“今晚還是我來吧!”

 “你來?”他卻好似有點不相信,“看來今晚你確實醉得不輕。”

 向豌小嘴裏哼了一聲,隨即俯身,那微敞的領口處滿是雪白,“你不相信?我要證明給你看,我可以……”

 “可以什麼?”他佯裝不明瞭。

 向豌喝了酒,意識有點混沌,更是帶着不清不楚,僅是循着本能得親吻他,更是呢喃着,“你之前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有句話叫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莫寰霆攬着她的腰身,在承接她的吻時,又怕她弄痛自己,他氣息微亂,“如果一直是這種懲罰,我覺得還不錯。”

 聞言,向豌瞬間怒了,小手去撕扯他的衣服,還有他褲子上的皮帶,拉扯間,他更是在除去她身上的衣服。

 蓄勢待發後,她才清楚這種事不能亂玩的,這樣的姿勢簡直就是堪比第一次那般的疼痛。

 疼,瞬間讓她的酒意煙消雲散,神智越來越清明。

 亦在此時,男人翻身將她壓下,她摸向他的後背處滿是隱忍後的憊。

 他摟着她,卻是笑的滿足,“看,弄疼自己了吧!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都不給她多餘的回神時間,他便是動作起來,然後她腦子裏開始一片空白,什麼都未曾剩下。

 有一刻,她甚至於覺得自己會被他弄死在牀上。

 ……

 翌日清晨,向豌醒得比較早,她看着身邊安靜的睡顏,他捲翹濃密的睫毛,如果不是知曉他從來不用任何化妝品,她還真的會以爲他偷偷擦了睫毛膏。

 此時,整個房間內還是充斥着歡愛後的餘韻。

 趁他還在熟睡,她伸手撫過他的臉頰,脣瓣,高蜓的鼻樑,以及那一雙妖異而令人沉醉的眸子。

 突然間,手被他握住,他仍是闔着眼,“原來你這麼愛我的這張臉,還會偷摸。”

 向豌:“……”

 臭美!

 不過,他的皮相確實是出奇得好,漂亮到不行,而且帶着一點妖氣。

 他肯定是妖,不然她怎麼會被他迷得七葷八素呢?

 她俯身在他岑薄的脣上親了親,“莫先生,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恩,你說。”是清晨慵懶的鼻音。

 向豌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他好看的脣形,“你是想先聽哪個呢?好的還是壞的?”

 “好的。”他依舊未睜眼。

 “好的啊?”向豌笑着說:“好的就是《魚玄機》總算是殺青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那壞的呢?”他淺笑問道。

 向豌眸光一暗,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盯着他的俊顏,笑說:“壞消息就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還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