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衿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薄斐夜以吻封緘了。
房間裏的大燈還明晃晃的照着,窗簾也沒有拉,屋內什麼情形估計都能讓住對面樓的人看見。
“………燈……窗簾………”鳳子衿模模糊糊的說。
薄斐夜頭一擡,停了下來。
兩人的衣服早就扯得凌亂不堪,好在還掛在身上。只是這種半遮半掩的風情流露,比一絲不掛還要勾人。
鳳子衿就這麼看着他,突然嚥了大口口水。
“呵………”薄少露出笑容,雙手撐在牀上,“子衿,到了這個時候,你能停得下來?”
看着她微腫的嘴脣,他就有種想要直接就地正法的衝動。
鳳子衿臉上一紅,就算兩人再怎麼親密過,也不代表她能夠放得開。骨子裏的那點保守還是有的,這比做任務不一樣。
任務裏她可以辦成任何人,或者風情萬種的酒吧女郎,或者挑逗客人的服務生,只要完成任務,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面對薄斐夜,不一樣。
“停不下來……也得停!”鳳子衿一把推開他,噔噔幾步把房門鎖上,又把燈給關了。正打算拉窗簾,被薄斐夜攔住了。
“拉上可就什麼看不見了………”他輕聲說:“看着夜景,也別有風味。”
鳳子衿啐了一口流氓,薄斐夜倒是一本正經的應下了,“嗯,我是流氓,你耍我,就是耍流氓。”
“不要臉!”鳳子衿哆嗦着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擠出來這幾個字。
薄斐夜低頭吻了吻她的脣,邪笑道:“我還有更不要臉的!”
…………………………
一早上,鳳子衿是被電話鈴聲吵起來的。
因爲牀簾一晚上沒拉的緣故,陽光全都灑了進來,照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一層光暈。她擡手拿起了電話,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鳳子衿一怔,直覺告訴她不要接着通電話,但是身體反應還是按了綠色按鈕。
“蕭笙,我可是幫你攪了一回沈家,後腳就把我拉黑了,可不厚道……”正是沈新野的聲音。
鳳子衿冷笑道:“我可沒有求着你幫我攪沈家,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好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吵架來了。”沈新野聲音一沉,“出來見一面。”
“不去。”她輕吐二字,態度堅決。
“上一次見你,你就要把我送給誰。我不想見你,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誰。”
沈新野咧嘴苦笑。
“我那是……迫不得已。”
若非他欠那人一個人情,又怎麼會親手要把鳳子衿送進去。不過好在鳳子衿逃走了。
而鳳子衿又哪會理他是不是迫不得已,有一就有二,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她掛了電話,順手把沈新野的新號又給拉黑了。等沈新野回撥過去,已然打不通。
浴室裏的水聲停止。
薄斐夜擦着頭髮出來,沒有穿衣服,腰間僅圍着一條浴巾,露出精壯的胸膛。水珠順水珠順着脖頸處往下滑,沒入引入遐想的部位。
簡直太………太引人犯罪了!
鳳子衿下意識擡手擦了擦鼻端,證明自己沒有因爲美色而大腦充血,流出鼻血讓人笑話。
“你幹嘛不穿浴衣出來………”她抽抽鼻子,想移開目光,發現根本動不了。
薄斐夜看着她的表情覺得甚是可愛,走幾步坐在牀上,把被子她身上拉了拉,“一大早也不穿一件衣服。”
鳳子衿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誰給我脫的………”
地上散落到各處的衣服都是證據。
“給你?”薄斐夜挑起一件,送到鳳子衿眼前,“要不要穿?”
她看着那件黑色蕾絲邊的內衣,臉上紅的能滴血出來。
“誰要穿!”擡手把那件內衣扔到地上。
某位少爺頗爲可惜的搖頭,心道這種款式以後要多買一點。
去衣櫃裏拿了兩套全新的衣服,兩人穿戴好下了樓。徐千帆和趙姨早已喫過早飯了,看到兩人剛下來也不覺得驚訝。
“薄少,大宅那邊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搬回去住。”徐千帆放下報紙說。
薄斐夜點點頭,轉頭問道:“你想什麼時候搬回去?”
鳳子衿喝了口豆漿,毫不在意道:“我都可以。”
不就是個住的地方,她還是很隨意的。
“那就下週末搬回去,之前聘請的傭人能找回來就找回來,找不回來再招新的。”
一個星期的時間也足夠緩衝了。
難得今天是個週末,兩人商量着去外面逛一圈。徐千帆回到大宅準備一應事宜,家裏就只有趙姨一人在家。
“你想去哪逛?”薄斐夜問道。
鳳子衿摸摸下巴,指着市中心說:“不知道,去那看看唄。”
大概是週末的緣故,所以外面很多人。一些事一家三口,更多的是一對一對的小情侶,挽着手在散步。
市中心內的一家咖啡館內。
“沈先生,我剛剛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一名穿着黃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用着不標準的C國語言看着對面的男人問道。
“的確很有吸引力,我差一點就心動了。”
沈新野翹着腿,姿態優雅的端起咖啡送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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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差一點’就是說還沒有完全心動,那究竟是什麼讓他產生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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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我雖然不敢保證我們公司是做的最好的一個,但是起碼啊現在,我們無論從價格還是質量,都比同行高出不少。”中年男子認真道:“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請儘管提出來。”
沈新野放下杯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和這個R國人交談就是費勁,難道要他直接把咖啡扣到對方頭上告訴他其實他說的方案蠢極了嗎?
正在他考慮用什麼藉口回絕比較好的時候,目光瞥到了玻璃窗外面,一道熟悉的身影。
“抱歉,這件事情等會再說。”
沈新野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壓在桌子上,拿起衣服急匆匆的除了咖啡館,留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在他身後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