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什麼記性啊。 (.. )”鹿鹿看着手的外套小聲嘀咕着。“咦?”鹿鹿突然頓住了腳,歪着頭想了半天,“不對啊,我剛剛好像沒告訴他我住在這,他怎麼知道的?”她又想了想:“我沒告訴吧?”她自己也不確定了,如果她沒說,喬慕安不可能這麼準確的找到這裏啊,難道是她在簡歷寫了?“寫了嗎?還是沒寫啊。”鹿鹿自己都有些糊塗了。
突然,一陣風吹來,夾雜着些涼意。鹿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手的外套,想了一下,展開披在了身。趕緊往家裏走去。
鹿鹿把衣服放到牀,轉身去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鹿鹿洗了把手,站直身子撩了一下落肩短髮,看着鏡的女人。
突然脖子處閃了一下,鹿鹿視線移到鎖骨處,才發現項鍊還戴在脖子。她伸出素手,用指腹輕輕摸了摸垂墜在鎖骨處的那幾顆深紅色寶石,靜默了片刻,已開售,視線落在了鏡子,光潔白皙的脖子,細細的鉑金鍊子熠熠生輝,紅寶石在燈光下閃着淡淡的紅光,襯的整個人膚白如雪。
鹿鹿的視線漸漸往移,開始細細打量鏡女人的臉。她很少會對着鏡子仔細觀摩自己,大多數時候都是匆匆看一眼便出門。
鏡人微亂的碎髮,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慵懶的感覺,光潔的額頭,眉眼清晰,某種帶着淡淡的水光,壁燈在眼窩和挺拔秀氣的鼻樑處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平添了一絲神祕的性感。嘴脣不似剛出門時那麼水潤飽滿,但是依然泛着淡淡的櫻紅,帶着細細的性感的皺褶。鹿鹿輕輕抿了下脣,嘴角劃開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的下巴不似刀削似地尖銳,而是尖帶着很自然的圓潤,襯的整個臉型十分小巧。
鹿鹿的視線越過小巧的下巴,又回到了鎖骨處那顆紅寶石,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她伸手到頸後,小心翼翼的把項鍊取了下來,放在掌心看了一眼,便轉身走回臥室,輕輕放到梳妝檯。一回身,視線落在了放在牀的那件深色外套。鹿鹿看了一眼,便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間。
海市b區高級別墅區,觀瀾別墅6棟二樓。
喬慕安坐在落地窗前,領口的鈕釦解開兩顆,身體舒適的半靠在椅背,旁邊的小木幾放着一支高腳杯,裏面盛着半杯紅酒。
他一手撐着椅子扶手,一隻手閒適的搭在修長的腿,看着窗外的婆娑樹影出神。周圍很安靜,到了深夜,連偶爾出現的引擎聲也消失了。這是他在海市置辦的房產,也是他在海市住的第二套房子。
當時之所以選擇這裏,不是因爲這裏是海市最高級安全性最強的別墅,也不是因爲這裏被名花樹裝點得像世外桃源,而是因爲門口那條通向外面的路。路兩邊種滿了法國梧桐,一到夜晚,路燈亮起,燈光灑下來,路影影綽綽,像是記憶的那條路。婆娑樹影下,路的另一端,站着那個曾經給過他一片溫暖的女孩。
當時由於工作很忙,看房時間定在了晚。當喬慕安在售房人員的引導下踏這條路的時候,他甚至還沒看見房子的樣子,決定選擇這裏。
喬慕安放在腿的右手,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彷彿還能感覺到那片柔軟的皮膚,他當時是用這隻手把鹿鹿動宴會廳帶到包廂,憤怒使手的力道不受控制,弄疼了她,雪白纖細的手指在他用力捏握下變得通紅。
喬慕安下意識擡起右手,輕輕放到下巴,眼神變得深邃而柔軟。他想起在粵菜館的時候,她細心而體貼的把他喜歡的菜放到他面前,給他盛湯遞飯。那是一種普通的,但對他來說卻遙不可及的幸福。
喬慕安腦海裏突然閃過鹿鹿胸前無意間走光的那兩團雪白的渾圓,還有她那毫無察覺下的盈盈淺笑。喬慕安的目光深了深,身閃過一股異的電流,身體變得緊繃。他清楚明白這種感覺代表什麼,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他一轉頭端起酒杯,把酒杯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起身去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內響起了水流聲,在冷水的沖刷下,那股燥熱逐漸消失不見。
十分鐘後,喬慕安從浴室出來,下半身裹着一條浴巾,身露出結實的胸膛,走動的時候腹肌若隱若現。一顆水滴從髮梢滴下,掉落在肩頭,沿着流線型的肌肉紋路一路向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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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安胡亂擦了擦頭髮,突然手頓住,把毛巾甩到肩,走過去彎腰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宇的電話。
“喬總。”電話那頭張宇的聲音依然清明,顯然也有晚睡的習慣。
“最近密切注意華誠集團的動向,特別是呂建。”喬慕安沉聲吩咐,聲音平靜卻透着一股泠然寒氣。
“好的。”
掛斷電話,喬慕安握着手機的手越收越緊,右胳膊外側,完美的肌肉線條一道長長的疤痕,在緊繃的肌肉顯得更加猙獰。那是當年被呂氏姐弟追殺時留下的,深可見骨,一直延伸到肩頭。喬慕安側首看着歪歪曲曲貼在肩頭的疤痕,一股狠厲之氣從眼底蔓延開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低了幾度。
這道疤痕時刻提醒着他呂氏姐弟對他,對整個喬家所做的一切。
呂建的姐姐呂清是喬慕安的繼母,當年母親去世以後,他的父親喬司林娶了香港華誠集團創始人,呂偉誠之女,呂清。本來喬慕安在國外讀書,極少回來,兩人照面的機會不多,十幾年下來都是相安無事。沒想到即將學成歸來的喬慕安突然接到父親喬司林病重的消息。
他急急忙忙趕回香港,還沒見着父親的面,遭到黑道追殺。後來他知道幕後黑手是他的繼母,一直溫溫和和的呂清。
呂清嫁到喬家十幾年,一直無所出。如果喬司林去世,喬慕安作爲喬氏唯一的繼承人,一旦回來,那真沒她什麼事了。在喬家謀劃了十幾年,她當然不甘心,所以對匆匆歸來的喬慕安起了殺心。
喬慕安毫無防備之下身受重傷,流亡在外躲避追殺。
喬司林死了,喬慕安最終沒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
喬慕安猛地睜開眼,眼底一片暗沉,雙手緊緊握成拳,力道之大,骨節處泛起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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