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灼熱纏綿，讓向豌瞬間在他眼裏無所遁形。他似乎對於她現在的樣貌，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又好像這四年來，她從未離開他一樣。
主動依偎進他懷裏，向豌笑得明媚，此時他的心跳聲很平穩，呼吸淺然，當她去抱他的時候，他的手亦是緊緊摟住她的腰線，她細語輕聲問道：“怎麼不問我這四年去了哪裏，爲什麼容貌會變，又爲什麼會成爲人人口中雌雄難辨的蔚少，這些……你都不好奇嗎？”
他的下顎頂着她柔軟的發頂，“那你也沒問我，在四年前你闖入我的辦公室我爲什麼要故意對你說那些話，也沒問我關於我的母親，我的父親，以及不管提不提都會被揭開的陳年往事。”
向豌笑米米的咬着指尖，一副羞怯樣，“你自己都說會被揭開，我提它幹嘛！所以我早晚都會知道，對嗎？”
“嗯，你早晚都會知道。”莫寰霆這麼說着，亦是捧住她的小臉，淺灰色的瞳眸暈染了一層風華絕代般的美感，似是激動般的問：“小狐狸，四年前你聽我說了那些話，其實你不曾相信，是不是？”
那些故意說出口的傷害話語……
向豌淺笑盈盈的搖頭，“不相信。”
“爲什麼？”他劍眉微動，臉上的表情從未如此懵懂過，似乎她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可是明明她只說了“不相信”三個字。
“因爲我聰明啊！”她故意這麼說着，好似是想要逗他開心，在看見他的俊臉上一絲笑意都無，便小嘴一撅，“好吧，說正經的。因爲當時你的反差太大啊，你去德國前跟我那樣，你還沒回來我就出事，我在警署期間，你應該在跟很多人周旋吧？後來我被隋陽保釋，你把我從虞城抓回嶸城，那時候我不是沒想過或許從開始你就是爲了這一天……”
“可是，如果真是那樣。我只能驚歎莫先生的演技太好，簡直拿奧斯卡都不爲過。”向豌繼續這麼說道，聲線甜美軟糯，句句都敲進了他的心房，“我認識的莫先生不屑利用女人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樣做太過卑劣，亦是過太過小人。最重要的是，我瞭解你……”
莫寰霆的心臟再次被重重撞擊，他看着她柔和的面容，似乎有點難以置信地問：“瞭解我？”
“是啊！”向豌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就像是他曾經無數次的那樣對她，“因爲我始終相信莫先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
“好人？”他喃喃自語這兩個字。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時候他總會怕自己會做出一些難以挽回的事，比如眼下仍是令他無比困頓得人格分裂。
“是啊！”她笑着應聲。
莫寰霆又問道：“那你這四年都是怎麼過的？”
他跟溫雋涼都無法查詢到她的蹤跡，她到底去了哪裏，莫非是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這四年啊，這四年我過的很充實。”向豌眸光璀璨如星辰，“一直陪在一個很重要的人身邊。”
“很重要的人？”是比他還重要的人，所以讓她消失了這麼久，想想心裏就有點不是滋味，俊臉瞬間繃緊，似是不悅，“既然是很重要的人，你還回來做什麼？”
向豌覺得喫醋的莫先生真是可愛的緊，明明心裏在喫味，卻仍是擺出一副傲嬌樣，“因爲我想回來看看你啊！一看見你，我就有點後悔了。”
“爲什麼後悔？”
“因爲莫先生老了。”說着，她伸出雙手去撫過他霜白的鬢角。
他拉下她的小手，湊到脣下親了親，眸光亦是柔軟，“幸好你還記得我，幸好你不怪我，幸好你還沒在我滿頭白髮的時候回來了，幸好你還站在我的面前。小狐狸，我們復婚吧！”
“……”
向豌倒是真沒想到，某人會這麼直接的說出這話，期初她想以他的悶騷性格，估計要她耐着性子跟他磨很久。
“莫先生你在開玩笑嗎？”
“沒有，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他一本正經地反問。
向豌瞅着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可是你以前不是這種風格啊？”
“那我這種改變算是進步了？”他又是沒臉沒皮的反問。
此時，向豌亦是想到在美國的時候，她跟……如果讓他知道，他會不會就直接炸了？
眸光閃動地去瞧他，見他眼裏浮出暖意，想想還是算了吧！
等過段時間再說……
“不願意？”見她遲遲不應聲，莫寰霆原本放鬆得眉頭皺了皺。
向豌朝着他俏皮一笑，將他抱得更緊，像是小貓在他身上蹭着，說道：“也不是啊！只是感覺有點突然呢，你看啊，我們相處的時間那麼少，其實我們從沒真正戀愛過，你不是先應該追求我嗎？然後我們再談戀愛，等性格磨合得差不多了才能結婚啊！”
“……”
莫先生聽完這句話再一次懵了！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能說的直白點嗎？”
向豌憋不住了，直接“噗嗤”笑出了聲音來，“就是先戀愛啊，結婚嘛要看莫先生的表現喔！”
“我表現不好嗎？”某人再次出聲問道，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實話嗎？”
“嗯，當然要實話。”
“莫先生現在還是不及格。”
“那我今晚能住這裏嗎？”
“不能。”
“我不碰你，我睡沙發總可以吧？”
“沙發也不行，要是讓劇組裏的其他人看到怎麼辦？”
“我用錢砸死他（她）。”莫寰霆之前從未說過如此幼稚的話，此時倒是一時口快就直接說了出來，隨即他又俯身在她柔軟的脣上親了一口，“今晚讓我睡這裏，我就睡沙發。”
“你真的不會半夜溜……”
“不會！你要相信我的剋制力。”莫寰霆直接打斷她的話。
向豌心一軟，“那好吧！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哦。”
見他愣愣地樣子，向豌覺得懵懂的莫先生很可愛，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晚安！”
此時的莫寰霆真想將她摟進懷裏，然後摁倒在沙發上，撕了她身上可惡的浴袍，狠狠地浸入她的身體，用如此不成熟的行爲來證明她回來了，就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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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就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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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不無道理，他們之間似乎都未正常戀愛過……
但是，正常戀愛又是什麼樣？
這些他似乎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