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鹿鹿失明瞭5

發佈時間: 2024-11-01 18: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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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孩子呢?”

 鹿鹿的聲音不大,卻像是針一樣紮在喬慕安的心,讓他整個心疼得一陣筋攣。

 喬慕安想起了鹿鹿之前說過的話,“我本來沒打算要這個孩子。”“孩子在我肚子裏,我想怎樣怎樣。”

 喬慕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握成拳,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裏卻毫無察覺。

 “我說了,你不許打孩子的主義!”喬慕安的聲音低冷帶着警告,散發出來的溫度像是三九寒天的冰,冷得刺股。

 “想要孩子,放我走。”鹿鹿開始跟喬慕安談條件。

 既然他的目的是孩子,那麼爲了孩子,他應該願意放開她,鹿鹿這樣想。

 喬慕安看着鹿鹿,這個讓他又疼又愛,有時候又忍不住恨的女人,他沒有權利責怪她,這一切都是由他自己造成的。

 如果當初沒有和溫家的約定,也許今天的局面會不一樣了,可是人生哪裏會有如果。

 “算沒有孩子,我也不會放手。”喬慕安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要是想恨我,那恨吧。”

 她的恨,起失去她來的痛苦,根本不算什麼。

 鹿鹿徹底愣住了,她有些摸不清喬慕安的想法,可以說她從來沒有看清過他。

 喬慕安不是想要孩子嗎?爲什麼還說算沒有孩子也不會放開她,難道……鹿鹿不敢再往下想,她怕她多想一點點,心會淪陷。

 室內又陷入了沉默,大概過了五分鐘,鹿鹿淡淡的開了口,“想要孩子,可以,想要我留下,也可以,但是……”

 說到這裏,鹿鹿停了一下,咬了下脣,彷彿在糾結要不要說出口的話。

 聽見鹿鹿的話,喬慕安猛地擡起頭,看向鹿鹿的眼睛亮了一下,只要她願意留下,只要她願意生下孩子,讓他做什麼她都願意。

 喬慕安一眨不眨的看着鹿鹿,眼睛裏帶着希冀,等到鹿鹿把話說下去。

 “你必須得跟我結婚。”鹿鹿斟酌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她不想當人人唾棄的第三者,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私生子,當然,她還有另一種打算。

 喬慕安沒想到鹿鹿會說出這句話,他看着鹿鹿的目光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一時間怔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久久沒有得到迴應的鹿鹿,忍不住在心裏自嘲地笑了笑。

 她知道喬慕安是不可能跟她結婚的,所以她才故意這麼說,好讓他知難而退,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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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而溫婷婷是堂堂溫氏集團的太子女,未來百億企業的接班人,喬慕安怎麼可能會放棄溫婷婷而選擇跟她結婚呢。

 幸虧她本來沒抱什麼奢望,要不然真的成了癡人說夢了。

 “好。”喬慕安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打斷了鹿鹿的思緒。

 鹿鹿驚訝得小嘴微張,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

 “好,我們明天去登記結婚。”喬慕安毫不猶豫地說,彷彿這麼重要的事情,在他看來連思考都不需要思考,直接答應了。

 鹿鹿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不是應該她說結婚,然後他不同意,最後放她離開嗎?

 鹿鹿的心情變的有些複雜,她低着頭,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是兩隻緊緊握着牀單的手,顯示出她內心的複雜與糾結。

 難道她真的要跟喬慕安結婚嗎?她這個樣子,什麼都看不見,以後也不一定能看得見,因爲孩子強迫喬慕安跟她結婚,鹿鹿做不到。

 “我累了。”鹿鹿疲憊的說了一句,然後便躺下,翻身背對着喬慕安,一個人默默的睜着眼睛,面對一室的黑暗。

 喬慕安看着傍晚暗淡的燈光下,鹿鹿瘦小的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神越發的深沉。

 有人說,喜歡抱着自己睡覺的人,是因爲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

 這樣看來,他還真是一個失敗的人,連最基本的讓自己的女人有安全感都做不到。

 喬慕安嘆了口氣,這麼靜靜地坐着,靜靜地看着鹿鹿的背影。

 天完全黑了,室內籠罩在一片黑暗。喬慕安沒有開燈,靜靜地坐在黑暗,一雙眼睛像黑曜石一樣在昏暗閃着光。

 喬慕安想,鹿鹿此時所面對的世界也是這個樣子的吧,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跟他替換,讓她永遠生活在光明,因爲像她那樣美好的女孩,不適合黑暗。

 說好的第二天去結婚,結果沒有去成,不是喬慕安反悔了,而是鹿鹿差點小產。

 鹿鹿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失明之後,她對時間不那麼敏感了。

 鹿鹿感覺到小腹處一陣抽痛,然後下-身傳來一陣潮溼的粘膩感。

 剛開始鹿鹿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最後實在疼的受不了了,身冒出一層冷汗,她才從睡夢驚醒,發現這並不是在做夢。

 因爲她清楚的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正沿着她的大-腿往下流,她疼得下意識的輕哼出聲。

 喬慕安俯在牀邊,睡得並不沉,這是高級病房,他完全可以去旁邊的長沙發睡,但是爲了更好的照顧鹿鹿,他選擇了趴在牀邊湊合一夜。

 當喬慕安聽見耳邊傳來一陣低低的呻-吟聲時,他一下子醒了過來,擡起頭,黑暗總,看見鹿鹿正在蜷縮着身體瑟瑟發抖。

 “鹿鹿?”喬慕安心裏一驚,一變伸手去按牀頭的燈,一變叫鹿鹿。

 聽見喬慕安的聲音,鹿鹿恐懼的心稍微踏實了一些,但是劇烈地疼痛讓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迴應喬慕安。

 燈打開,室內瞬間被燈光照亮,然後這一切對失明的路了來說沒什麼區別,她已久毫無反應地蜷縮着,雙手抱着肚子,表情痛苦。

 房間裏亮起的一瞬間,喬慕安看見鹿鹿蜷縮在牀,被子的大部分已經掉落在了地,喬慕安看見鹿鹿粉紅色的睡褲,有大片的血跡正在蔓延,觸目驚心。

 而鹿鹿緊緊閉着眼睛,臉毫無血色,她緊緊的咬着嘴脣,嘴脣幾乎被她咬破了,有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蒼白的臉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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