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一出來迎面走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被迎面噴了一個什麼噴霧,整個人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她想掙扎,整個人卻沒有任何力氣,張着嘴,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麼被他們半拖半抱着走出醫院。
鹿鹿半睜着眼,卻看不清什麼,只覺得眼前一片亮色,直到整個人被塞進了車裏,視線才暗了下來。
那個人的動作並不溫柔,把她猛地往車後座一扔,鹿鹿的額頭不知道撞到了哪裏,發出一陣提沉的悶響。
本來鹿鹿只是半昏迷狀態,經過這麼一幢,她完全迷糊得睜不開眼了。
她這麼趴在車後座,身體被顛簸得很難受。
雖然神志不太清醒,但是鹿鹿迷迷糊糊仍然聽見了那兩人的對話。
“她這樣沒問題嗎,會不會出事?”那個男人擔憂的看相呂清,剛剛鹿鹿撞的那一下着實是不清。
“別廢話,好好開你的車!”呂清不耐煩地說。
其實她也不清楚鹿鹿現在的狀態究竟怎麼樣,但是她並不擔心,因爲她既然走出了這一步棋,沒給自己留退路,大不了是多了一個墊背的。
“可是,如果被喬慕安找到了怎麼辦?我聽說他爲了這個女人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一次春風堂的人動了他,被砍了一隻手……”
“你給我閉嘴!”呂清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拿了錢,給我好好做事,要不然現在把錢還給我,從我的車滾下去!”
那個男人沒有再說話,錢早已經被他賭博揮霍得差不多了,哪裏有錢還給呂清,只能乖乖幹活了。
呂清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趴在後車座的鹿鹿,她整張臉都被散落下來的頭髮給遮擋住了,看不清楚表情。
那個男人說得沒錯,喬慕安爲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這也是她爲什麼要綁架鹿鹿的原因。
她說過,喬慕安不忍她好過,他也休想安寧!
迷迷糊糊,鹿鹿聽到了喬慕安的名字,她心有些疑惑,但是卻沒由來的踏實了一些。
鹿鹿相信,喬慕安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在顛簸的車廂裏,鹿鹿徹底陷入了昏迷,直到再次被人從車子拽出來,她才醒過來。
藥效已經完全過去了,除了額頭有些劇痛和身體有些不舒服以外,她已經可以看見東西了。
剛開始從車廂裏出來,鹿鹿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強烈的燈光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痠痛。
“快點!”那個男人手用力一推,鹿鹿差點摔倒。
鹿鹿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是看周圍堆砌的一些鏽跡斑斑的集裝箱,她猜想這應該是在哪個碼頭或者倉庫。
那個兩個人把她帶到其一個集裝箱前,打開面的門鎖,把她推了進去。
鹿鹿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摔倒了在了地,倒在地的一瞬間,她本能的用一隻手護住腹部。
地是鐵質的集裝箱,面已經鏽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還有一塊塊烏黑的污漬。
鹿鹿細嫩的手擦在面,手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疼,但是鹿鹿卻顧不這麼多。
“你們是誰?爲什麼抓我?”鹿鹿半躺在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問。
在車的時候,她聽到了他們再說喬慕安,所以鹿鹿推斷,他們一定認識喬慕安。
呂清居高臨下的看着鹿鹿,冷笑了一聲,往她跟前走了一步,鹿鹿見狀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後挪了一些,渾身戒備的看着她。
“鹿鹿。”呂清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口氣陰冷,聽得鹿鹿的心裏直發毛,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把喬慕安迷得團團轉,又讓我弟弟心心念唸的人,也不過如此。”呂清用一種十分鄙夷的口吻說,輕蔑的看着鹿鹿。
鹿鹿捕捉到了她的後半句話,她弟弟?鹿鹿不禁皺了眉頭,同時在腦海裏快速搜索她口的弟弟是誰。
呂清始終沒有把墨鏡摘下來,所以鹿鹿看不清她的長相。
鹿鹿心裏有了一個猜測,嘴問出了口,“你弟弟是誰?”
呂清因爲她的問題,神情一愣,怪的看了鹿鹿一眼,沒有回答。
“你也別怪我,雖然我們無冤無仇,但是要怪怪你是喬慕安的女人,他不讓我好過,他也休想好過!”說到最後,呂清幾乎是咬牙切齒,隔着墨鏡,鹿鹿都能感覺到她眼射出的怨毒的目光。
四十幾歲的女人,普通話帶着香港口音,又如此憎恨喬慕安,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鹿鹿早該想到的。
“呂清。”鹿鹿脫口而出,涼涼的看着她,同時心警鐘大作。
她這麼恨喬慕安,爲了對付喬慕安,不惜把她綁架過來,如果呂清知道她懷了喬慕安的孩子,後果鹿鹿想都不敢想。
呂清一愣,隨即笑了,“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可惜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他,爲什麼?”想起喬慕安因爲她所受的那些苦,鹿鹿看向呂清的眼裏多了一絲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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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安身的那道疤痕,在s市假裝流浪漢來躲避追殺,沒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甚至連他父親的葬禮都沒能參加,這些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爲什麼?”呂清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他,我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嗎?”
“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如果你當年沒有那麼對他,他也不至於這樣對你。”
“當年?”呂清的聲音幾乎走了調,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如果當年不是半路從哪跑出來的野丫頭,喬慕安在s市的時候消失了,還能有今天?”
鹿鹿聽了呂清的話,下意識地住了聲,如果呂清知道她是當年無意間破壞了她的計劃地人,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她。
“要是讓我知道她是誰,我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呂清惡狠狠地說,當年她派人查了好久,都沒有查處那個神祕的女人,後來喬慕安東山再起,她也無暇再顧及這件事。
“他一定會找到這裏的,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鹿鹿看着呂清逐字逐句說到。
呂清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他能找得到你我一點都不懷疑,但是……”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血紅的嘴角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但是他也得有命出去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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