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你直說便是,我們照辦。”朱大富着急接話。
宋暖見他們一臉誠意,便道:“你們提的當着全村人的面道歉,我覺得可以。不過,道歉本身也沒什麼用,所以,除了道歉,你們還需要當衆做一些保證。我們也當全村人的面,籤一份協議。”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你消案,一切都不是問題,我們都配合。”崔氏沒想到宋暖這麼就鬆口了。
高興得不得了。
一時都要忘記了朱子聰還躺在牀上,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宋暖驚訝的看着他們夫婦,“你們就不問問這協議內容是什麼”
“什麼都行”
“如果是讓你們離開村裏呢”
“這”夫婦二人相視一眼,然後朱大富,應道:“也行不過,是不是等子聰醒過來”
“不”宋暖擡手。
夫婦二人不由的面色大變,朱大富帶着哀求,道:“阿正媳婦,我們不是不願搬,只是這裏有穀神醫在。這要是搬到了外面,子聰就更沒希望了。我們真的不能再給一點時間”
宋暖擺擺手。
崔氏生氣了,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宋暖,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們都求到這份上了。我們沒說不搬,就只是緩些時日而已。”
朱大富連忙拉她,低聲斥道:“婆娘,你說什麼渾話呢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子聰不對,我們來求人,你怎麼就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氣呢”
“阿正媳婦,你嬸子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着急了。這些天,她天天守在牀前,她也是受盡煎熬了。你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諒她吧。”
宋暖見二人誤解了她的意思,也沒聽她把話說完。
她也站了起來,看着們夫婦倆,道:“你們是不是該冷靜一下我話還完呢。”
“好好好你說。”
“我說讓你們搬走,那是玩笑話,試試看你們我有誠意”
“不用我們搬了”二人喜出望外。
“我本也沒這意思,只是我得告訴你們,這協議內容,你們看了再做決定。今天晚上,我請強叔過來,你們再過來一趟吧。”
宋暖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東西你們提回去。”
朱大富夫婦忙擺手,“不不不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着。”
“東西,我真的不能收。你們要是不提回去,我就不考慮消案了。”話落,朱大富夫婦連忙七手八腳的提起東西。
“我們這就提回去,晚上再過來。”
“阿正媳婦,謝謝你”
“這聲謝,太早了。”宋暖朝院門口走去,“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不用了”
夫婦二人提着東西急吼吼的離開。
二人出了正陽居大門,皆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事,宋暖終是鬆了口。
院子裏,溫月初有些不解的問:“二嫂,爲什麼要同意消案呢爲什麼不要他們賠銀子呢”
“這件事情上,雖然朱子楓是同謀,但主謀是溫月娥。我消了溫月娥的案子,如果不消朱子聰,村民會在背後怎麼說我我當時就想過,乾脆就一起消了。”
“可這樣不是便宜他了嗎”溫月初憤憤不平:“那個什麼百草毒,他們可是想用在你身上的。”
“朱子楓想過,但還沒有行動,最終百草毒是用在他身上,而火也不是他放的。不過,這事便宜不了他。我可以消去他與溫月娥合謀害我的案子,但他身上還有一個奸害婦人的案子。這個我可消不了,而溫月娥已經離開了,所以,他醒了之後,這牢是一定要坐的。”
一碼歸一碼。
朱子楓身上不僅一個罪名。
消了一個輕的,還有一個重的。
那個重的,就不在宋暖能左右的範圍內了。
聞言,溫月初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二嫂,你真聰明。這事啊,你不給我說得這麼明白,我還不懂呢。”
“不是我聰明,而是事實如此。”
溫月如過來,“二嫂,那二個人走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喫飯了”
“行喫飯。”
下午,宋暖在家繼續練鍼灸。
溫月初去後山下的菜地裏鬆土,剛到那裏就見沈寧楓從大石頭後走出來,迅速的跑過去抓住溫月初的手。
生怕她跑了。
“沈寧楓,你幹什麼你鬆手”
溫月初用力的抽手,可他拽得緊緊的,怎麼也抽不回來。
沈寧楓咬牙,低頭滿目企求的看着她,“溫月初,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娶你堂妹,你無動於衷,我休了你堂妹,你無動於衷。現在我告訴你,我們沈家完蛋了,現在是窮光蛋了,你還要無動於衷嗎”
聞言,溫月初擡頭,驚訝的看着他。
只見,沈寧楓雙眼通紅,眼睛裏佈滿血絲,頭絲散了一些,束髮帶也由玉的變成了布的。
還有衣服,雖還是以前的衣服,但是髒兮兮的,身上隱隱還有一股臭味。一種酒味和別的東西混在一起的味道。
沈寧楓緊盯着她。
“溫月初,你果然是一個壞女人,你聽到沈家完蛋了,你心裏就高興了。瞧瞧,你終於不再是無動於衷了。”
沈寧楓的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輕道:“還是說,你心裏有我,你心疼我了”
溫月初打了個惡寒,用力拍開沈寧楓的手,義正言辭的道:“沈寧楓,你還要不要臉你沈家是怎麼了,與我何關你再鬆手,再不鬆手,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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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楓的手背辣辣的痛,她下手沒留情。
這一打,沈寧楓的戾氣就激了出來。
他用力鉗住溫月初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不得不只放在他身上,“溫月如,你真狠心。我只負你一回,還是被你逼着激你才做的。可你呢你勾三搭四不說,你還翻臉無情。”
他低頭下去。
溫月初看着他的臉不停的放大,擡手想要揮過去。
沈寧楓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下巴一鬆,溫月初立刻就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你真喊”沈寧楓氣得面目猙獰。
溫月初勾脣,擡腿往他身上撞去,“我不僅喊,還能狠。”
“啊”沈寧楓喫痛,雙腿夾緊,面色漲色。痛得他,話都說不利索了,“溫溫月初你你個賤人”
“沈寧楓,你纔是賤人”
溫月初跑到兩米外,確定這是安全距離了,這才又指着沈寧楓,罵:“你個不要皮不要臉的渣男。你以爲你只是負我一次,你還算計了我幾次。我告訴你,你不要把我當傻子。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拾起地上的鋤頭,用力的跺了跺。
“溫月娥,懷了你的孩子,你還休妻出門,你這是人嗎你娶她,還有後面做的那些事,你不就是想要溫家臉色全無嗎別跟我扯什麼因爲我。”
“我呸你做的那些齷蹉事,我可不敢擔那紅顏禍水的罪名。當初在沈家,我感激你幾次爲我解圍。可你捫心自問,你爲什麼給我解圍我傻啊,被你利用了還不知,還爲了你,我在村裏自己抹黑自己。”
如果不是溫崇正徹徹底底的調查了沈寧楓,她還不知道沈寧楓與四姨娘的關係,還不知自己一直在被利用。
她聽到溫崇正的話後,一度是不相信的。
她雖然對沈寧楓徹底放下,也徹底死心了,但是在沈府時,他曾多次爲她解圍,後來也多次來找她。
沈寧楓總是一副用情很深的樣子。
她是完完全全的被假相給騙了。
原來,他爲她解圍,故意與她曖昧,只是爲了保護已經被懷疑的四姨娘。甚至四姨娘生的那個兒子,他名義上的弟弟,事實上是他的兒子。
沈家的後院,骯髒到令她作嘔。
現在沈寧楓還敢找上來,他是找打,還是欠罵
溫月初越想越氣憤。
沈寧楓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氣。
溫月初一直指責,字字句句都直指真相。
沈寧楓喫驚不已。
他忍着痛看向溫月初,“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你很意外”溫月初勾脣笑了,不知是譏諷沈寧楓,還是自嘲
“你不就是拿我來分散沈家人的注意力你不就是要保住你爹的四姨娘嗎你還會來村裏找我,不就是因爲你從沒真正得到過我嗎你應該是知道了我還清白之身吧所以,你才一直糾纏吧”
“沈寧楓,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以前,你一直藏得很好,而我以前太傻,我一直沒看清你這個人。幸好,我現在看清了,一切都不遲。”
溫月初仰首笑了幾聲,滿滿都是諷刺。
“哈哈哈報應啊,那個骯髒的沈家,早該完蛋了。哈哈哈沈寧楓,你早該變成窮光蛋了。”
“賤人,我要殺了你”
沈寧楓衝上去,溫月初想要跑,可已經來不及了。
她一下子就被沈寧楓撲倒在菜地上,還未喊出聲,脖子就被沈寧楓給掐住。他用盡了全力,目露殺機。
溫月初不停的掙扎,腳不停的蹬着地,雙手對着他的臉亂抓。
“唔唔唔”
沈寧楓喫痛,手勁更重了。
很快,溫月娥的臉色因爲缺氧,由漲紅到醬紫,眼球突出,焦距渙散,胸口像是要爆開一樣。
痛還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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