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船停靠在了岸邊。
這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小島,地方確是很大,比起普通的小島要大上幾圈。船靠着海岸停下後,海恩讓人通知了薄斐夜,領着房間內的三人下了船。
船上的其他人當然也要下船,包括被關在船艙內的少女們。她們被大漢驅趕着,比起鳳子衿和樂迪,不知道狼狽了多少。
藉着火光,鳳子衿看見了那對姐妹倆。她們在人羣中跌跌撞撞,似乎是向鳳子衿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但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王成擋住了。
“怎麼,現在想起來要攀高枝?晚了!”他本來就不是和善的臉相愈發的猙獰,“我好心給你們姐妹找個依靠,可你們偏偏不要!”
姐姐地下了頭,哪裏是他好心,分明是想用她們來討好這位客人。可剛剛那驚鴻一瞥着實入了她的眼,如果當時沒有拒絕,或者那名女子沒有來,是不是,現在站在他旁邊的就是自己了?
她擡頭想說什麼,被王成手中的一鞭子抽在身上,疼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行了,趕緊走!”王成惡狠狠的說:“走慢一點我還抽你!”
他手中的這條鞭子是特製的,抽在人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但是裏面非常疼。王成也是斂着勁兒的,不然這一鞭子下去,能把人抽趴下。
妹妹扶着姐姐往前走,沒有瞧見姐姐眼中怨毒的神色。她覺得,就算那位客人長得模樣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玩女人,哪裏會把她們當人看。
鳳子衿收回目光,海恩在前面領路,把三人帶到一間獨立的別墅裏。
這附近都是別墅,只是有大有小,也有平房。海恩把房門鑰匙遞給薄斐夜說:“林先生,今天您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老闆親自過來跟您談生意。”
至於是什麼生意,大家心知肚明。
薄斐夜點頭,接過鑰匙。海恩對着鳳子衿和樂迪囑咐不要惹薄斐夜生氣後,便離開了。他以爲麼,這兩個女人還都是這裏的人,就算起了什麼心思,也得掂量着自己能不能走出這個島。
然而事實上他想錯了,鳳子衿從頭到尾都不是這裏的人。而兩個知情的姐妹,現在就被關在某一別墅中,見不着人。
“時間這麼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薄斐夜摟着鳳子衿的腰,側頭跟她說話,一副沉迷於美色的樣子。
鳳子衿咯咯一笑,纖長的手指劃過他的襯衫,嬌聲說:“討厭………”
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薄斐夜發覺了她身體上的反應,眸色一深。擡手把鑰匙拋給樂迪,吩咐道:“開門!”
樂迪慌手慌腳的接過,打開了別墅門。裏面佈置的很精細,鳳子衿個薄斐夜兩人卻沒有心思觀看,說說笑笑的走上了二樓。
樂迪拿着鑰匙站在客廳裏許久纔回過神,想到自己應該做的,跑到廚房看了看,洗乾淨兩個杯子,倒上水端着盤子送了上去。
主臥的房間還是很好辨認的,樂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敲門。剛放門。剛放下手,門便開了。
“什麼事?”開門的是鳳子衿,她身上披着一件睡衣,黑色的蕾絲襯托着她的肌膚愈發的白皙,上面還有幾處紅痕。樂迪不敢再看下去,小臉通紅,把手中的盤子遞了過去。
“小姐,水。”
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鳳子衿脣角一彎,接了過去,“辛苦你了。接下來沒有你什麼事情,找個房間休息吧。”
不等樂迪迴應,她把門關上了。
樂迪簡直都不敢相信,對於她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福音。不是睡在擁擠的房間,不是靠在冰冷的牆上,而是能躺在柔軟的牀上……樂迪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
她隨意挑選了一間房,關上了門。鳳子衿聽到動靜後,笑意更深了。
“麻煩解決了,現在該說一說咱們該如何脫身了。”鳳子衿轉過身,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在樂迪敲門之前他們就已經把房間都檢查過了,並沒有任何竊聽裝置和監視裝置,倒是讓兩人放心不少。薄斐夜坐在牀上,擡手解開了了襯衫上的扣子,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突然改變了計劃,既然帶我直接來了總部,看來是不打算讓我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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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子衿蹙眉,“我們的計劃應該萬無一失纔對,他們…….怎麼會突然改變?”
她突然想到在飛機上見到的沈新野,心中隱隱有種不安之感。難不成這條販毒線路,就是他所管的?是因爲自己才改變的嗎?
鳳子衿不確定,因爲沈新野並不知道她得身份,也沒有和越江那羣人碰面,理應是不知道自己是誰,歸屬於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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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猜測她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只能默默的放在心裏。
“怎麼了?”薄斐夜察覺到她得不對勁,出聲問道。
鳳子衿搖頭,“我只是想到一種可能,還不是很確定。”
一切都要等見到真人之後再說。海恩口中的那個老闆,但願不是他。
與鳳子衿和薄斐夜失聯的這些天,亨特等人都要急壞了。他們猛然間發現,放在薄斐夜身上的追蹤器,信號已經被屏蔽了。也就是說,他們誰也不知道他的位置,無法判斷,只是知道他已經坐船離開了。
這一消息發送到C國的時候,劉長江都驚呆了。
“亨特先生,這就是你們的失誤,現在必須找到他,不要管任務了!”劉長江氣的沒把電話摔出去。
薄斐夜是什麼人,薄老爺子的愛孫啊!就算他沒有聽從老爺子的安排去經商,那也是薄家的一份子。現在這個祖宗居然失蹤了,他們能不着急嗎?
“我們也沒有想到那些毒販突然改變了計劃……”亨特也很着急,嘴上都已經起了兩個泡,“不過好在有一名隊員跟了上去,我們只能保佑她能夠順利找到誘餌並平安帶回來………”
劉長江心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的隊員是誰?”
“蘇西,就是你們C國過來的唯一的一名女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