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年輕的身體和靈魂完全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刻骨銘心的撕裂的痛感提醒着鹿鹿,這一切真的發生了。 .
對於最初的那層阻礙,喬慕安無疑是驚訝又驚喜的。
知道她跟範越澤在一起了那麼久,他從沒奢求過鹿鹿依舊完整如初,但是她遠遠他想得還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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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輕輕的顫抖着,也許是因爲疼痛,也許因爲這件神聖的事情的發生,鹿鹿光潔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緊緊咬着嘴脣。
她的手緊緊的貼着喬慕安的結實的背,似乎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看見鹿鹿痛苦的神情,喬慕安並沒有動,他伸出手,一遍遍安撫着她緊繃的身體,輕柔的親吻過她的額頭,再到半闔着微微顫抖的長長的睫毛,然後落在了她緊咬的嘴脣。
在喬慕安溫柔的安撫下下,鹿鹿慢慢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她看着喬慕安,眼神變的迷離起來。
在月亮的見證下,他們沉浸在如水般皎潔的月光下,完成了古老而莊嚴的儀式。
對喬慕安來說,鹿鹿像是一顆妖嬈的罌粟花,一嚐了癮。
他一邊一邊的索-取-着,心底裏似乎有一團用不熄滅的火焰,讓他多久都不會覺得累。
但是,鹿鹿畢竟是初經人事,即使他再怎麼渴望,他也要剋制下來。
他溫熱的手掌體貼的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以減少她的不適。
鹿鹿半閉着眼睛,窩在喬慕安的懷裏,還沒有從剛剛激烈的悸動緩過神來,微微張着嘴喘着氣,髮絲被汗水浸溼貼在耳側。
“感覺怎麼樣?”喬慕安在她耳邊輕聲問,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他知道女孩第一次一般都會覺得不舒服,會覺得累。
聽到他這麼問,鹿鹿剛剛平復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了起來,她沒有說話,依舊閉着眼睛,嘴角帶着幸福地笑。
喬慕安知道鹿鹿在害羞,便也不再問,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過了很久,久到喬慕安以爲鹿鹿已經睡着了,他聽見鹿鹿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爲什麼不告訴我?”
喬慕安當然知道鹿鹿說的是什麼,他靜默了好一會兒纔回答。
“因爲不確定。”他的聲音很輕,帶着少有的不自信。
是啊,這樣美好的一個女孩子,不是錢可以來衡量的,算她有再多錢,沒有她,他覺得自己也像個乞丐一樣貧窮。
五年前,鹿鹿沒有因爲他是一個流浪漢而輕看他,他自然知道,五年後,她也不會因爲自己有多有錢而愛自己。
鹿鹿聽見他的話,莫名地有些心疼。
“你這個傻瓜。”她低嘆了口氣,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腰。
她愛他,喬慕安不知道,喬慕安愛她,她不知道。
他們倆都是大傻瓜。
喬慕安沒有說話,寵溺地看着她笑了一下,不可置否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記吻。
“當時……”喬慕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看見我的時候,爲什麼不覺得害怕?”
畢竟他當時的樣子,是個邋遢的流浪漢,而且是在晚,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他在s市流浪的那段日子,嚐盡人間冷暖,幾乎所有人見到他都避着走,何況她還是一個獨行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他從高高在的太陽集團繼承人,一下子變成了處在社會最底層的人,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從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世界。
之前所有的善意和友好,很大程度是因爲他的不凡的背景和光鮮亮麗的外表,當退去這些外在的東西,沒有人會認得他是誰,甚至吝嗇與給他一個微笑。
但是這個女孩子不同,她不知道他是誰,來自哪裏,精神是否正常,但是她卻讓他感受到了溫暖和善意。
“我也不知道。”鹿鹿輕聲說,“當時沒有想那麼多,是想爲你做點什麼。”
“當時看見你站在那裏,路燈下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站在那,覺得你好孤獨,心裏有些難受。”
喬慕安心下一動,緊緊地抱着她,鹿鹿也回抱着他,似乎是在安慰五年前那個站在s市路燈下的孤清的身影。
“其實最觸動我的是你的眼睛,我想,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壞人,直覺告訴我你不會傷害我。”
雖然他當時衣衫襤褸,頭髮凌亂,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清澈明亮。
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擁有那麼明淨的窗戶的人,內心也一定是乾淨而善良的。
“你常常……嗯……施捨他們嗎?”喬慕安盡力想一個貼切的詞,但是還是說出了施捨這兩個字。
“沒有。”鹿鹿想都沒有想回答,“再說,我不覺得那是施捨,我只是做了一點點小事情,剛好你需要,而我有,這樣。”
喬慕安很感動她說出這句話,故意笑着說:“所以你當時覺得我需要面包?”
說到這裏,鹿鹿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流浪漢,搖身一變會是首屈一指的太陽集團的繼承人呢。
“我看你站在垃圾桶邊,又是晚飯時間,我想你可能是沒喫東西,而我剛好剛剛在超市買了面包。”
“嗯,那是我喫過的最好喫的面包。”喬慕安說。
其實那天晚他把那盒面包拿回去,並沒有馬喫掉,不是不餓,是因爲捨不得。
“那個畫像是你畫的?”鹿鹿問。
喬慕安知道她說的是辦公室桌子放的相框裏的油畫。
“嗯。”喬慕安輕聲應到。
“我的眼睛沒有那麼漂亮。”
鹿鹿想到畫像裏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你的眼睛畫像的更美。”喬慕安認真地說。
鹿鹿突然想起了什麼,擡起手,輕輕撫了他的肩頭,手掌心下,一道彎彎曲曲的疤痕凸起在光滑的皮膚,顯得特別的突兀。
這道疤痕她見過,很長,從肩頭一直蜿蜒到下面,足以看出當時的傷有多麼嚴重。
鹿鹿知道這道傷口是當時被呂清派人追殺的時候留下的,但是她沒有問出口,只是輕輕摩挲着,心滿是心疼。
她情不自禁的輕輕吻了去,從到下,很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感覺到了鹿鹿的沉默,喬慕安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都過去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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