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一臉無助的女孩兒,薄脣抿了下,看向陸二嬸。
還在爲得到一根金簪,而洋洋得意的陸二嬸,聽得喬菁菁的話,整個人都懵了。
對上陸行知投來的冰寒目光時,她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爲自己辯解,“阿行,你別聽她胡說,這金簪,可不是我偷的,是她送我的……”
“二嬸,其實你如果喜歡這根金簪,我是願意忍痛送給你的,但你萬不該,趁我不注意,將我的金簪偷去,你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
即便你是長輩,也不該這般爲老不尊。”喬菁菁一臉的隱忍和委屈。
聽到動靜趕來的左鄰右舍,聽到這裏,紛紛譴責起了陸二嬸。
“他二嬸,你這事情,做得確實不地道,你怎麼能偷呢?太不像話了,趕緊將金簪還給你侄媳婦。”
“就是,你可別仗着自己是長輩,便欺負小輩,你這老臉還要不要?”
“阿行他爹、他娘,待你們家不薄啊,你這事可做得太讓人寒心了。”
聽着左鄰右舍,你一言,我一句的譴責,陸二嬸漲紅了臉,“你、你們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偷,是喬菁菁這個小婊子孝敬我的。”
“他二嬸,你怎麼還罵人吶?”左鄰右舍,聽不下去了,大聲喝斥道。
陸二嬸反應過來失言了,連忙想補救,但是陸行知浸透寒意的聲音,已先一步響起。
“來人,許氏偷盜金銀不說,還辱罵朝廷官員家眷,即刻押往官府,請知縣大人發落!”
“是。”林九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大人發話,二話不說,便帶了侍衛上前,將陸二嬸給提了起來。
陸二嬸嚇得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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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她回頭去看陸行知,“阿行,你千萬別聽那賤……喬菁菁的挑撥啊,我沒有偷東西,真是她送我的……”
旁邊有鄰居忍不住道:“將人罵成那樣,會送那麼貴重的東西給你纔怪,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陸二嬸又驚又怒,大聲呼嚎,“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
喬菁菁忍住笑意,一臉難過地說:“偷了還不肯承認,若是二嬸承認,看在親戚的份兒上,我們就不追究了。”
“喬菁菁,你這個……唔!”陸二嬸話沒說完,大張的嘴裏,突然被塞進了一塊臭抹布。
林九拍了拍手,對左右的侍衛道:“將人帶走!”
很快,陸二嬸便被押走了。
左鄰右舍見狀,竟然鼓起掌來,“這許氏活該!”
“我早就說了,她會有報應的。”
“就是,看她還怎麼橫?”
喬菁菁見陸行知跟在林九等人後面出了門,神情頓了下,有些疑惑。
不過面對一衆聲討陸二嬸的鄰居們,她彎下腰鞠躬道:“今日多謝各位叔叔嬸嬸爲菁菁討回了公道。”
衆人嚇了一跳,忙擺手道:“行知媳婦,你不用這樣,我們也沒做什麼,只是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
“不管怎樣,菁菁還是要感謝大家。”喬菁菁一臉的真誠。
左鄰右舍見狀,俱是很受用,同時,也對喬菁菁有了新的認知。
這行知的媳婦,明明很賢惠懂事嘛,一點也不像之前傳言的那樣。
而且,她都當了官夫人了,卻一點架子都沒有。
“錦葵、青鳶,快將京城帶回來的那些特產,拿出來給各位叔嬸們分一下。”喬菁菁轉頭吩咐道。
兩個丫鬟立即去了。
沒多久,二人便擡了一個筐子過來。
喬菁菁親自從筐子裏拿了東西,一份一份,給鄰居們遞過去。
“本來昨日就要將這些特產,給大家送去的,但昨日家中來了太多人,一時忙不開,便給耽擱了。”
“行知媳婦,你這太客氣了。”
鄰居們拿了好處,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好聽的話,也是不要錢似地往外迸。
喬菁菁將人送走後,看到陸行知回來,便迎了上去,“夫君剛剛去做什麼了?”
看着她人畜無害的小臉,陸行知頓了下,解釋道:“去交代林九一些事情。”
喬菁菁一愣,想到他剛纔追出去的事情,頓了頓,問道:“我們做得會不會太過分了?她畢竟是你二嬸,若不然此事便算了,讓林九他們別去官府了。”
陸行知想起方纔許氏罵她的話,微眯起眼眸,沉聲道:“一點也不過分,我方纔已交代了林九,讓他轉述知縣,對許氏嚴懲。”
“啊?”喬菁菁愣住。
剛纔的事情,她不信陸行知看不出來,是她故意栽贓給陸二嬸的。
可這個男人,竟然絲毫不怪她不說,還要讓官府嚴懲許氏呢。
官府得知是他的意思,又豈會輕易饒過許氏?
許氏這下慘了。
不被關,怕是也要被脫去一層皮。
喬菁菁心裏一陣痛快。
看着眼前的女孩兒,陸行知突然擡起手,碰了碰她的頭髮,“許氏那般辱罵於你,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
喬菁菁怔了下,擡起眸看他。
他……是在維護她?
她眨了下眸,忍不住道:“可她畢竟是你二嬸,一會兒二叔他們肯定會來找你求情的。”
“他們求情也沒用。而且,許氏偷你的簪子,還對你出言不遜,是左鄰右舍都看到了的,二叔他們也無話可說。”陸行知毫不在意地說。
喬菁菁脣角抿了下,不開心是假的。
雖然這個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了,但他待她,一直都不錯。
“你的簪子。”陸行知突然從袖子裏,將簪子拿了出來。
喬菁菁訝然,她方纔淨顧着對付許氏了,都忘了將簪子拿回來。
所以這個男人剛纔追出去,除了交代林九話以外,也是爲了替她將簪子要回來?
她思忖間,男人突然拿起簪子,插進了她的發間。
喬菁菁一愣。
陸行知頓了下,溫聲道:“快去洗漱吧,一會兒用早飯了。”
喬菁菁回過神來,這纔想起來,因爲許氏,她連洗漱都給忘了。
“嗯。”她點了點頭。
重新返回到屋子時,地上的被褥,已被陸行知收進了櫃子裏。
洗漱完後,她照了照鏡子,在看到發間插着的金簪時,她的嘴角勾了下。
她原本並沒有想過對付陸二嬸,但她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了。
她是肯定要給她一個教訓的。
而她並不擔心事情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