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開始唱吻別。班長說最後唱這個最後唱這個。那人說,讓我先過把癮,最後一首再大合唱。
提到這個歌,班長想起了穆雋。掏出手機,讓我們現在連線穆雋。南天遠,你當時和他關系好,來開個場?
南天遠呢?
包廂很大,三面沙發,光線又暗。有人喝多了癱在沙發上,有人跟著鬼哭狼嚎。
他們在沙發一端發現了南天遠。
南天遠背對屏幕,護著懷裡的人。左面貼貼小臉,側首右面再親親耳垂。看不清他面前的人,但用腳趾都猜得到是誰。
大家知趣挪開眼神。
舟若行手指攥緊他衣服,哽咽,“你太壞了。”
他不明所以,卻不忤逆。他知她剛看過他寫的時間膠囊。一時也是百感交集,聲音粗糲,“嗯。”
他承認。
“我們……在這個空間的高中三年,沒有任何關系。你怎麽敢寫那種話?”
“你盯上我多久了?”
“你不是知道了。”很輕的字句落在耳畔。
空調不給力,屋裡有些悶。舟若行哭得頭昏,抬起濕涼的臉,黑暗中看南天遠,“老謀深算。”
“是。”
她說什麽,他都接住。
舟若行順過神,意識到不妥,扭身子要從他懷裡下去。心情剛膨脹又起伏,南天遠亦是難以平靜。何況,時間膠囊見證了,願望實現,姑娘就在他懷裡。
法律蓋章,名正言順地擁有。
蹭動幾下,南天遠聲線走低,“別亂動。”
然後噙住她嘴角,偏過臉舔上香軟的唇。
“你……這麽多人……”
“等不到晚上回家。先讓我嘗一口。”
她是他的糖,甜到骨子裡。
兩人平複情緒,互相整理了衣角,回頭規規矩矩坐好,只是手指緊鎖,再沒放開。舟若行說你松開我要吃東西。南天遠說吃什麽,我喂你。
那邊大屏幕上正撥給穆雋視頻。穆雋接很快,俊顏倏然被放大,大家歡呼打招呼。穆雋穿白大衣,領口露出春常服襯衫,系軍綠色領帶。
也衝屏幕招手,“不好意思剛開完會,還沒回家。”
背景是醫院值班室的高低床。
“唱到吻別,大家都提起了你。”班長從金屬盒子底部抽出來一張照片,貼上鏡頭給穆雋看,“還記得這張合影麽?”
穆雋往前探身子,眯起眼睛仔細打量。
那時多青澀啊,又陽光。連笑都是肆意張揚的,愛就狠狠愛,討厭也不懂收斂。什麽都是純粹的,偏執的,無畏的。
照片上,他和南天遠穿著演出的裝扮坐在第一排,玄斐然和舟若行站在最後面,笑若燦陽。
“記得。”穆雋靦腆勾起唇,從容自然,“是校慶文藝匯演,原本玄斐然要幫我們拍合影,後來是老班拍了這張照片。”
過了很多年,他終於可以泰然自若在人前提起這三個字。
聲音平穩,無一絲端倪。
恰巧玄斐然手機響起,她深深望了屏幕一眼,接起電話,“喂,陳導,方便方便。”一路小跑走出包廂,關上門,隔絕了穆雋的聲音。
電話打了很久,半個小時後,玄斐然收線往回走。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裡看,大屏幕上還是穆雋。說了什麽,屏幕兩邊的人一起笑。
她頓了腳步,沒有進去。轉身背靠牆上,仰頭看著白熾燈。
眨眨眼。
再眨眨眼,有東西滑過眼角。她坦然地笑,手背擦蹭臉頰。雖隔了厚重隔音門,還是隱約能聽到他聲音。
很感謝他,讓她知道現實的殘忍。喜歡是小打小鬧,而愛情不是成人童話。
現實終歸是現實。
再次轉頭望去,大屏幕上切了歌,起風了。
劃開手機,找到置頂的那個聊天框。
我想回家了。
發送定位。
推開門,音樂笑聲轟然湧來,半個屋子的人都在大合唱。
站在台上,桌上,沙發上,揮舞雙手: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 且就隨緣去吧
逆著光行走 任風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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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已經是後半夜。
叫代駕的,等網約車的,馬路邊上站了一群人。女生們也喝不少,笑著約改天再見。男生們聚在一起抽煙。
不多時,KTV裡又出來一波人,嚷嚷著去酒吧續場,也叫了車等在路邊。
舟若行打了兩個噴嚏,南天遠換了個手夾煙,摩挲她胳膊。
“冷?”
“還好。”
班長嘖了聲,別過眼非禮勿視。
“南……南天遠?”旁邊那群人裡,有個姑娘不確定地喊。試探走過來。
珠圓玉潤,凹凸有致。針織裙包裹得身材曲線畢露。她從耳邊挪開電話放進Prada殺手包,撩了撩栗色長發,“看著像,還真的是你!”
舟若行先認出來人,“是楚慈啊。這麽巧。”
楚慈無名指上的鴿子蛋在路燈下也要閃瞎人眼。她特意用戴了戒指的手把頭髮別到耳後,配套的鑽石鎖骨鏈和耳墜同樣璀璨奪目。
南天遠點頭。看楚慈身後,是幾個熟面孔,二班的那些人精。
有個女生跑來跟楚慈說有事先走了。
“謝謝你呀楚慈,出手這麽大方今天你埋單。”
“我老公買單。”楚慈笑意盈盈,說別客氣。
舟若行和楚慈不熟,轉身就走,楚慈偏去找她說話。
她眼神落在舟若行簡單的卡地亞對戒上,微笑,“等車?你老公不來接你麽。”
“糯糯!”
南天遠喊她,舟若行聳聳肩,晃了身影跑到南天遠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
兩人互相摟抱著往停車場走。
從始至終,南天遠一個字都沒跟楚慈說。她站在路燈下,神情複雜。心下翻滾,把準備好的字句全部咽回去。
洗了澡躺下抱在一起,正是夜最深最濃的時分。
舟若行往後靠,落在一片火熱厚實的懷抱中。她安心貼在南天遠胸前,枕著他胳膊。
南天遠喝得不多,今晚鬧了一通,也不困。左手搭在她腰上,嫩得直往下滑,指尖掉到臀縫,順勢罩上。
舟若行沒躲,嗓音慵懶,夾了點嬌媚。
“老公……”尾音拉得很長,故意往他心尖上撓。
“嗯?”
“我們好像去到了平行空間。”她瞳眸在夜晚黑亮,側躺著抱住眼前的另一隻大手。
“在那裡,他的時間膠囊和你顏色不一樣。但是。”
她轉身,南天遠的手落到她小腹,摸上一片柔軟的陰毛,輕輕梳理。
“你們寫的是一樣的。”
舟若行纏上他的脖子,微仰頭望他,“你能相信麽,他竟然和你寫得一字不差。”
“平行空間,我也還是我。”南天遠並不意外。
“你偷看了?”他問。
“看了。”
“然後呢,做了幾次?”
“……”
“在哪,什麽姿勢?”
舟若行把腦袋縮進被子裡,拒絕回答。南天遠掀開被子,幼稚地一同滾進去。
墨一樣的夜空,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毫無征兆開始下雨。
窗內自成一體的人未曾察覺,扭在一起,薄被毫無規律起伏。
南天遠鼻尖輕抵她的,威脅又蠱惑道,“他做得舒服麽?”
溫軟滾燙的吻落在耳後薄薄皮膚上,遊弋到耳垂,又一整個含住耳廓。刹時,吞咽聲舔舐聲無限放大,從耳道直通大腦,舟若行腦袋轟然一聲,半個身子起了雞皮疙瘩。
癢,耳骨和脖頸細細密密像有螞蟻爬。
南天遠舌頭伸進耳廓,一圈圈慢悠悠地舔,帶著喘。
明明什麽都還沒做,他偏喘得又色又欲,一副酣戰卻仍求而不滿的狀態。他邊舔邊問,“說。”
“……教室。”
他懲罰地收起齒關,輕輕齧咬耳唇,胸骨都急促起伏。
“……第一次,在酒店。”
薄唇從耳朵直接走到她唇角,深深吻住。夠了,不想再聽。即使那個人就是他,也不行。
四片唇瓣纏綿,口水從唇角流出,她的唇一片水亮。他隻留給她一秒換氣喘氣時間,猛然欺壓上去,含住嘴唇,輕扯,撬齒勾唇,舌尖伸進去頂住齒根和軟齶轉了個圈。
她撐不住,瀕臨窒息。他覆上她身體,拱在她脖頸間,捏住她下頷,向右側首,逼她張嘴迎接。拇指輕觸她的頸間動脈,溫柔摩挲,加深了濕吻。
舌尖衝刷了檀口內一切,南天遠終於放開手,一把掀開薄被。
氧氣頓然入肺,舟若行胸口起伏,腫著紅唇看身上的男人。
南天遠推高睡裙,擠進她雙腿間。
前幾日一直忙南仲冬案件的事情,兩人都沒什麽旖旎心思。曠了很久。
舟若行主動張開雙臂掛在他脖頸,在龜頭破開濕潤的肉瓣時,咬了下唇扭頭看窗外,很輕哼了聲。
雨勢轉大。
暗夜裡聲音分外明顯,大珠小珠落玉盤,越砸越重,最後連成一片。
她瞬間從情欲中清醒,推身上的人。
“不行!”
半根肉棒都陷入其中,碩大的蕈頭碾平每一處酥麻的褶皺。嫩肉敏感,一口口嘬咬,清楚感受圍繞其上的筋絡。
南天遠撐在上方,不敢把重量落在她身上,忍得辛苦,汗滴都滴在她乳溝。
他咬牙問為什麽。
“你問我知不知道穿越的規則。起初我嘗試多次,確實都失敗了。但後來我仔細複盤,我回去的那一天,台風大雨電閃雷鳴,我們一起回來的那個下午也是大雨雷電。”
“你呢?”
這句話提醒了南天遠,他卻拒絕半途而廢,拉開結實緊致的雙腿,一衝到底。
“唔啊……”
腹肌緊繃,隱忍克制,緩慢釋放力道,陰莖推開層疊嫩肉。他深頂進去,挺在盡頭,才說,“確實。紀念日那晚有雷電預警,因此我還提前結束了晚餐,然後就……”
“所以我猜觸動時空機的扳機就是,在雷雨天和你……啊哈……慢點……”
“和我什麽?”南天遠乾脆將長腿扛在肩上,跪坐在她身前,逐漸加速,撞得她恥骨疼。
舟若行半張臉隱在綿軟的枕間,長發散亂,鎖骨深陷,十指抓皺了床單。大口呼吸,卻一個完整的字句都沒有。
“做……”
他彎腰貼在她耳邊,雙手卡在她膕窩抬起小腿,將她折成近乎平角,把洞口充分暴露在眼前,性器一次重過一次地撞擊入口,咕嘰咕嘰的水聲和啪啪肉體拍打聲摻雜一起。
南天遠把耳朵放在她小嘴邊,用氣聲,再問,“和我幹什麽?”
“做愛。”
“重說。”
“……”
淫詞浪語他敢教她也不敢說。舟若行偏過頭,用唇去尋他臉頰,翻滾愛意的吻凌亂落在他眉眼嘴角,他卻不領情。
南天遠抽出陰莖,隻留龜頭卡在三分之一處,反覆幾次,靠著肉棒上翹的弧度次次剮蹭那處,直到肉壁那裡粗糙了硬了凸起來,反過來磨他。
他用龜棱勾那兒,肏幾下便肏出一股股的水兒。他輕淺地插,說了兩個極其下流露骨的字,教她說。
舟若行哭著說,不要不要。
於是大肉棒啵一聲拔出。暗夜裡,只能看到輪廓,粗長一根翹在小腹下。
南天遠套弄幾下,頂在洞口,剝開肉唇,擦蹭淫水就是不進去。
葫蘆:周末愉快呀!明天雙更~
wb@脂粉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