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坐著電梯一路上到頂樓,安念念進了門闕濯就進浴室去洗澡,她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機,客房服務就敲了門。
她雲裡霧裡地打開門,就看穿著酒店製服的人身旁還有一輛餐車:“那個……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啊。”
“是我叫的。”
闕濯正好從浴室推門出來,解救了門口一臉蒙圈的客房服務人員。
安念念看著人把餐車推進來,把放著紅酒和酒杯的托盤放在了茶幾上,又從上面拿下幾碟精致的小甜點。
甜點擺盤很考究,錯落有致地往茶幾上一放頗有美感,安念念難得見闕濯玩點情調,正新鮮著,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陪我喝一點,嗯?”
闕濯身上還披著浴袍,緊致的胸腹肌肉隔著一層毛衣貼在安念念的後背,帶著一點澡後特有的濕熱水汽,一下把安念念的整塊兒背都差點燒著了。
她尋思闕濯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但故意的又怎麽樣,說的好像他沒有穿著浴袍上演這種浴袍誘惑她就能抵抗得了一樣。
安念念就這麽被闕濯摟著上了沙發,甚至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大腿處的起伏觸感十分緊實,結實的手臂擁著她的腰,仰起頭的時候安念念也低下頭來,兩個人的唇舌和呼吸全部都緊緊地交纏在一起,房間中氣氛曖昧得幾乎已經失去了流動性,如同一張凝滯的網一般將兩個人密不透風地包裹了起來。
接吻時安念念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可在闕濯緩緩放開她的時候又恍然不過須臾。她被這長長一吻吻軟了腰,乖順地趴在闕濯的懷裡等他開瓶。
“怎麽今晚突然還想喝酒了?”
他雖然有酒量但很少主動提起要喝酒,即便是有那也基本是在年會或是慶功宴上。闕濯把酒倒進高腳杯,醒酒的過程中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兒酸甜的櫻桃蛋糕進安念念口中:“偶爾也想有一點儀式感。”
蛋糕口感順滑細膩,入了口便在安念念的舌尖融化,她滿足地眯了眯眼,打趣道:“不會是跟我爸現學現賣的吧?”
“今天跟叔叔學到很多,但這個不是。”闕濯小小地抿了一口紅酒,又抬頭給了安念念一個帶著香醇葡萄氣息的吻:“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
在來的路上闕濯就很想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喝點酒,再喂她吃點小東西,兩個人聊聊天,借著微醺說一點清醒時說不出口的話。
“哦——”安念念卻好似一下抓住了闕濯小辮子似的:“您這意思……莫非是對我已經蓄謀已久了?”
安念念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畢竟她現在還都搞不清楚闕濯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她,還心甘情願地給她當男朋友,上繳工資卡——一切真就跟做夢一樣,她在確定自己喜歡上闕濯的時候甚至不敢去想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可能性。
可闕濯卻不是開玩笑的,他認真地點點頭:“對。”
“……啊?”安念念一是沒想到闕濯還真是蓄謀已久,二是沒想到他蓄謀已久也就算了還這麽爽快承認,登時愣住:“真的?”
她現在的表情和闕濯曾經在腦海中假設過的簡直一模一樣,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雙唇微張,神情卻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真的。”他又啜了一口,然後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信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藏得也太好了吧。”安念念還是懵:“我完全沒看出來過。”
提起這個闕濯還來氣:“我沒有藏過。”
“啊?”
“近的有特助團,遠的有任開陽,基本看過我們相處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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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篤定。
“只有你,直到現在還不知道。”
“……”
這就離譜。
安念念趕緊喝了口酒冷靜了一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不可能吧……”她遲疑開口:“我又不是木頭!”
闕濯都快氣笑了,他低頭又啜了一口酒,然後手直接扣著她的後腦壓了下來,將口中的純釀度入她的口中。
“自信點,你是。”
*
《我又不是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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