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四舍五入可是連著睡了闕濯兩次,兩次啊!
不過她還是慫了吧唧地走過去選擇了闕濯對角線的位置坐下,然後默默地拿了一片吐司開始小口咀嚼,一邊等著闕濯的審判。
但直到這頓斷頭飯吃完,安念念的頭還在脖子上好好地待著,飯間闕濯也沒什麽別的話,好像說完那讓安念念大感意外的‘不急’之後又回到了那個惜字如金效率至上的闕總中去了。
安念念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闕濯申請到人事那邊劃掉今天遲到的打卡記錄,維持住本月全勤。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兒闕總。”得到闕濯批示之後的安念念心滿意足地準備找人事那邊的小哥哥聊聊,然後又想起剛才在路上核對闕濯行程時發現的問題:“您還記得下周您有個三天的短差嗎,同行的人員還沒有報給我,我差不多要開始訂酒店了。”
一般這種短差闕濯會帶幾個特助團的人同行,讓安念念留在公司遠程協助,畢竟資本家的身邊永遠不會缺人鞍前馬後。
然後那幾天安念念就會過得特別滋潤,如魚得水,準時下班不說還能偶爾摸個小魚,簡直是安念念盼星星盼月亮的好日子。
“嗯。”闕濯聞言從文件中抬起頭暼了她一眼:“這次你和我一起去,讓他們在公司遠程協助。”
“……”
你變了,闕總。
安念念心裡有點難過,這種難過屬於被壓榨的底層勞動人民,是資本家闕濯不會懂的。她打起精神維持住臉上職業的笑容並表示:“好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然後轉頭哭喪著臉退出了闕濯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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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所以你又和闕總睡了一次?牛逼啊姐妹!”
午休的時候安念念特地沒點外賣而是去了公司附近的麵包店買麵包,買了之後就坐在麵包店裡和祁小沫打電話分析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闕濯針對了。
本來安念念只是想讓祁小沫給她出謀劃策,結果祁小沫這邊的重點顯然不對。
“……我跟你說,我以後再喝酒,我就是狗。”安念念想起來還覺得悔恨不已,“真的,平時我看他一眼我都怵,不知道怎麽回事,喝了酒不光敢看,還敢親——”還敢上!
“那我覺得你應該多喝點啊,你想想那是誰,是闕濯啊,你這輩子能上著幾回啊是不是!”
人言否?安念念長歎一聲:“姐咱能不能把重點放回正確的地方?”
“拜托,你是總裁秘書,一般小說裡秘書這種職務都是總裁到哪就跟到哪的好不好,現在讓你跟著出個差你有什麽不樂意的,就當公費旅遊!”
“……”安念念嘴裡塞滿麵包滿肚子不服氣:“那小說裡總裁和小秘書還有一腿呢!”
說完她不用祁小沫吐槽自己就後悔了:“行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別說了。”
“你知道就好。”那頭祁小沫哼了一聲:“要我說你就是想太多,像闕濯這種人你以為他會在意一兩次一夜情嗎,這種有顏有錢的資本家媒體抓不到他們什麽小尾巴,說是什麽禁欲高冷,其實人家肯定都有固定床伴的,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好像也有道理。
安念念稍微放平了一點心態,感覺自己還能再苟延殘喘一陣子,回到公司接著勤勤懇懇。
闕濯的下班時間不定,時早時晚,一般安念念都得在門口待機,偶爾遇到特別忙的時候會直接讓她先走自己在辦公室過夜。
好在今天他沒有忙到那個程度,八點多的時候熄了燈從辦公室走出來,安念念一看能下班頓時喜上眉梢:“闕總您辛苦了,明天見。”
她低頭把文檔保存好後熟練地關機,一抬頭卻發現闕濯還在那一動未動,眸光淡然地睨著她。
安念念心尖一抽:“闕總?”
“順路。”
“……”
安念念坐上車的時候活似終點是屠宰場似的,一路蜷縮在副駕上一動也不敢動,全靠偷瞄闕濯的側臉猜測他是不是心情不快而吊著一口氣。
闕濯穩穩地把車停在安念念那棟公寓樓前:“明早七點前給我個電話。”
又來?安念念發現自己現在是徹底摸不透闕濯的想法了,隻得從善如流地點頭,然後得到闕濯的準許後如獲大赦地躥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