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氛,昨日歡愉氣息隱隱傳來,盡歡瞧見他眼中的欲望愈加深,她不禁抖了抖。
突然,不知是誰的電話鈴響了,他掀開白色的被子,他們昨天是直接在酒店做的,兩張大床,明顯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昨天她的血把白色的床單染紅,顧從今就把她抱來了另一邊的床,手機還放在原先的床頭櫃。
他走到床尾那邊,撈起昨天的衣服穿上,他背對著盡歡,盡歡看到他的後背有幾道抓痕,臉不由自主又紅了。
顧從今看了下來電顯示,“傅斯延”他眉頭微微皺起,拿起手機,放當耳邊。不悅地“喂”了一聲。
那頭的傅斯延,美人在懷,趙今曼做錯事了,乖乖低頭,傅斯延手指饒了繞小嬌妻的一縷頭髮:“打擾你了?”
明知故問,他們兩家是世交,昨天他把盡歡帶走的時候,早就和傅斯延通氣了,讓傅斯延帶走趙今曼,順便讓趙今曼幫盡歡打掩護。
這會兒打電話過來,顧從今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電話那頭是趙今曼的聲音,語氣有點著急:“傅斯延。手機給我,我來說。”
“顧……顧從今,我昨天嘴瓢,說漏嘴了,昨天林阿姨打電話給我,問盡歡睡了沒,我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我說,許許不在我這裡,在顧從今那邊。她媽媽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趙今曼越說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顧從今咬牙切齒:“趙今曼,真有你的。”
掛了電話,趙今曼委屈巴巴躺回傅斯延的懷裡,那模樣,梨花帶雨,“顧從今,不會殺了我吧。”
傅斯延雙眸微眯,摟著懷裡的人,神情愜意,“有我在。他敢?”
趙今曼嘿嘿地笑,“有靠山就是好。”
……
顧從今回到被窩裡,從後背抱住她,盡歡發現,他很喜歡用這個姿勢抱住她。
“你媽媽知道你昨晚和我在一起過夜了,興許不太開心。”他摟緊她說道。
“啊?我媽知道了?我要完了。”盡歡掙脫他的懷抱,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撿起昨天凌亂的衣服重新穿回去,昨天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亂丟。
她慌張地穿衣服,發現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雙手抱胸的姿勢,著實悠閑。
“你幹嘛啊,房頂都著火了,還不著急。”盡歡瞪他。
“過來,”他朝她招招手,盡歡聽話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來,他伸手,替她扣扣子,他溫暖乾燥的手掌不小心碰到她的胸,軟軟的,扣著扣著,便心猿意馬了。
他吻她的唇,用舌頭去描繪她好看的唇形,最後顧從今放開她,他用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你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生米煮成熟飯了,今晚我去你家拜見嶽父嶽母大人。”
“誰是你嶽父嶽母大人?會不會說話啊,還生米煮成熟飯?”盡歡捶他胸口,嗔道。
“聽你這口氣,做完就想跑?不認帳?”他存心逗弄她。
“哪有”盡歡否認
“那就這麽定了,今晚我去你家,拜訪你父母”
倆人牽著手坐電梯下去的,剛開始只是單純的牽手,顧從今不滿這種牽手方式,分開她的手指,五指相扣,去退房的時候,盡歡覺得人家看她眼神怪怪的,她偷偷問顧從今,“為什麽她們這樣看我?”
顧從今:“因為你太美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弄得喜滋滋的,當真信了,等坐到車上的時候,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鏡子,不禁驚呼一聲“啊!”
從鏡子中她可以看見自己白皙的脖子上,布滿了吻痕,
天啊!昨晚只顧著和他水乳交融,忘記叫他注意著點,她穿的是襯衫,又不是高領的衣服,盡歡覺得丟丟到家了。
她自己居然都沒注意,刷牙是顧從今抱她去的。她半睡半醒,也沒注意到。盡歡的臉更紅了,蔓延到耳後,脖子。
顧從今笑:“寶貝兒,其實你這樣很美,不用在意。”
聽聽,說的是人話嗎?又不是他丟臉,盡歡強烈要求他帶她去買一件高領毛衣,要不然回到家中,林女士還上房揭瓦了,脖子都是紅紅的痕跡,最後,顧從今耐不住她撒嬌,帶她去買衣服。把她送回溪水小區。
盡歡回到家中,原本想悄悄開門,悄悄潛入房間,未曾想,林女士和他爸許文德教授,雙雙坐在沙發上,那陣仗,簡直就是三堂會審,她乾巴巴打招呼,“媽,你怎麽在這啊,下課了?”
林女士氣勢逼人,她原本溫柔賢淑的臉上帶著點怒氣,“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要聽實話,”
“盡歡啊,你一個女孩子,才剛在一起不久,你這樣子像話嗎?”林女士氣得拍桌子。
她爸出來打圓場,“女兒大了,隨她去吧,她有自己的主見,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管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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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行啊,你們父女倆一個陣營的,我倒成了敵人了,我也懶得管那麽多了。”
盡歡抱住她,道歉,“媽,對不起,我不回來應該告訴你們一聲的,您不是說過嗎?遇到喜歡的人要抓住機會,這次我抓住了,我一直都很喜歡他。”
聽到女兒這麽說,她其實氣已經消了大半,她一直希望盡歡真正找到個喜歡的人,希望她為了愛情而結婚,而不是為了結婚而結婚,現在她找到了。
她該開心的,之所以生氣,是氣她太魯莽了,這樣子和男人過一夜,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女孩子,在戀愛那一方始終是弱勢的,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她摸了摸女兒的頭:“你從小想法就多,我們從不去要求你什麽,既然你已經找到喜歡的人了,那就正式地帶過來給我們看吧,雖說之前見過那孩子,不過那時我只是把她當一個同事的外孫對待,如果是你的意中人,我們自然是要嚴苛一點的。”
“你也累了吧,先進去休息吧。”
盡歡累壞了,高度緊繃的神經,她躺在床上,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他,又怕他是在上班,想了想,還是算了。
握在手心裡的手機嗡嗡響,顧從今打來的,她連忙按下接聽鍵。
“喂”
那人愉悅的笑聲傳來,“嗯,是我,怎麽樣了?解決沒?你媽媽沒為難你吧?”
他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看來還是有點緊張的。
盡歡:“沒有,不過你晚上來可能要受點苦了。”
顧從今:“為了你,受點苦值得。”
他又說道:“寶貝兒,才分開不久,我就想你了,你想我沒?”男人的聲音像潺潺流水聲,動聽悅耳。聽得盡歡心跳如鼔,她手放在胸口上,那裡波動起伏。
顧從今從來是一個能讓她動心的人,從前是,現在更甚。
作者有話說:顧醫自從開葷之後,一口一個寶貝叫著,之後的肉,恐怕沒那麽儒雅了,有點刺激,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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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延點了根煙:聽說,你對我媳婦有點凶啊。
顧醫生不怕死地說:是,哪有怎樣?
傅斯延雙眸微眯:天涼了,該讓顧氏破產了。
哈哈哈哈。傅斯延這糟糕的台詞,我居然有點愛。